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有私心,我的殿下。”
轻柔克制的吻落在谢维的锁骨上,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萨尔的眼睛里满是压抑了许久的强烈占有欲。
谢维能猜到拉法先生不是自己离开的纳雅城堡,是因为下午拉法先生的侍女告诉格桑“拉法先生在红月第二天的下午离开了纳雅城堡”这句话。
侍女在说谎,作为谢维的魔法课老师,拉法不可能在不告知谢维的情况下突然离开,就算有再要紧的事情,以拉法先生的性格也不会一句话都不留下。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什么话都没留下也没有让人告知谢维,拉法想要离开纳雅城堡,还需要经过身为领主的萨尔同意才行。
但红月第二天谢维一直和萨尔在一起,根本没有分开过。
至于谢维问萨尔是不是把拉法关起来了,其实只是在套话,他没想到萨尔真的会把人关起来。
萨尔承认了,剩下的也不难猜,拉法先生曾经是帝国的宫廷魔法师,知道的事情和见过的人肯定比一起来极北领地的两位医师多。
谢维在被萨尔要求戴着面纱去上魔法课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有些起疑了,不过萨尔有前科,也不能排除他就是占有欲作祟,所以当时就没有细想。
现在回想起来,萨尔应该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样貌可能会和拉法先生见过的人有相似之处。
现在萨尔说他有自己的私心,谢维猜不出来萨尔的私心具体包括什么,但其中一定有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或者说是怕他知道了后,会和帝国有更深的牵扯,他怕自己离开极北领地回去帝国。
什么样的事情会让萨尔认为他会回到帝国去呢?
谢维想到这里,心底那点藏得严实的期待碎裂开来,他感觉自己的心沉甸甸的往下坠,但却没有太过伤感。
“萨尔……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么?”
谢维很少有情绪起伏,他的性格和经历让他学会了一种自我保护的办法,那就是理智地去看待一件事,或者平静地去面对一些事。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但偶尔也会想,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前世今生,他都没有家人。
即使谢维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萨尔却还是察觉到了他那点微妙的情绪变化。
揽着小玫瑰的腰把人抱到腿上坐好,没有给对方拒绝的机会,萨尔像是感觉不到肩胛处的疼痛一样,双臂牢牢地将人锁在怀里,用这种极具占有欲的怀抱安抚谢维。
虽然谢维没有说过,但萨尔知道,他的小玫瑰其实十分迷恋他的怀抱,强势且充满侵略性的拥抱会让小玫瑰感到有些害怕,但在某些时候却会让他获得归属感。
像是平时讲故事那样,萨尔用自己还有些沙哑的嗓音不急不缓地说道:
“除了宫廷画师,其他人是不能够为帝国皇室成员画像的,平民也很少有机会见到皇族。
在你还没有出生的那个时候,帝国并不流行精细的画作,人像画大多不怎么像本人,所以我派出去的人没能找到合适的画像送回来,但这个木雕是从一位落魄的帝国骑士那里收来的,他很擅长木雕,据说可以将人像雕刻在比指甲盖大一点的木制挂坠上。”
这么说着,萨尔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条挂着东西的项链,拿近了谢维发现项链上挂的是一个怀表那么大的木雕半身像。
“你们长得很像,谢维。”
萨尔将木雕放进谢维手中,轻声说道。
拿着手里的木雕,谢维本以为自己不会有什么感觉,毕竟他没有见过也没有了解过,甚至在很长的时间里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可真的看清楚手中的半身像后,他的胸腔迅速地被酸涩感充满,连呼吸都有一瞬间感到有些困难。
木雕刻得十分精细,连眉毛都是根根分明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木制雕刻的人像明显是一位青年人,半长发还有些微微的卷曲,神态也过于威严,谢维甚至会觉得,这个是他自己的半身像。
萨尔说的对,他们长得很像,他和自己这个世界的父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他是我的父亲,对么?”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谢维还是问了一遍。
“他是你的父亲,希亚维。你的亲生父亲是曾经的帝国皇长子伊里亚斯,你的亲生母亲是大魔导师弗罗伦丝。她很神秘,我还没有找到她的画像,也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萨尔说到这里,有些抱歉地亲吻着谢维冰凉的指尖。
“其他的没有了么……”谢维仰着脸望进萨尔眼底,他这句话说的模糊,但萨尔却听懂了。
谢维琥珀色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空洞洞地让萨尔有些心惊胆战,上一次见到小玫瑰露出这样的神情,他差点就失去他了。
于是萨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低下头去温柔地亲吻谢维的眼睛,紧接着又沿着眼睛一路吻到唇角,他轻轻地抚摸着小玫瑰的脊背,含着他柔软的唇瓣呢喃道。
“对不起,是我太无能了,我没有查到更多的信息,再等等好么?我的殿下。我很爱你,谢维,我会比任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