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看向众人道:“在下是侍卫队的统领赵寒,诸位的顾虑,在下也清楚。”
“这些年来,官府无所作为,以至于海寇滋扰,令你们苦不堪言。但我想说一句,公主殿下和那些官员可不同,她是真想将这些海寇清除干净,孙家、邵家和高家便是明证。”
听到这番话,那些人都暗自颔首。
他们也是听到了这个消息,才决定来郡城。
“赵大人,打海寇我们不怕,我们村子和海寇那可是血海深仇!只是,我们这若是加入了侍卫队,等打完了海寇,是不是要和殿下一起回京城?”
一名男子问道。
“殿下即便身为长公主,也不可能带着这么多的侍卫进京,所以,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打完海寇之后,就地解散。要么,就是和我一同回泗水郡的小云村。”
赵寒说道。
这些村民生性淳朴,又不乏血性,可是上好的兵源。
只要稍加训练,便可以练出一支精兵。
若是可以的话,他自然想要将这些人都收入自己的麾下。
“泗水郡那种贫瘠之地,我们才不去呢。”
“我听说,那里可是山匪横行,百姓不仅要交纳高额的税赋,还要被山匪劫掠,想要吃饱肚子都难。”
“没错,我也听说了。”
那些人小声的议论着,言语间都表达了对泗水郡的不屑。
这也很正常,东山郡虽然有海寇滋扰,但毕竟靠海,周边的村民靠着捕捞海货,生活还算是过得去。
而泗水郡靠近边塞,物产本就贫瘠,外加上北蛮经常南下,这令整个郡的经济,愈发的恶劣。
这也是为何,泗水郡有着那么多山匪的原因。
一旁的莲儿闻言,顿时不忿道:“你们这话可就说错了,泗水郡是不富裕,但小云村可不同,赵公子名下产业众多,那些工人一个最低也能拿到五百文钱,而护卫队的那些士兵,一个月更是能拿到一两银子!”
在小云村待了那么长时间,她对于那些工人的待遇,也算是较为熟悉。
那些人顿时笑出了声来,其中一人嗤笑道:“小姑娘,你这话是骗三岁孩童还差不多,你可知道,咱们郡城那些大户人家的丫鬟,一个月也不过百十文钱而已,即便是官府的那些衙役,也才拿到几百文而已。”
“区区一个护院,一个月能拿到一两银子,这怎么可能?!”
这话,引得其他人纷纷赞同。
“没错,一个月一两银子,这是把咱们当傻子了!”
“就是傻子,也不会信啊!”
“这人也忒不诚实了。”
那些人都是一脸的不信。
莲儿还要说话,赵寒摆了摆手道:“你们可知道香皂?”
那些人愣了一下,一人开口道:“当然知道,我姐姐做工的铺子,就是卖这玩意的,这东西用起来洗的又干净又香,只是价格太贵了些,咱们寻常老百姓,根本用不起。”
“不过,这玩意在各个县城卖的可火了,即便有钱都未必买得到。”
赵寒淡然一笑道:“不瞒各位,这香皂就是我名下的产业,它是由我们小云村生产出来,运送到东山郡。”
这话一出,众人议论了起来。
“真是看不出来,这个赵公子年龄不大,却这般的厉害!”
“他能将生意做到咱们东山郡来,肯定家财万贯,他能给那些工人一个月几百文钱,也未必不可能。”
“那可不一定,咱们县城里的乡绅,哪个不是腰缠万贯,不一样是苛刻下人。”
“这倒也是。”
听着众人的议论,赵寒也不辩解,只是看向刚才的那人道:“你姐姐做工的铺子,既然销售香皂,铺子的掌柜,肯定对小云村有所了解。”
“你可以让你姐姐打听一下,看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那些人听到这话,纷纷看向了刚才说话之人。
那人眼睛一亮,说道:“我姐姐铺子的掌柜,就曾经和她吐槽过,说是生产这香皂的工人,一个月都能拿到五百文钱,而他一个月也不过两三百文而已,弄得他都想去泗水郡做工了。”
“当时我姐姐还不信,以为是掌柜的吹牛呢”
那人看向了赵寒,眼神变得热切起来。
而其他人听到这番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起来。
一个月五百文钱,这居然是真的!
他们冒着风浪出海打渔,一年到头,也不过挣个一二两银子,若是运气差一点,怕是连一两银子都没有。
而这,还是冒着生命危险。
小云村的那些工人,一年下来,却可以稳稳当当的拿到六两银子,这差距也忒大了些!
“二虎,你说的可是真的?”
众人都盯着那说话之人,急切的问道。
“我打小记性就好,这种事情怎么会记错。”
二虎摇摇头道:“而且,那掌柜的还说了,这生产香皂的东家心眼可好了,泗水郡山匪横行,肆虐百姓,他就带着手下的护院,将那些山匪全都扫平了。”
“而那些投奔他的外乡人,他也都一并收留,不仅给他们安置住处,还为他们解决生计问题。”
说着,二虎看向了赵寒,声音激动道:“没想到,赵公子就是掌柜口中的那位东家,就凭这一点,我二虎就跟定您了!”
“等回去以后,我就去说服村中的青壮男子,让他们都来参军,帮您对付海寇。”
众人能和海寇拼命,那都是有血性的汉子,听到二虎的这番话,对赵寒那是打心眼的佩服,他们也都当即表态。
“这就去回去,让我们梅村的人都来参军。”
“我也是。”
“还有我。”
看着这一幕,李婉儿不由心生感慨。
这家伙的名望,都已经传到东山郡了,若是再过个几年,怕真是天下无人不识君!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这个家伙还极具军事才华,他发明的那几样武器,更是碾压了时代。
这样的一个人,即便是知道他没有什么野心,她都有着将其扼杀的冲动。
当然,也只是冲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