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在乡下有一座完全属于自己的山,而且是一座能够种植出灵果的灵山!
在他心里,这是他真正意义上创造属于自己财富的开始,也是自己真正迈入有稳定收入的第一步!
而且一定是非常高的稳定收入!
这时候,这座山在他心里不知不觉间变得无穷的大,无穷的高,让他的视野与胸襟变得越来越开阔!
到了五点半,张玮终于停止勘察鲮山,告别了江子峰一家,又让张子阳开车往青阳市里赶。
张子阳照例把车开到飞,七点不到就赶到了青阳大学。
张玮下了车,立即朝潘智恒校长的办公室里跑去。
他心里记着杨婉妗提醒他早点到、潘校长肯定要与他单独谈话的提醒。
他虽然悟性强,善于观察与学习,毕竟是乡村长大的孩子,经历的事情少,看到的事情少,相距“人情练达”四个字还有十万八千里。
城市里人的怎么相处,怎么交往,有哪些交际习惯或者说文化,他完全是一摸黑的状态。
昨天如果杨婉妗不提醒,他就根本没往潘校长想与他单独谈话方面想。
他一边快步走,甚至一边想到青阳社区杨浩主任的事。
他不谙世事,杨浩主任第一次见他就摆了他一道。这也属于他对城市交际文化完全白痴的原因。
后来在杨婉妗的点拨下明白了,心里不由对杨浩有意见。于是星期一的时候他特意打电话给杨浩,向杨浩揽2000万的储。
他当时觉得这样既帮团队成功揽了储,也报复了杨浩一下,心理平衡。
但是现在想来,这个做法非常幼稚。
不说这2000万后来对团队的业绩没有多大的帮助,单是向杨浩索要人情的做法,就非常弱智、愚蠢。
他觉得自己智商如果是150的话,情商真的只有50!
想着这些事,张玮暗暗提醒自己,生活在这个城市里,以后一定要更加细心地去观察、学习,让自己快速成长起来,适应这城市的生活。
他记起《红楼梦》里的一副对联: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现在他才体会到它说得有多好。
来到潘校长办公室前的接待室,四十多岁、身材高挑、端庄宜人的的秘书吴梓瑶亲切地与他打招呼,温和笑道:“校长在画室里,他说你来了,可以进去看他画画。”
说罢,她带着张玮往走廊最里面走去。
她跟在潘校长身边很多年了,能够进校长画室看校长画画的人不多。
要么是青阳界名动一方的大佬,要么是校长最亲密的朋友。
没想到身边这个年轻的大学生刚刚踏上修行之路,也得到了这种殊荣。
看得出校长对他的喜爱程度。
走到一扇门前,吴梓瑶轻轻敲了几下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说道:“校长,张玮来了。”
潘智恒抬头看了眼张玮,慈祥笑道:“张玮,我正在画画,你随意看。”
说罢又沉浸到画里面,不再做声。
吴梓瑶轻声道:“你随意看吧。”自己悄悄走出画室,又把门悄无声息地关上。
张玮开始无所适从,但是安静的画室、全神贯注画画的校长让他慢慢地静下心来。
略微打量了巨大的画室后,他站到了画桌旁边,认真地观看起潘校长画画。
这是一幅五十米长、三米宽的巨幅,画纸铺展在十米长、五米宽的画桌上,其余的部分铺到了地面,卷在两边。
张玮每看一眼都心神震撼!
他最开始的时候,以为这巨幅画卷用的是专门画国画的上好宣纸。
但是当他细看时,吃惊地发现这画纸上有浓郁的灵气萦绕,缓缓流淌,循环往复,玄奥无比!
单单这画纸中蕴含的威力,不知比自己要强大多少倍!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收敛起内心的震撼,继续观看。
在潘校长的右手边,还有一张可以移动的小桌,一米长、六十公分宽,上面放着毛笔、颜料与砚台等画具。
潘校长手中的大笔如椽,饱含劲力,暗含无比雄浑的真气,正在描绘一道山岭。
或勾勒或皴擦,或淡墨渲染或浓墨勾勒。
有的如铁刮,有的似解索,有的如豆瓣,有的似荷花。
有的如积雪,有的似卷云,有的大刀阔斧,有的九曲回肠。
潘校长全神贯注地画,张玮认认真真地看,整个画室里只有笔墨落在纸上的声音。
那声音有时如和风细雨,有时如金戈铁马,有时如艳阳高照,有时又电闪雷鸣。
张玮隐约觉得潘校长落在纸上的每一笔每一画,不仅仅是墨汁与颜料,更是真气与符文。
它们相互交织,环环相套,构成一个奥秘无穷的世界。
再后来,张玮发现潘校长的每一笔每一画,看上去只有一笔一画,但又包含着无数的笔画。
就像一年级的小孩子算×,因为没有学习乘法,只能一万一万地相加一万次,不知要算到猴年马月。
但是学了乘法的高年级学生,可以直接算出是一亿。
极其复杂,极其玄奥,似乎包含着天地规则与铁律,又自成一界。
但在校长挥墨泼毫,似乎相当轻松,非常洒脱。
开始的时候,张玮只是全身心地欣赏、揣摩,人在画外,心中有画。
到后来,他感觉自己进入一个奇异的世界,人在画中,画在心外。
“看得蛮入神嘛。”
不知什么时候潘校长温和的声音传来,张玮才猛然一惊,从画中醒来。
“有慧眼,有慧根!”
潘校长满含欣赏与慈爱,亲切地拍了拍张玮的胳膊,“第一次看画,就能看得这样深,老头子算是明白了你为何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达到了武士境。
“前几天才武士境七级,今天就武士境八级了。”
张玮虽然从画中醒来,人却无比震撼。
杨婉在清水湖芙蓉亭里说过的那些话突然涌了上来,符道大宗师,无价之宝……
他突然间明白,他刚才看潘校长画的画,不是世俗间普通的画,而是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