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他儿子也活不久……”
洛笙提着她的领口,眼神落在领口下发光的小红点上。
这是窃听器,定是顾俊哲偷偷安在吴眠身上的。
看她一脸懵逼的样子,肯定还不知道这件事。
或许被人当枪使了,还没有丝毫察觉。
“你……什么意思?”
洛笙伸手用力点了两下她的肩膀。
“你不用去思考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只需要知道你若是再来犯贱,你的深哥哥就会小命不保。”
“我……”
吴眠战战兢兢,话都不知从何说起。
“看来我的命很值钱啊,都能被你拿来当做筹码了。”
门口处,一道薄凉严厉的男声响起。
洛笙身子止不住地一抖,慌忙朝后方望去。
是顾九深!还有,哥!
他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洛笙还在愣神中,却见顾九深大步流星上前,走到玄诚子面前,“啪!”的给了他一巴掌。
玄诚子被打得眼冒金星,俊美的脸上升腾起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顾九深似乎还不觉得出气,拽起他的衣领,又是一巴掌下去。
“啪!”
这一巴掌直接把他的鼻软骨打碎,鲜红的血液顺喷涌而出,直接染红了他的下半张脸。
玄诚子却没有任何反抗,一双透着凌厉之气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瞪我?!”
说着,顾九深抬起拳头就要朝他的脸上砸去。
“好了,阿深,再打要出人命了。”
洛笙一个箭步上前,托住了他要砸下去的拳头。
“你干什么?你要拦着我?”
顾九深一个冷眼扫过,看到她眼神里的慌张时,又忽然想到风泽和他说过,追女孩子不能表现得太直接,要委婉一点后,便咧开嘴角,似笑非笑道。
“狐狸宝贝,我再打他一拳头就收手。”
果然,这一招是奏效的。
洛笙没有再拦他,顾九深也履行承诺,打了最后一拳后便没有再动手。
但这最后一拳威力太猛,玄诚子直接被打晕了过去。
白奕还想上去打他,但看到他满面是血,又晕了过去,也就没有动手。
“把他们带走!”
顾九深一个招手,身后的保镖们就涌了上来,将倒地不起的五人抬走。
……
回去的飞机上。
顾九深坐在最后一排,眼眸微闭,双腿冷冷地交叠着。
这个位置靠着窗户,傍晚灿烂的晚霞光芒照进来,洛笙可以清晰的看见他脸颊的轮廓——
视线往上,是冷厉清晰的下颚线,一路往上,性感的薄唇、高挺的鼻梁、微翘的睫毛、浓密的墨眉,以及散落在前额的碎发。
洛笙有一瞬间的愣神。
这男人刚刚还发了那么大的火,现在怎么这么安静?
不对!很不对劲!该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洛笙缓缓站起身,在他旁边坐下,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下他的胳膊肘,小声问道。
“你……没事吧?”
“我刚刚打他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拦着?”
“我是怕你把他打死……”
“所以你就要拦着我?你一点都不相信我会控制好力度,还是说,你看到我把他打成那样,于心不忍了?”
顾九深重重捏起洛笙的下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洛笙:“???!!!”
他在抽哪门子的风?
她分明就是想息事宁人,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对敌人仁慈?
洛笙轻哼一声,打掉他捏下巴的手,侧过身,不去理他。
男人就是不能惯着,越惯小脾气越多。
顾九深本来心里就烦躁不已,现在见她没有一点要哄自己的样子,更是怒从心底来。
“洛笙!我限你现在立刻跟我解释清楚,他把你抓走到底是为了什么?该不会是看中你了,然后趁着夜黑风高来偷人的吧?!”
“……”洛笙错愕,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吃醋?”顾九深高傲地仰起头,眉梢一挑,“绝……绝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吃一个小白脸道士的醋?”
“呼——你没吃醋就好。”洛笙深吸一口气,眉头也舒展开来,“他把我抓走,是为了取走我体内的灵丹,并不为别的。”
“……”
他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她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这个一点都不懂得察言观色的直女!
他真的要被气死了!
不行!他不能吞下这口“恶气”!
这么想着,他屏住呼吸,伸长脖子悄悄凑近她,趁着她不注意,张开獠牙,对着她微红的耳垂一口咬了下去。
他咬的不重,是控制好力度的。
甚至让洛笙以为是蚊子爬上了她的耳朵。
她伸出手去拍,他又狡猾地抬起头避开。
“刚刚是不是有蚊子咬我啊?”
“有吗?哪里有?”顾九深故意睁大眼睛环顾四周,又摊开双手,一脸无奈道:“我们现在在高空,怎么会有蚊子?”
“哦,好吧。”洛笙揉了揉红肿的耳垂。
一旁的白奕看不下去了,丢了个抱枕砸到顾九深身上。
“你个毒蚊子,给我安分点!这里还有人看着呢!”
顾九深伸手接住抱枕,放到一边,等转过头时发现洛笙正怒瞪着他。
“刚刚是你咬的我?”
“哎呦!”顾九深眼眸一转,捂着胸口,身子一歪,靠到洛笙肩上,“我怎么心口突然好痛,啊!真的好痛!”
“怎么了?!”洛笙连忙环住他劲瘦的腰,稳住他。
他该不会是要旧病复发了吧?
“就是心口痛,可能是被某人气的。”
“……”洛笙无奈一笑,刚想戳穿他。
但忽然转念一想,配合他演戏也蛮好玩的。
于是,便改口道。
“那你说说,要怎么样才能不痛。”
顾九深眼底一亮,这家伙终于开窍了。
“要紧紧的拥抱,让血液回流到心口,才能缓解疼痛!”
说着,他张开双臂环抱住自己,给了一个标准的示范。
“是这样吗?”洛笙学着他的样子,张开双臂,环抱住他的腰身,又似乎觉得不够,索性跪坐在他腿上。
娇小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严丝合缝,恨不得钻进他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