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郭南忍也在逐渐长大。在他十四、五岁时,研制蛊毒方面的技术已经与师父不相上下,有些新的蛊毒配方还要强于他的老式方子。对于武功,郭南忍可没少下苦功,闻鸡起舞是常事,披星戴月为便饭。刀、枪、棍无一不通;拳、掌、腿虎虎生风。他不但把师父教的全部学会,练精了,一有机会还出去偷艺,不拘一格,集百家之长。就连师父仇真善看到他这样下苦功后,背地里也在感叹。后生可畏!郭南忍这小子更可畏!
一次偶然的机会,在棘子滩,独自一个人外出的郭南忍,偶然遇到了一件使他忍无可忍的事,他躲藏起来,观察着这个不寻常事件的始末。
他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贩子在痛打一个小女孩,边打边教训道:“你还跑不跑了,说!”
小女孩约十一、二岁,被绑住双手,吊在一棵路边的歪脖树上,身上有几处伤痕,血渍沾在衣服上。但她任凭两个人的毒打,眼睛睁得圆圆的,怒视着两个人说道:“你们是坏人,是人贩子……”
两个人一听,怕边上另外两男一女三个孩童听到实情时跑掉,赶紧过去将三个人也用绳子各自把手绑上,又将他(她)们都连在了一起。这才过来对付吊在树上的小姑娘,又连续重重地抽了几鞭子,那女个女人说道:“你不要瞎说,再说还打你。”
此时的小姑娘经不住这样凶狠的毒打,没了声音,痛晕过去了,身体也停止了抖动。
两个人贩子也觉着下手过重,这样皮破肉绽半死不活样,怕是到了源海城也卖不上好价钱,说不定路上死了,还要再赔上几顿饭钱。就将她从树上给解了下来,放在路边的青草上,那男人向女人使了个眼色。
那女人心领神会,把三个串绑起来,蹲在路边的孩童赶了起来:“走!走!我领你们进源海城享福去。”
三个孩童一边往前走着,一边用怜悯的眼神,不断回头看着躺在路边奄奄一息的同伴,脚步明显踟蹰着。
那长脸阴狠的女人不干了,立马抬腿,用脚踢着几个孩童的屁股:“看什么看?快走!再不快走,把你们也吊在树上打。”
恐吓与威胁起到了作用,三个孩童不再往后看了,都加快了脚步,但心里却一直替被打得昏死过去的同伴担着心。
那个男人,看几个人已经走远,将小女孩拖到路边的树林里,搬起林地边上一块大石头往前走,想用这块石头结束这个小女孩的命。
他(她)们的一切所作所为,全被路边树丛里的郭南忍看在眼里。就在这千钧一发紧要关头,他也就替天行道,管了一回可管可不管的闲事,将手中的一小罐蛊毒,由树林中发向那个男人的面部。
‘啪’一声脆响,正中那男人的面门,蛊罐破裂,蛊毒就粘在他的脸上,一时间,辣痛难忍。随之,那块高举着的大石头也瞬间落在自己的腿骨之上,那男人一声惨叫,便仰倒在地上。
郭南忍前冲数步,来到那个男人身边,低声问道:“这个小姑娘是谁?家在哪里?”
由于郭南忍才十四、五岁,说这些话时,稚音还是比较重的。地上呻吟声不断的男人,被这封门蛊毒辣的,眼睛睁不开,就是能睁开,一时也不会看到任何东西,现在已经处于短暂的失明状态了。他凭着敏锐听觉,已经猜测出,暗算他的人岁数并不大,就想蒙混他一下:“她是我侄女,就是这棘子滩的。”
郭南忍人小鬼大,想骗过他不太容易。他眼皮一翻,从锦囊袋里摸出一个针形暗器,挥手甩出,带有蛊毒的刺针一下子就钻入那个男人的一个穴位。他随口说道:“你病得太厉害了,满嘴胡话。”
那个男人身体一抖,就觉着自己的半边身体全部麻木了,嘴角也开始歪斜起来了。他有些怕死,赶紧求饶:“小侠士饶命呀!”
郭南忍心想,饶命?我下手时就没想到让你活!他特意逗一逗这个怕死的糟汉子:“说!他(她)们都是哪的人?”
那男人歪斜着嘴,吐字不清地说道:“他(她)们都……都是江东……东面的人,我……我不知道父母……父母……”
郭南忍不想听他啰嗦,搬起那块大石头向他的脑袋砸去,随着‘噗’的一声闷响,脑袋在石头的重力撞击之下,已经塌碎了。他不再理会伸腿、抓地、抽搐不断的死尸,来到了小姑娘的身边。
小姑娘在刚才的一番拖拽中,在身体上多了几道伤痕,不过也使他清醒过来了。她睁大眼睛,恐惧地看着面前这个身材矮小的人。
“小妹妹,不要怕,要杀你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
“是的,死了。”
“和我一起的那些小伙伴呢?”
“早被那个女人带走了。”
“你快去救他(她)们。”
“我不想管那么多的事。”
“你不是不管,是没有能力管吧?”
就这样,不抗激将的少年,果真想让这个小姑娘看看自己有这份能力。快步向前跑去,又把另外那三个孩童给救了出来。可他(她)们四个人,都是江东的孤儿,没有家可回。郭南忍又费尽周折,好话说尽,让师父仇真善把他(她)们收留在了‘鄷蛊门’。从此,郭南忍就成了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