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心里记恨赵寒,王管家上来就是添油加醋的一通控诉。
“他果真如此?”
王奎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王管家。
“老爷,千真万确啊,小的还能骗您不成?”
王管家连忙保证道。
“他真是好胆!”
王奎一拍桌子,怒吼道。
王管家心里冷笑了起来。
姓赵的,让你和爷狂,这次你会死的很惨!
他心里这样想,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老爷,如今想解救洪公子,罗开和赵寒那里是行不通了,只能求救于陈建平了。洪公子和他可是关系莫逆,如今洪公子出事,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如今,王家上上下下,还不知道陈建平被废的事情。
他们都以为,王洪出事之后,陈建平怕牵扯到自己身上,这才连夜赶回了京城。
之所以会如此误判,全是因为罗开放出去的消息,迷糊了众人。
他说王洪出事,完全是因为家丁的背刺,向官府进行举报。
这话,王家上下自然不信,若真是如此,罗开完全没有必要,顶着压力要审判王洪。
后来,王家打听到,王洪所犯的事情中,其中有杀害赵寒大舅哥的罪行,便以为找到了事情的关键。
赵寒和罗开的关系,在永安县并不是什么秘密,在王家人看来,赵寒这是要替自己的大舅哥报仇,这才要求罗开从严处置。
于是乎,便有了之前进入小云村的一幕。
“如今被派去陈家求援的人,已经回来了。据说,他们连陈家的大门都能进去,便被人轰了出来。”
王奎的脸色异常难看。
“这陈家人也太过分了吧?即便不肯帮忙,也不用把咱们的人轰出来吧,这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王管家咬牙道。
他们哪里知道,陈其中一家,对于王家也是一肚子的怨言。
在陈其中夫妇看来,若是没有王洪的怂恿,陈建平怎么可能会有这番遭遇,现在居然还有脸上门求救,便直接将来人给轰了出去。
而这在王家看来,便是轻视乃至蔑视!
“说到底,还是咱们人微言轻,不被京城的权贵放在眼里!”
王奎恨声道。
“咱们王家,或许在泗水郡还有点声望,但到了京城,便狗屁都不是!这也提醒了咱们,无论如何,都要将洪儿保全下来。”
“咱们王家如今不缺人力财力,唯一缺少的,便是在朝堂之上的势力。而年轻一代,有这个希望的,也只有洪儿一人。”
“此子才华、心机都不缺,一旦机遇来临,便可以青云直上。到时候,再无人敢轻视我王家!”
王管家一副激动地样子,大声道:“老爷,既然其他路子都行不通,我再去一趟小云村,好好的和赵寒商量商量,看他能不能网开一面,不再追究洪公子的罪责。”
王奎却是摇摇头,冷笑道:“区区一个乡野村夫,就敢在我王家面前放肆,看来,我王家太过于低调了,已经低调到,外人以为我们软弱可欺的地步!”
“既如此,我们便杀鸡儆猴,而他赵寒,便是那只鸡!”
王管家心中狂喜,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老爷这是,已经有了主意?”
王奎点点头,冷笑道:“此子在官面上有罗开照应,自己手下又养着一群家丁,看似无从下手,其实,弱点也很明显。”
“养着这么大一帮人,每日的开销都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但他名下的产业,能获取大量的利润的,其实也只有香皂。”
“只要咱们能将他这门生意给搞砸了,让他失了经济来源,他便狗屁都不是!”
王管家皱了皱眉头:“老爷所言极是。只是,这香皂生意,干干净净,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想要动点手脚,怕是不容易吧?”
王奎撇撇嘴:“有没有问题,还不是郡守大人一句话的事情。你派人备车,我这就去一趟郡守府。”
“是!”
王管家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经过一天的时间,琉璃厂总共烧制出了十来件琉璃,这些每一件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市面上流通的那些,不管是色彩还是明亮度上,都完全无法与之相比。
“把这些都装起来,送到我府上,估摸着这几日就该用上了。”
赵寒看向一旁的王刚道。
王刚正要点头,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杨安进入到了琉璃厂内。
“学义,可算是找到你了!”
杨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瞧把你急的,不就是王家对咱们的香皂生意下手了嘛。”
“你怎么知道的?”
杨安大为惊奇。
他也是刚接到各家店铺掌柜们传来的消息,然而,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而赵寒身处小云村内,这消息居然比自己还要灵通,简直就不可思议。
王刚也是诧异的看了一眼赵寒。
赵寒解释道:“昨天的时候,王家派人来了,想要让我放掉王洪,被我打发走了。当时我便猜到,他们要对我名下的产业下手,只是我没想到,他们的报复会来的如此之快。”
“怪不得呢。”
杨安恍然大悟。
“如今各处有消息传来,除了永安县之外,我们在泗水郡其他地方的店铺,都被官府强迫关门停业。”
“好大的手笔啊。”
赵寒嘴角微微翘起:“理由呢?再怎么着,他们也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据那些官兵说,有人前往郡守府鸣鼓喊冤,举报我们巧取豪夺了他们祖传的香皂配方,在没有查清楚真相之前,我们不能销售哪怕是一块香皂。”
“即便是向外郡运输,也不被允许。”
“咱们向外地运输的香皂,如今都被扣押了下来,只要是向外去的商队,都会被进行严密的搜查。”
一旁的王刚闻言,气愤的说道:“好一个官商勾结!郡守牧守一方,本该造福万民,却甘愿成为王家的走狗!”
杨安叹了口气道:“这信任郡守刚上任没多久,若说和王家勾结有多深,倒也不尽然,纯粹是收了王家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