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韵,这是我们的孩子,此事……”
顾吉按住少女的手,试图向其解释。
但施韵听着他的话,却是完全不相信,“不,你不要骗我了,这不可能,若是让陛下知晓……”
看着对方快要急哭的样子,顾吉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这是真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就在你面前么,若是不信,你一会儿可以跟我去找婉儿对质,就是她让我来的,我们都希望你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施韵这时也略微停止了抽泣,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顾吉轻抚着她的脸颊,“抱歉,这事我应该早些与你说的,只是那时出征在即,所以才……”
施韵咬了咬嘴唇,“可是,我已经……”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前不久才将这条尚未出世的小生命杀死。
顾吉见状,连忙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你傻啊你,你以为我怎么知道的,你的药早被婉儿换了,你现在只需要安心养胎即可,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
感受着男人怀里久违的温暖,一时间,施韵心里这段日子所有的委屈全都涌了上来,直接窝在顾吉的怀里放声抽泣。
与此同时,南宫婉也正好走进了椒房殿,看到坐榻上相拥的二人,鼻子莫名有些酸楚。
而顾吉看到她到来,也是连忙开口招呼道:“婉儿,你来了。”
一边说着,顾吉一边在施韵看不到的视角向南宫婉招手。
示意她赶紧过来给自己解围。
毕竟他口说无凭,施韵始终还是对顾吉的说辞持有怀疑。
而此时怀中的施韵听到身旁男人的叫喊,身子明显一顿,连忙从顾吉怀里挣脱开来。
怯生生地望着底下站着的皇帝,声音有些颤抖,“陛……陛下,臣妾……”
施韵心底有些害怕,如果对方不是顾吉所述那般的话,那她刚跟顾吉抱在一起,便是犯了通奸之罪,是要处以极刑的。
死,她其实并不害怕。
但如果因为自己而损害了顾家与施家的声誉,那她将会是乾元王朝的罪人。
只见这时南宫婉走上前,握住了施韵那双略微有些颤抖的手,安抚起来,“想必刚刚顾吉都与你说了,此事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惊了。”
听着皇帝承认了此事,施韵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起转。
南宫婉见状,只得语气温和地安慰道:“你肚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我也不会因此怪罪于你,此事本就是因我而起,你仍是朕的皇后,将来你的子嗣,朕也会封他为太子。”
施韵闻言,低着头并未开口。
南宫婉自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施韵是她的皇后,却不是乾元的皇后,这便意味着将来无论怎样,这个家里她都是最大的。
三人沉默半晌后,南宫婉最终将施韵搀扶进了后殿休息,安抚好孕妇的情绪,两人这才离开了椒房殿。
出了大殿后,顾吉望着南宫婉,不禁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不愧是我最亲爱的老婆大人,我说了半天也没用,你一来就给她劝住了。”
南宫婉闻言,也是没好气地白了顾吉一眼,“别以为夸朕两句就想蒙混过去,你宫外那两个,何时带来给朕瞧瞧。”
身为皇帝,她自然是有作为大妇的气量。
天下男子一般黑,只要顾吉不留流连那些个烟柳之地,倘若只是娶些良家子作妾,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这些人自然的得到她的认可才行。
不说别的,倘若只是个花瓶,说什么南宫婉都不会让她脏了自己的眼。
毕竟只靠样貌就想登堂入室,未免太过容易了些。
这种人,连和她同席都不配。
听到这话,顾吉立刻笑着应道:“微臣遵旨,改日便将她们带来觐见陛下。”
不知不觉间,两人也没往养心殿方向走,而是来到了椒房殿后面的御花园。
看着眼前盛开的花朵,南宫婉原本还有些吃味的心情瞬间平复了不少。
顾吉顺手折下一枝,递到南宫婉面前,“这花正如婉儿你一般娇艳动人。”
南宫婉接过花,轻嗅了一下,顿时笑骂道:“就你嘴甜,把花折下来,它又还能娇艳多久?”
顾吉闻言,又折下一枝,簪在了南宫婉的鬓角,“人比花娇,就算是这满园的花,也不及婉儿你分毫。”
南宫婉顿时被他的举动逗笑了,娇嗔一句,“油嘴滑舌。”
虽是这么说,但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卷起阵阵花香扑面而来,二人抬头,看着被风吹得漫天飞舞的花瓣。
顾吉下意识搂过身旁的女子,“夏天过去了。”
“嗯。”
少女微微点头,倚靠在男人怀中。
半个月后,顾吉终于被南宫婉“吃干抹净”,“扔”出了皇宫。
对外美其名曰:特批吉祥皇妃回家省亲一个月。
顾吉坐着凤辇再次回到顾府。
让御林军统领吴昊敲门,依旧是裴管事给他开的,只不过这次竟然没有人来迎接自己。
入府后,顾吉看着静悄悄的宅子,不由得向一旁的裴管事进行询问,“我娘呢?怎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说到裴管事,裴管事的父亲给他取的本名叫裴大,字先进,这字还是顾山河给取的。
毕竟顾山河以前在军中挂帅时,手下各将领家中但凡有个新生子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