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橙走出房间,提着裙摆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在桌子里找到了药箱,看着里面的瓶瓶罐罐,她舒了一口气,还好都还在。
仅用了一分钟就调制好了一丸药,她捏着那丸药走到楼下的秘密房间。
房门一开,一个容貌娇艳的女人正坐在梳妆台上给自己化妆,听到声音,惊讶的望向门外。
“少,少奶奶?”声音都在结巴,她一直听祁爷的话藏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被发现啊。
“你想要一百万吗?”苏橙穿着婚纱,气质清冷,声音更冷。
“少奶奶,你开什么玩笑……?”女人结结巴巴,她只想从祁爷身上捞点好处,不是想要这么多钱啊,拿了这钱,是不是命就没了啊,这豪门的事情她可不懂。
“等一下祁爷会进来找你,到时候你穿我这件衣服,还有,他喜欢激烈一点的,你找机会把这丸药化了喂给他。事成之后,我给你一百万。”
“等,等一下。”看着苏橙越走越近,女人的口红都画歪了,她脑子都僵了,“我们在这里,那少奶奶你呢?”
“我画你们。”苏橙勾勾唇。
“什么??”女人睁大了眼。
“赵阿苏,还有五分钟时间,我已经调查你很久了,你现在是觉得拿了钱让祁爷爽,大家皆大欢喜好,还是让我把你做的事都公开了,让你的同学好好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比较好?”
苏橙的目光里的冷冽能冻死人。
女人哪见过这种画面,她哆哆嗦嗦了半天,说:“我选钱。”
“这就对了。”苏橙微微一笑。
……
宽敞的大床上,祁言和穿着婚纱的女人激烈作战,而苏橙换了一件裙子,端坐在椅子上,拿着铅笔在速写本上随手勾勒着。
耳边污秽的言语不断冲击,苏橙面色却沉静如水。
在j国,她不得不接触形形色色的人,对那些有钱人的癖好也了如指掌。
喜欢特定衣服的,往往也有着严重的暴l癖,那些富商往往玩的更花,画画和调药都是小儿科了。
“言哥哥。”她目光落在别处,轻轻的喊了一声。
没人理她,在药的作用下,两人就像疯了的野兽,不大战一天一夜不会停的。
苏橙轻轻放下画笔,走出门,看了一眼日落的黄昏,缓缓迈开步子。
“少奶奶好。”路上不断的有人向她问好,她微微点头,仪态优雅。
二楼深处某个房间前,苏橙被两个男佣人拦住了。
“少奶奶,没有少爷的吩咐不能进去。”两人为难的看着眼前的大美人,一边是少爷,一边是少奶奶,他们谁也得罪不起。
苏橙冲他们笑了笑,掏出两张卡,温柔的递给他们。
“我快要结婚了,老爷子一直对我有点看法,所以我想进去跟他说几句话,十分钟就出来,这里面各有十万块钱,你们拿着,照顾老爷子辛苦了。”
“可是……如果少爷问起来……”其中一个男佣人呆呆的看着眼前美若天仙的女人,手里攥着她递来的卡,不知所措。
“少奶奶,您快进去吧,我们给您把风。”另一个男佣人机灵的多,他直接把门给打开了,请苏橙进去。
这半个月他见多了祁言宠爱这个女人的画面,知道这个女人的分量,这可是祁爷以后的老婆,不光不能得罪,还要上赶着巴结呢。
苏橙微笑着向他们点点头,迈开步子,就看见老爷子虚弱的靠在病床上,眼睛都睁不开了。
“是李桃吗?”老爷子闭着眼睛喊了一声。
听着身后响起关门的声音,苏橙缓缓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我是苏橙。”
听到这个名字,祁仲激动的扑腾着双手,竟然慢慢的坐起来一点,他费力的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着眼前的身影。
“苏橙?我儿子小凡怎么样了?”
“医生说他很快就要醒了。”苏橙把路一凡给她的消息又重复了一遍。
“真的吗……那太好了,李桃说这些我还不信,见到你,我就信了,太好了。”
“为什么见到我就信了?”苏橙看着眼前的老人,眼神平静无波。
“你们凌家出来的人,没有一个废的。”老人长叹一声,费力的睁着眼对她笑,有种巴结的味道。
“我不是凌家的人。”苏橙嗤笑了一声,这马屁直直往马腿上拍啊。“老爷子,今天落到这副田地,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不是没有怜悯之心的人,但是看到祁仲这么惨,情绪也没半分波动,毕竟当年要不是他虐待祁言,也就没有后面这些变态的事情发生了。
况且,祁言做了这么多错事,他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不威胁祁家的事就纵容无比,现在这样也是活该了。
“孩子啊。”祁仲老泪纵横,想拉住苏橙的手,却拉了个空,只好自己抹抹眼泪,“是我糊涂啊,我不该为了吞并凌家,纵许祁言做这么多错事啊。”
“你们祁家家大业大,和凌家井水不犯河水,我真搞不明白为什么要作这个死。”苏橙淡淡的说。
“你可能不知道……当年凌如山他抢了我的女人,又不好好对待,让她早早就撒手人寰啊,为了这件事,我眼睛都哭瞎了。”
“我看您眼睛好的很呢。”苏橙温柔的笑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您说的女人该不会是凌之奕的母亲吧?”
“是她,如果当时她嫁到我们祁家来,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老人用手绢擦着眼角。
“那都是你们上一代的恩怨了,老爷子。”苏橙听了这话,精灵眸闪过一丝寒光,“不过我倒想打听一下,凌如山对我父母做过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听说你的父母是因为深陷巨债才投河自杀的,后面凌家就收养了你。”
“是吗,我听到的说法是,凌如山操纵资本市场,才害得我父母错误的进行判断,导致价值数亿的一批货全都滞销,最后万不得已以一折的价格抵押掉,这才投河的。”苏橙敛着双目,静静看着茶杯上浮起的氤氲热气,似乎在说跟自己不相干的事。
“你听谁说的?祁言吗?”老爷子皱了皱眉,“那小子做假资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想你也要有自己的判断。”
苏橙的心跳停滞了一秒。
祁仲看着眼前的女人瞬间冰冻的神情,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那小子用的什么方法让你离开凌家,但据我所知,除了抢走别人深爱的女人这件事,凌如山没有什么其他的黑历史。”
……
苏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房间的,只知道她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五年多没有拨过的号码,很快就通了。
那头传来凌如山洪钟一样的声音:
“苏晨。你有什么脸面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