女人忽如其来的献吻让傅既琛一下子陷了进去。
他立即化被动为主动,火热的唇舌轻轻扫过她的每一颗贝齿,而后慢慢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攻占她城池的每一片土地。
半晌过后,顾南枝有些招架不住,脸颊醺红微偏,欲要趁着换气的空档里结束。
男人觉察出她的意图,不肯停。
一手兜住她的后脑勺,稳稳当当将她侧偏的头给转了回来,重新吻上第二遍。
这一次,他比先前吻得更加狂野,也更为色情。
一边含着一边去舔……
手下动作不停,轻轻松松滑入浴袍的缝隙,顺势就溜了进去。
在那片柔软的春光里任意造作,肆意流连,撩拨着顾南枝的每一条神经线,还要去解开缠绕在她腰间的浴袍带子。
顾南枝心下一慌,下意识握住他游走在腰间的那只手,可怜兮兮道“哥哥不要,还痛……”
她的眸子噙有一抹氤氲雾色,说话的同时逃避他的视线,睫毛半掩翕动间,似有若无的水珠盈盈闪闪,很是楚楚动人。
傅既琛怔怔看着眼前人,有一霎的恍惚,感觉魂都被勾了去。
一时想到了昨晚,更是难耐不已,身子燥热不断。
可这个女人说痛,那么他即便再想,也只能忍。
瞬间止住动作,缓了缓混乱的呼吸节奏,用戏谑的眼神垂眸看着眼前人,调侃道“顾盼盼,你不应该属兔。”语调已经恢复正常。
“不属兔?”顾南枝睁着大大的双眸,眨了一眨,懵懂问“那……应该属什么?”
他笑声朗朗,轻戳她光润的脑门,眯着双眼欲求不满道“属妖,专门勾人魂魄的小妖精。”
顾南枝闻言脸颊一郝,羞涩咬着下唇瓣,抬手就要去打他“讨厌!我勾引谁了?”恰好就一掌拍打在男人的宽肩上。
那里昨夜被她用力咬过,正受着伤……
傅既琛下意识“嘶”了一声,顾南枝即时了然情况,心间一跳,表情有些窘迫,还很内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痛吗?”
他笑了笑,伸手揉在伤口处,示意让她放心,淡道“没事!”
顾南枝立马紧张起来,训斥道“不能用手揉的……我看看……”
说着,就真的上手撩开他的浴袍,小心翼翼查看宽肩上的牙齿印痕。
那里渗出的血迹基本已经干枯结痂,可牙齿印痕清晰可见,肿得有些发黑。
顾南枝良心不安,老婆子一样絮叨他“上过药了吗?这里有伤,你怎么能让伤口碰到水呢!”
傅既琛随口答“只是小事,不用上药。”
“这怎么会是小事呢?万一伤口感染了,就糟了……”顾南枝一边训他,一边拉他往床沿坐去。
她在他指定的方向拎出一个小型医药箱,帮他肩上的伤口消过毒后,又涂了些碘伏上去。
女人的动作极其温柔,边上着药,边用嘴巴轻轻吹着气,还不停询问道“怎样?这样会好点吗?还痛不痛……”
伤口冰凉一阵,又刺痛一下,傅既琛感觉心神都要荡漾起来。
一时没忍住,低头在她脸颊轻啄一小口,又去寻她的唇,与她缱绻缠绵。
长久的一吻结束后,顾南枝气息有些混乱,娇嗔瞪他一眼,抿唇在生气。
傅既琛若无其事亲吻她的额间,在她发火之际,恰到好处问“饿不饿?带你出去吃晚餐。”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顾南枝真有些饿了。
摸了摸扁扁的肚皮,又抬手去收拾医药箱,答应道“好呀!那我们去哪吃晚餐?”
话音落,她怔住。
等等。吃晚餐?不是才刚起床吗?怎么一下子就要吃晚餐了呢?
于是她脱口而出,问“为什么要去吃晚餐?”
傅既琛蹙好整以暇看着她,取笑道“顾小姐,现在都下午五点多,不去吃晚餐,难道要吃早餐?”
顾南枝二次怔住,脸色囧逼,又问“你也是刚刚起床?”
他摇摇头。
她接着问“几点。”
他道“九点。”
她闻言火爆的脾气喷喷往上冒,控诉他“你明明早上九点就起床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傅既琛眉峰挑起,淡淡定定道“你以为我没试过叫醒你?”
听到这略带嘲讽的反问句,顾南枝刚才冒起的火爆脾气瞬间就蔫了。
一时哑口无言。
她知道自己有起床气,再加上前段时间吃药的缘故,精神萎靡比较贪睡,并且昨晚她真的太累了,全身又酸又痛,傅既琛叫不醒她也很正常。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傅既琛只在起床后叫过一遍,其余有三四次时间回房来看她,见她睡得安逸,他也就不忍心再叫唤。
毕竟昨晚俩人都有点疯,战线时间拉得比较长,结束后,傅既琛刻意瞟了眼床头时间表,都已经凌晨时分。
他知道顾盼盼一向早睡,一时起不来也很正常。
昨晚,她一边哭一边说痛的样子深深烙印在傅既琛的脑海里,他心疼不已,抬手抚摸她的后脑勺,温柔嘱咐道“我刚才特意在里面调试过水温,你先进去泡个热水澡,身体会舒服一点,等下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