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对于战阵和连弩,兴趣缺缺,对于众人所说的香皂,倒是挺感兴趣。
她很想知道,这东西有何神奇之处,令这些女子都为之着迷。
“我想起来,慕芸那丫头说,送给我的礼物,其中有一样就是香皂,你们把箱子打开看看。”
李婉儿吩咐道。
几名宫女把箱子打开,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映入眼帘的,是摆放整齐的一摞摞香皂,加起来大概有百十块。
而在香皂的一旁,则是放着一件流光溢彩的琉璃制品。
“这么多的香皂啊!”
“而且各种香型的都有!”
“居然还有各种形状的,这比我之前买的那些,要好看许多。”
那些宫女将香皂拿了出来,献宝一般,递到了李婉儿面前。
李婉儿拿出一块,放在手上端详片刻,又轻嗅了一下。
“这东西,看上去是比澡豆要好一些,但你们用得着那么夸张吗?”
李婉儿好奇的问道。
“殿下,岂止是好一些,是好很多。您若是用惯了这香皂,根本没有办法再忍受澡豆。”
看着李婉儿有些不信,红缨摆摆手,命人取来一盆水。
“殿下,您用这香皂洗洗手,就明白了。”
李婉儿照着红缨所说,先湿了湿手,随即打上香皂,洗漱了一下。
片刻后,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这香皂的效果,比她想象的还好上许多。
洗完之后,一双手只觉得光滑了许多,而且,上面还残留有淡淡的余香,而这,都是澡豆也不具备的。
“看来,这个赵寒,还真有两把刷子。”
李婉儿感慨了一句,目光落在了那件琉璃上面。
命人将其递了过来,李婉儿细细的端详一番,眼中闪过一抹讶异。
大周立国也有数百年之久,这些年积累下来的琉璃制品,也有着上千件之多,这些每一件放出去,都是极品的存在。
然而,她现在手上的这件,虽然做工上不如那些精美,但是色彩的鲜艳度和明亮度,已经秒杀那些藏品!
“殿下,这件琉璃,可真是漂亮啊!比咱们宫内的那些,都要好看一些。”
“这怎么可能,整个大周最好的琉璃,都在皇宫之内,民间的那些,岂能和咱们的相比。”
“我怎么觉得,莲儿说的好像没错,这件琉璃,确实更好看一些。”
“我也是这么觉得”
那些宫女凑了上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婉儿手上的琉璃,一个个眼冒精光。
女人天生对于亮晶晶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古今中外概莫如是。
看着这些宫女争论个没完,李婉儿淡淡的说道:“都别争了,这件琉璃在某些方面,确实比咱们宫里的这些,要强上一些。”
这话一出,一些宫女都有些难以置信。
“殿下,那些西域商人为了在咱们大周行商,每年都会将最好的琉璃当做贡品,送到宫中,这赵寒手中的琉璃,怎么可能比那些西域商人的要好?”
一名宫女说出了部分人的心声。
“这个本宫哪里会知道。”
李婉儿摇摇头,心里同样十分的好奇。
李慕芸写信给她,说赵寒派人来京城销售琉璃,她本没有当回事。
按照那些西域商人的说法,这些琉璃是西域的特产,和金银一样,都是从山中挖出来的。
他赵寒一个大周人,上哪搞来的琉璃,肯定是个二道贩子,从西域商人那里收购次品进行销售。
这样的生意,在京城怎么会惹人注意,也用不着她照拂什么,她当时还觉得,自己这个堂妹,未免太过于大惊小怪了些。
而现在,她才发现,错的似乎是自己。
“这个赵寒,还真是有点意思”
李婉儿自言自语道。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男子,她生出了一丝好奇之心。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噪杂的脚步声,以及一道洪亮的声音。
“婉儿,为父来看你了。”
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喜色。
李婉儿也是脸色一喜,刚刚起身,李雄便走了进来。
“见过陛下!”
那些宫女纷纷跪倒在地上。
“婉儿见过父皇。”
李婉儿也作揖行礼。
“行了,和父皇还客套这么多干嘛。”
李雄一把拉住了女儿的手,看着她娇媚如花的容颜,眼睛一红道:“三年未见,你却是瘦了不少,这让为父看得实在是心疼啊。”
李婉儿嫣然一笑,如百花盛开一般,令满室生春。
“倒是父皇这三年未见,却是发福了,想来父皇的烦心事,应该少了许多吧。”
她顿了一下,笑着说道:“我可是听说了,皇叔可是率领铁林军士卒,狠狠的教训了那些北蛮人一顿,这一次,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怕是轻易不敢再来招惹咱们。”
听到这话,李雄数次欲言又止。
看着这一幕,李婉儿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脸色一变道:“父皇想说的,可是和婉儿的婚事有关?”
李雄长长的叹息一声。
自己这个女儿,就是太过于冰雪聪明,自己的什么想法,她一眼就能看穿,这让他心里愈发的过意不去。
“你们都下去吧。”
李雄摆摆手,令那些宫女都退了下去。
寝宫之内,只剩下父女两人。
“三年未见,你刚返回宫中,父皇本不想和你说这些,但这事,无论如何你都躲不掉,与其晚些让你知道,不如今天就告诉你。”
李雄沉声道:“这一个多月来,陈辉暗示和明示朕好几次,想替他的幼子陈承乾提亲,不知你是什么意思?”
李婉儿气急反笑:“陈承乾是什么人,父皇怕是也有所耳闻吧?婉儿的夫君再不济,也不能是一个纨绔子弟吧?”
她越说越气,丰满的胸口来回起伏。
“这些,为父岂会不知道。”
李雄叹了口气道:“从为父内心来讲,自然不希望你嫁给那么个废物,但为父也有难处。陈辉之所以提亲,其实就是在试探为父对他的态度。”
“若是答应了这门婚事,便意味着,为父不会对陈家动手,最起码,短期内是如此,陈家便不会做其他想法。”
“可若是婉拒的话,陈辉怕是会认为,为父已经容不下他陈家。到时候,怕是会横生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