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来到了外间,吩咐道:“把她们两个带出去,放了吧。”
接下来的事情,毕竟涉及李慕芸的清誉,让两名青楼女子在场,必然不合适。
两名护卫队的士兵听到命令,将两名青楼女子带了出去。
赵寒走到陈建平面前,将他嘴里的布团拿了下来。
“赵寒,罗开,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
陈建平一脸的怒容,威胁道:“快把我松开,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罗开大怒,指着他怒斥道:“陈建平,你居然敢派人劫持郡主,还意图行不轨之事,你可知罪?”
陈建平先是一慌,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冷笑道:“罗开,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郡主与我可是表兄妹,我就是再禽兽不如,也不能派人劫持他吧?”
“铁证如山,你还想怎么狡辩!”
“谁告诉你的铁证如山?”
陈建平撇撇嘴:“郡主在里屋是不假,但那是我把她解救回来的。郡主出事之后,身为表兄,我岂能袖手旁观。所以,我命王洪召集人手,四周寻找。”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郡主的下落。只是,她被那些奸人下了药物,我特意找来两名女子服侍她。”
“结果没想到,你们的人却暗中潜入了进来,误以为本公子要对郡主行那等不轨之事。不过,本公子大度,念在你们也是一心为郡主办事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你”
看着陈建平那副无耻的嘴脸,罗开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自问作为读书人,还是要点脸面的,却没想到,世间居然有这般无耻之徒。
“本官不和你废话,我会命人将你交给辽王,让他来处置,到时,是非定论,自有辽王来判定!”
说着,罗开就要命人将陈建平押走,被赵寒拦了下来。
“罗叔,何必和他啰嗦那么多,这等禽兽之徒,让他带着那玩意,不知有多少女子要被他祸害!”
说着,赵寒从王刚腰间抽出了长刀,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对着陈建平的两腿间砍了过去。
“学义,不可啊!”
罗开大急,想要阻拦已经晚了。
“姓赵的,你你给我住手啊!!!”
手起刀落,凄厉的惨叫声从陈建平的口中发出,他的两腿间血液飚射而出,那噬心的疼痛,令他在地上来回的打滚。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了赵寒,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们大多数人,虽然不知道陈建平的身份,但也知道,其人来头不小。
而这样一位官二代,赵寒却将其废了
一旁的王洪既喜又惊。
喜得是,陈建平成了太监,他和赵寒之间,已经成了死仇,再无转圜的余地。
而惊的是,赵寒出手如此毒辣,这要是冲着自己来
这样想着,他只觉得两腿间一阵凉风袭来,连忙将腿夹紧。
“去找个郎中过来,给他医治医治,别让他死在了这里。”
赵寒看向王刚道。
“是。”
王刚用崇拜的眼神看了一眼赵寒。
什么狗屁侍郎之子,东家还不是说砍就砍了,刚才那一刀的风采,着实很帅。
看着那怪异的目光,赵寒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皱眉道:“还愣着干什么?”
“啊好”
王刚压住心头的胡思乱想,一溜烟跑了出去。
“学义,你真是糊涂啊!”
罗开将赵寒拉到了角落里,忍不住叹气道。
“陈建平再怎么着,也是侍郎之子,岂是你我可以得罪的,咱们将人交给辽王,既保全了郡主的名誉,也算是有了交代。至于如何处置,那便是辽王和陈侍郎之间的事情。”
“你现在却将陈建平废了,这不是把自己架到火上烤?!”
赵寒知道,罗开这话都是肺腑之言,若不是两人关系亲密,他也不会这样说。
“罗叔,你说的这些,我岂能不明白。”
赵寒摇摇头,解释道:“但把人交给辽王,这不是让他为难嘛。陈建平再是畜生,毕竟是辽王妃的外甥,这不看僧面看佛面,有辽王妃姐姐在,而郡主又没有出事,他也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但作为一名父亲,自家女儿出了这趟子事,他又无可奈何,心里的怒火可想而知。”
“辽王待我不薄,几次出手相助,我却不能报答。若是在这件事情上,我为了自保,将难题抛给他,我岂不是成了那等狼心狗肺之人?”
“为了郡主的清誉,这事自然不能进行审判,我给了陈建平一刀,此事便算是了结了,辽王那里,也算是有了交代。”
废了陈建平的后果,他不是不清楚,但有些东西,比利弊更重要。
重活一世,他不想让自己变成当初最嫌弃的模样。
“你呀你,这让我该怎么说是好。”
罗开摇摇头,长叹了口气道:“此事我也有参与,日后陈侍郎若是报复,罗叔也不会袖手旁观,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你保全。”
他虽然职位低下,但身为父母官,若是铁了心保全赵寒,即便是陈侍郎,也要有些头疼。
只是,如此一来,势必要被陈侍郎所记恨。
赵寒心中涌过一股暖流,也没有多说什么,和罗开进入了屋中。
陈建平还疼的在地上打滚,赵寒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命人道:“郡主还在里屋,把他抬到其他屋中,将地方清洗一下。”
“另外,把他给我带出来。”
赵寒和罗开出了屋,两名士兵带着王洪跟了上来。
来到院中,赵寒和罗开坐在了石凳上。
王洪则是站在了两人面前。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王洪已经没了之前的嚣张,神色惶恐不安,生怕赵寒一个不爽,给自己也来那么一刀。
若是变成了那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简直比死了还要难受。
“陈建平的事情算是完了,现在,咱们该说说你的事情了。”
赵寒挑了挑眉毛。
“你先交代一下,参与此事的都有谁。”
王洪迟疑了片刻,哭丧着脸道:“赵寒,此事和我,真没有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