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凤姨。”
“我怎么听收音机里的感觉,这个j国这么乱啊,你当时没受什么伤吧?”老太太语气里藏不住的担心。
听到老人关切的话,苏橙鼻子一酸,她从小没有父母,凌如山又严肃内敛,太久没得到长辈的关心了。
“我过的很好,凤姨。”苏橙扯出一抹笑意,眼前浮现的却是混乱的争斗,极端的强迫,难忘的屈辱……
“那你都怎么生活呢?小姐,给我讲讲吧。”
“我啊,不是会画画吗,那边的有钱人都花钱找我画画,所以我赚了好多好多钱。”苏橙苦笑,那里的富人喜欢她的画不假,但让她画的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不侵犯她就算好的了,别提给钱这回事,所以她现在拿起画笔就恶心。
“那还不错……但你那时候才20岁吧,还读着书呢就要去赚钱,哎……哎??小姐你怎么哭了?”凤姨感叹着,转头看见苏橙满眼泪水,惊得差点坐起来。
“外面太冷了,我的眼睛有点病根,一受冷就要流泪的。”
“哎,你早说嘛,我们赶紧上去嘛,哎,都怪我这个老婆子,不能照顾小姐不说,还让小姐旧病都犯了。”
……
将凤姨重新安顿好躺下,苏橙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医院。
下到车库,路一凡已经在那等候了。
二人上了车,苏橙递给路一凡一瓶矿泉水,发现他眼下一片乌清,“一凡哥哥,昨天睡得不好?”
“你们的婚房环境那么豪华,我敢睡不好嘛?”路一凡笑了笑,其实他还真没睡好,看着这个喜欢的女人和前任曾经共赴云雨的地方,他心里憋得慌。
“那也是过去了,一凡哥哥,我从不向后看。”苏橙笑了笑,眼里藏着深意。
路一凡耸了耸肩,问:“我们去喝咖啡?”
“可以啊,不过喝完咖啡,你要与我去个地方。”
“哪里?”
“a市第一看守所。”
“怎么说,有进展?”路一凡挑了挑眉。
苏橙把刚刚那条新闻搜了出来,拿给路一凡看,得到了他的一声惊叫。
“好机会啊,晨,a市虽然大,但祁言他们这个圈子就这些人,这也许是个突破口。”
二人驱车去了常去的咖啡馆,停好车后,路一凡示意苏橙先下去,自己在车上忙前忙后像是在找什么。
“晨,你看!”路一凡下车,把手中黑色的零件在空中抛了一下,放到苏橙手里。
“这是什么?”苏橙把它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金属物,好像是什么装置。
“定位器。”路一凡冷笑一声,“肯定是祁言。”
“还好在我们去看守所前找到了,一凡哥哥,你真不愧是j国第一兵王!”
-
凌之奕趴在医院的按摩床上,任中医老师傅在他腰上按着,疼的满头大汗。
晨晨门口的地板也太硬了,这样下去腰就废了,还是要求求晨晨,放个床垫也好。
这样想着,手里把玩着刚从店里买来的钻戒。
雕刻雅致的指环上,一枚巨大的钻石镶嵌在上面。
之前订婚的那枚,被晨晨逃走时带走了,现在估计已经在某个垃圾桶里了,现在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一旦有机会,就掏出这个戒指送给她。
“凌总,您最近是干什么了,腰间盘的骨骼已经受损严重了,再这样发展,就要做手术了。”
身后医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不到三十岁,这腰就不行了,还怎么给晨晨幸福啊?
专属的电话铃响起,凌之奕没有思考一秒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凌之奕,你那边有好点的律师么?”
“有,你需要哪方面的?”
“做跨国刑事案件这块出彩的。”
“有的晨晨,就算没有我也能给你聘来。”他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那是什么案子呢?”
“我们见面说吧,在xx咖啡厅。”
“好。”
挂了电话,凌之奕直接就坐了起来,径直走向旁边的更衣室,不顾旁边医生大喊的“凌总,还没做完呢。”
与此同时,咖啡厅。
苏橙和路一凡已经坐了一会,仔细研究了接下来行动的细节,这才开始闲聊起来。
“晨,这条路我很熟悉。”看着窗外的景色,路一凡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你小时候生活在这里吧?”苏橙拿着勺子在杯中搅了搅,“一凡哥哥,你还没跟我说过你小时候的事呢,我认识你时,你就在j国呼风唤雨了。”
“我小时候,”路一凡苦笑了一声,“怎么说呢,还算幸福吧,只是我为了追逐梦想,失去了陪伴家人的机会,我的父母后面离婚了,又生了几个孩子,就把我这个儿子给忘了,除了要钱也不怎么打电话。”
“对不起。”苏橙眼睛暗了一下,其实她没说,比起她,一凡哥哥还是幸福的,起码父母都活着,“那你当初是怎么去的国外呢?”
“说起来,还跟你那前男友有关系。”路一凡向前凑近了点,大大的眼睛里一抹狡黠的笑,“他的父亲凌如山,就是我的资助人。”
“凌如山?”熟悉的名字让苏橙的眸子一沉。
“嗯,我小时候就听说凌老爷子广结善缘,总喜欢给困难的人帮助,那时候我想出国,家里不同意,因为要花钱还危险,我就碰运气似的给他写了封信,他居然回了。”
“他怎么说的?”
“他说让我好好努力,成功后连本带利还他。”
“后来呢?”苏橙的声音有点苦涩。
“成功后,我回国来找他,他不见。”路一凡耸了耸肩,继续说:“也拒绝我的回报,我就把名片留下了,算欠他一个人情吧。所以这老爷子还真是个宅心仁厚的人呐,怪不得集团做那么大。”
苏橙一双手放在腿上有些发抖,她的仇人,众人眼里的善人,这老爷子还真能伪装。
“晨晨,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一个清冽的声音传来,凌之奕站在门口,他身后站着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应该就是律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