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慧儿被柳马苑拖着手,在臀部位置伸手摸了一下床单,觉得湿漉漉的,以为是自己刚才前期太过畅快,身体所流出的,不禁更怒,骂道:“陈源,你无耻至极!”
柳马苑也不在意,将她的手送到眼前,曹慧儿这才发现,右手竟然血淋淋的,吓得脸色煞白,说:“这是什么?”
柳马苑骗她说:“这是你体内的瘀血,你刚才剧痛,就是我帮你在清除这些瘀血。瘀血流出来,病就痊愈了!”
曹慧儿将信将疑说:“御医怎么没说我体内有瘀血?”
柳马苑笑道:“娘娘想啊,御医敢说么?他说了,官家问怎么治疗,御医怎么回答?”
曹慧儿终是难以相信,问:“那你为什么不事前和我说?”
柳马苑又笑了:“我说你体内有瘀血,要和你交欢才能治疗 你能答应么?”
曹慧儿多少有点信了,口里却说:“巧言令色!”
柳马苑起身说:“娘娘今日好好歇息,明日这病就痊愈了,以后也不必日日洗热水澡了!”
柳马苑穿了衣裤时,曹慧儿猛然想到一事,惊呼说:“我这床榻上全是血迹,等下春桃她们来服侍我穿衣时,见到这个景况,我怎么解释?”
柳马苑笑着说:“娘娘不必担心,小底已为娘娘考虑好了,你就说小底为娘娘按摩产生了效果,将体内瘀血清除了,病已经痊愈了!以后也不用按摩了!”
曹慧儿不由自主地问:“以后不按摩了?”
柳马苑意味深长地说:“娘娘身体不舒服,小底还是可以来按的!”
曹慧儿听得脸上红晕再现,柳马苑挥挥衣袖,飘然而出,曹慧儿望着柳马苑挺拔的背影,想着刚才的温存,思潮起伏,直到春桃、夏兰她们进来。
春桃为曹慧儿换亵裤时,掀开被子,见到那一摊血迹,大惊小怪的嚷起来:“娘娘,不好了,你流血了!”
曹慧儿已想好说辞,故意问:“什么血?”
春桃指着那一大团血迹说:“这不是娘娘流出来的么?”
曹慧儿笑道:“果然被陈源说中了!”
春桃、夏兰、秋菊惊呆了,不约而同问:“陈源说什么了?”
曹慧儿笑着解释:“陈源说,如果经过他按摩我体内流出了瘀血,病就痊愈了。我昨日腹部不太舒服,他还说,瘀血流出来,也许就在这几天,没想到今日就流出里了!这不是好事么?”
春桃、夏兰、秋菊哪知其中奥秘,都高兴地说:“谢天谢地,恭喜娘娘,总算熬过来了!”
曹慧儿说:“这陈源,真是有本事!如果…”她本来想说如果生了皇子,要请官家升他的官,话到嘴边,觉得不合适,就生生地咽回去了。
春桃说:“我去传话给冬梅,让她传话给张虎,再去烧水房送一担热水来,娘娘再洗个热水澡!”
曹慧儿微笑说:“你们去办吧!”
第二日,“丽景宫”上下喜气洋洋,大家都知道,娘娘的病好了!也许就能生养皇子了,有了皇子,娘娘不是能晋升为皇后么?曹娘娘晋升皇后,“丽景宫”上上下下不就都跟着享福么?大伙仿佛都看到了希望,对柳马苑又崇敬了几分。
郭供奉也知道这个讯息,特意约柳马苑询问,柳马苑为曹慧儿按摩治病,是赵扩恩准同意的,“丽景宫”都知晓。
郭供奉说:“陈源老弟,娘娘的病真好了?”柳马苑自升为供奉官,做了郭供奉的副手后,郭供奉也称他为“老弟”了。
柳马苑安然说:“真好了!”
“如若有误,这可是欺君之罪呐!”郭供奉善意提醒说,他也希望曹慧儿的病痊愈了,可毕竟内心不托底儿。
“如果有误,小弟愿意承担任何处罚!”柳马苑淡定说。
“那就好,那就好!”郭供奉喜不自胜。
“可小弟听说,官家一直在‘承福宫’呢!”柳马苑话锋一转。
“可不是?我正要与你商量此事,我们该想点对策才行啊!”郭供奉忧心忡忡地神态。
“依小弟之间,唯有去请圣驾为妥!”
“我也知道要去请,可谁敢去啊?”
“我们不敢,有人敢!”柳马苑灵光一闪。
“谁敢去?”郭供奉急切问。
“‘师王’敢啊!”
郭供奉听了,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索然寡味地说:“老弟,你说了等于没说啊!‘师王’怎会为我们‘丽景宫’出面?”
柳马苑笑笑说:“前次我和金国副使朴不侗比武,与韩‘师王’有些交情,小弟去说,怕是有点效果!”
郭供奉听了柳马苑此话,看柳马苑的眼神就大不一样了。他没想到,小小的“丽景宫”供奉官陈源,竟然和朝廷实权太师有交集,如果他知道柳马苑和韩侂胄结为忘年交,将会怎样惊掉下巴?
郭供奉拱手说:“老弟结识当朝太师,可喜可贺,烦请老弟走一趟如何?”
柳马苑说:“‘丽景宫’娘娘的事,便是我陈源身家事,我陈源义不容辞!”
当晚,柳马苑出宫,直奔韩侂胄王府,韩侂胄在府中与几位心腹喝酒畅谈,闻柳马苑来访,忙丢开心腹,单独接见柳马苑。
韩侂胄说:“陈老弟夤夜造访,必有机密要事!是好事呢还是坏事?”
柳马苑微笑说:“既有一件好事,又有一件麻烦事!”
韩侂胄摆手说:“老哥先听好事!”
柳马苑说:“曹娘娘的病好了!这就是好事!”
韩侂胄拍案说:“老弟此话当真?”
柳马苑说:“小弟敢骗他人,怎敢骗老哥?”
韩侂胄击掌说:“这确实是好事!娘娘的病怎么就好了?”
柳马苑实话说:“不瞒老哥,是小弟按摩治好的!”
韩侂胄一下诧异了:“老弟还会医术?”
“略知一二!”柳马苑谦虚说。
韩侂胄一贯老成持重,这下也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来,绕着柳马苑座位,对柳马苑左瞅右顾,口里喃喃说:“老弟,你可是奇才啊!”
柳马苑忙起身说:“‘师王’谬赞了!”
韩侂胄一把按住柳马苑肩膀说:“老弟,你当得起‘奇才’之称!老哥阅人千百,何时走过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