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当然不知道这是临出发前赵桓才给他们更换的新式步兵战甲,质量轻,防护力强。
而且是专门针对步兵战术动作来设计的,可以最大限度提供保护的同时,又不至于影响步兵的进攻和防守动作。
并且,步兵中有重甲步兵,他们是由那些身材魁梧,健壮的将士组成的,身穿重甲,成为步兵小队中的核心。
由于他们身材魁梧,加上浑身上下包裹在重甲之中,虽然速度比不上重甲骑兵,但是在步兵的对战中也立于不倒之地。
就像一个个移动的碉堡一般,往往给对方的步兵带来巨大的精神压力。
装备上的大幅度超前,尤其是五千训练有素的重骑兵,起到了中流砥柱作用,使得三万五千伯莎的十字军居然抗抵抗住了十万突厥人的进攻。
突厥人在他们面前居然讨不到好,反而死伤惨重。
而被围在突厥人阵营中的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的骑士们也开始反攻,并且往回撤。
在重骑兵四下冲锋,阵型散乱之时,他们终于杀出了包围圈,在重骑兵的掩护之下开始往回杀。
这些骑士异常骁勇,也是全身披甲,有相当的防护力,所以冲杀起来也相当有冲击力。
努尔丁率领他的卫队在正面抗击者伯莎的重骑兵的冲锋,这些重甲骑兵简直像滔滔不绝的海浪,不知疲倦的一轮接着一轮的冲锋。
他很快发现原来的重骑兵撤退到阵营后方时,在后方就会换马,所以他们的冲击力才如此之强。
伯莎居然配得有后备的战马,这简直让他惊呆了。
十字军什么时候这么富有了?每个重骑兵居然有二至三匹备用的战马,可以轮番换马冲锋,难怪战马能保持如此充沛的体力。
毕竟战马本身披上一层铠甲,再加上骑士重量和铠甲的重量,对马来说负担不小,能够冲击一两次就不错了,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发动冲击的。
原来是敌方阵营中有备用的战马,才能保持战马的强大冲击力。
努尔丁很想派他的弓骑兵杀进敌阵,把这些马抢了,可惜他们的弓骑兵破不了伯莎的弓骑兵的强大攻击,别说冲进去抢马了,连防守住两翼都很困难,伤亡远超他的想象。
这让他不禁头皮发麻。敌军的重甲骑兵继续向他们冲锋,已经将他们正前方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就好像挖去了一大块肉一般,双方交战的阵线都已经延伸到他所在的中心位置。
这时,他越发觉得天旋地转,虽然回来之后,军医就第一时间替他止血裹伤,但是血流得太多,让他天旋地转之下越来越难以坚持。
而且右手一直没有知觉,无法动弹,军医告诉他很可能右肩胛骨已经被击碎了,那样的话他的右手就废了,而且还可能会造成感染。
这让努尔丁更是心急如焚。
眼看着已经太阳西下,再过没多久就会天黑了,于是努尔丁下令吹响号角收兵。
号角在混乱的战场上响起,突厥人开始相互掩护,徐徐后退。
伯莎的重甲骑兵在经历了十多次反复冲锋之后,也已经体力透支。
伯莎便下令收军,一阵铜锣在战场上响起,伯莎的十字军也开始徐徐后退,双方各自往回撤。
在回撤过程中双方都有默契,将各自的战死的将士尸体各自抬回去。
伯莎下令清点战损人数,这一战死了一千多人,受伤三千多人,不过从对方抬回去的尸体来看,对方的战死至少在他们五倍以上。
也就是说这一仗努尔丁战死高达五千人,死伤估计超过一万人。
双方虽然打了个平手,但是从战损角度来看,努尔丁遭到了惨败,他本人也负了重伤。
伯莎以寡敌众,不仅抗住了突厥人的进攻,而且还重创了敌人,全军上下洋溢着胜利的快乐。
远处一直在观战的十字军看着撤回来的伯莎的军队,当真是心里五味杂陈。
他们逃出了差不多一两英里才站住了脚,远远的看热闹,甚至有些人还幸灾乐祸的认为伯莎那是去找死,不跟着他们跑,一定会被突厥人吃掉。
可是却没想到打了半天,突厥人反而被打残退回去了,而伯莎他们也大摇大摆的撤回来了。
战士们都非常高兴,说说笑笑的,肯定是打了胜仗,他们也能看出的确打了胜仗。
路易、康拉德和梅丽桑德女王带着儿子鲍德温迎了上来。
路易非常兴奋,对伯莎说道:“想不到伯莎女公爵如此勇猛,以三万多将士就挡住了突厥人十万的进攻。”
伯莎冷冷说道:“所以给了你们在后面看热闹的机会,是吗?”
路易顿时一张脸都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伯莎居然当着他的面讥讽他们坐山观虎斗。
腓特烈赶紧上前说道:“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国王呢?”
“我不这样说,难道我还要夸他吗?你妹妹以少敌多,孤军奋战,你们二十万大军却待在后面瞧热闹,还要我来夸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