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宫阙。
申城最顶级奢华,也最隐秘的会员制娱乐场所。
富丽堂皇的包间里,光线迷离,灯红酒绿。
姑娘几个对闫词撩越是火辣,他的脸色越是阴鸷。
已经验证了。
失能了。
闫词伸手,抓起一袋红钞,扔到几个女人身上。
钱撒开在地上,有三捆。
一捆十把,一把一万元整。
“今天的事不许透出去,否则,别小爷心狠手辣,把你们弄成臭水沟的死老鼠!”
语气威胁。
几个女人顿时瑟瑟发抖。
纷纷表态。
“我什么都不知道。”
“今晚我们没见过面。”
“出了这个门,我就失忆了。”
她们不约而同地缩着脖子,把头埋的更低。
生怕被他记住了长相。
以后万一遇到了,可能会很倒霉。
听见‘滚’的时候,麻溜的捡起属于自己那一捆钱,鱼贯而出,仓皇而逃。
房间剩下闫词一个人的时候。
他将触手可及的东西都砸到地上,愤恨地嘶吼,“苏叶,等着!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
檀宫,闫公馆。
闫词浑浑噩噩的推开柚木的雕花大门。
那颓丧的模样,猩红的眼睛,把准备上楼睡觉的翟夏婷吓了一跳。
“儿子,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闫词生无可恋的模样,什么话都不说,他那脚步就跟灌了铅似的,整个人有气无力的重重的砸进沙发。
还扯了一个抱枕,遮住脸。
翟夏婷心里咯噔了一下。
立马凑前去对闫词嘘寒问暖。
无论她怎么问,闫词都一言不发。
他还死死的抱着抱枕不撒手,任凭闫夫人怎么抢,就是捂着脸。
愁死翟夏婷了。
她六神无主,扬声朝着楼上喊:“老公,快来,老公,儿子出事了!”
很快。
闫业深披着睡袍下来,强行抢走闫词捂紧的抱枕。
看见闫词的模样,也吓了一跳。
“儿子,怎么了这是?”
闫词还是不吱声。
楼上,
闫老爷子被惊动了。
过来,就是看到孙子精气神全无,像是遭遇了什么重击似的溃败。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涌出震惊。
孙子从来都是意气风发,何曾这般颓败过,究竟怎么回事?
“闫词,说话!”
听到老爷子的声音很严厉,慑人。
闫词原本就是卖惨,突然被这么一凶,就真的发自内心的委屈,悲从中来,还未开口就已经哽咽。
“我……我……”
看儿子难过得说不出话,翟夏婷心疼死了。
忍不住说老爷子。
“爸,您别急,先等孩子顺顺气,情绪稳定下来,再慢慢说。”
闫业深打电话给助理,沉声吩咐道,“查一下少爷今天去了哪,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闫老脸色凝重,拄着拐杖,坐到一旁的沙发,眉心蹙了有几条深深的褶皱。
他叹了口气后,语重心长地对闫词好言相劝,“男子汉大丈夫,哪里摔倒了,就该从哪里爬起来,遇到再大的难事,都是有办克服的。”
“再难,一个人的力量不能够解决,一个家族的力量却是可以,但你总得把事说出来。”
等了半晌。
闫词还没点要开口的迹象。
闫老爷子就有些失望了。
看孙子的眼神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你也25了,已经不是个小孩子,眼泪是最没价值的东西!”
闫词从老爷子的语气里也听得出他的失望。
意识到卖惨不能过犹不及。
但他心里的痛苦、愤怒都是真的。
所以,当他的五官皱成一团,所有人都揪心了一下。
“我被苏叶打废了命根子,试了所有办法,都硬不起来。”
沙哑的嗓音,无奈的语气,令人窒息的事实,让气氛凝滞了。
翟夏婷激动的跳起来,怒道:“报警!必须报警!我要让那个贱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说着,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闫老爷子跺了跺拐杖,沉沉的斥了声,“急什么!”
“爸,事到如今,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还向着外人!”翟夏婷火冒三丈,嗓音都尖锐起来,“这可是您的孙子,命根子被打坏了,影响的是传宗接代,还是孩子的尊严,难道您要为了一个口头婚约,连这些都不顾了吗?”
“你先少说两句。”闫业深拉了一下妻子,劝了声,“听听爸的意思。”
翟夏婷挥开他的手,更恼火了,把她憋了一天的不满都抖出来。
“你白天不在家,你是没看到那个苏叶张狂成什么样了,黑社会女大佬都没她那么野,说话没教养,做事没分寸,我行我素,目中无人,这些都不重要!”
“重点是她把儿子打到不举!”
“这犯法了你知道吗?”
“涉嫌故意伤人罪了!”
“你们姓闫的要当乌龟王八蛋,我姓翟的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