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学院上空的雷云,出现了半小时左右。
随后,云层散去,雷电消弭。
网上的热度几乎已经爆了,很多人都说江南高等学院有人在渡劫。
但什么人特么渡的是雷劫?
真有人成仙啊?
甚至还有好事的学生把悬浮在空中释放强烈电流的风天雷拍下,发到了网上。
后来电力恢复了,学院里第一时间辟谣,并且把这群造谣的学生都给控制起来教育。
而风天雷的住所外,已经围满了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
风天雷从天上下来的时候,浑身冒电弧,领域大概有十几米的距离,第一个进去的赵天明被直接电麻了出来。
后面几个凌空境的老师看到赵天明都扛不住这电流,也纷纷止步。
赵天明直接跪在了风天雷的屋子外。
“师叔,是我!天明!还请一见!”
风天雷没有回应。
倒是过了好久,房门才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穿着青白色长衫的老者走出来,看了众人一眼。
“你们,都进来吧。”
电弧消散,众人都一拥而入。
风天雷的住所不大,外围小花园的花已经都枯死,杂草丛生,看起来有两年没人打理过了。
学院后勤人员也就是来这里扫扫落叶。
而这独栋的小别墅也只有三层外加一个地下室,是学院里统一打造的制式楼阁。
一群老师都进了屋内。
元素系来了二十多个凌空境,古武系来了九个凌空境,剩下的几乎都是混沌期。
风天雷请众人坐在客厅后,自己转身去厨房找了一点陈年茶叶出来。
看到满是灰尘的茶盒,赵天明脸色一变:“风师叔,您不必客气,我们就不喝茶了。”
“谁请你们喝茶?”风天雷瞪了他一眼,“我是拿出来除味!两年没住了,这沙发都落了灰。”
赵天明神情尴尬,不由轻咳一声。
众人这才帮忙打扫起了屋子。
都是凌空境,屋子很快就被整理干净了。
几个元素系的凌空境老师坐下,而赵天明则是坐在了中间。
“风师叔,恭喜你突破秩序境!”赵天明嘿嘿笑道,“这是咱们雷电一门的大喜事,也是咱们元素系和学院的大喜事!”
风天雷淡漠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望向人群。
“吴狂和顾鸿名那老狐狸呢?”
“呃”
赵天明看了看古武系的老师们。
其中一人道:“院长和副院长还在住院,没办法亲自来。我们都是代表院长过来的。”
这些老师几乎都是年轻的那一批,最大的年纪也不过四十七岁。
而风天雷的年纪,已经跟顾鸿名相当,算是他们的长辈。
“住院了?”风天雷挑了挑眉,“还有人能把他们两个同时重创?”
“不是人。”赵天明解释道,“是铁翼魔龙。”
风天雷脸色一变:“他们吃饱了撑的,找铁翼魔龙决斗?”
“风师叔有所不知,大半个月前,江南市出了大事”
赵天明把之前江南市遭遇袭击的事情跟风了。
风天雷的神情愈发难看。
“这么说,两个秩序境都对付不了铁翼魔龙,而那姓赵的还不帮忙出手,也在闭关?”
“大概是这样的。”赵天明点头。
这姓赵的让他听来怪怪的。
但他也知道,这不是在说他,是在说研究学院的赵森平院长。
“那后来你们怎么解决的?”风天雷皱眉道,“失去了秩序境,没有人可以跟铁翼魔龙一战!更何况,你说还有那血海花。”
“是两位将军。”赵天明深吸一口气道,“我当时也在墙外,并没有参加战役,但是根据参战的人说,那一日,江南市里升起无数英灵所有死去的英杰,都短暂回归,护佑江南市!”
风天雷眼睛一亮,骇然道:“是常胜将军的亡灵赞歌!”
“对,的确是亡灵赞歌。”赵天明点头,
“常胜将军人呢?”风天雷激动道,“我要见他!快,带我去见他一面!”
说着,风天雷直接起身,焦急地往外冲。
“风师叔!”赵天明连忙喊道,“你别去了,我们都没找到人!”
风天雷回头:“什么意思?”
“常胜将军虽然还活着,但他不肯见我们,你也知道,他那个境界的至强者,只要他不想,我们就找不到他!”赵天明叹息,“在他的领域里,甚至人的意志都会影响他不想出来,没有人可以找得到他。”
“居然有这种事!”风天雷又坐了回去,满脸怅然。
他恼怒道:“我特么就应该早点突破,亲眼去看一看!那可是亡灵赞歌啊!阔别二十年的亡灵赞歌!”
风天雷双眼都因为激动而变红。
当初的他,跟常胜将军有过几面之缘,但作为一个凌空境,顶多也就跟常胜将军说几句话,并没有什么深入交流。
可那个男人,总是能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力挽狂澜!
“小赵,你可知道,你十年前死去的师傅和我,都是被他所救。”
“若不是他,你师傅在二十四年前就死了!而我,也不会站在这里。”
“在见过常胜将军之前,我一直不相信什么少年英雄。”
“但他是。”
风天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为没有见到常胜将军而感到遗憾。
忽然,他抬头道:“小赵,你师兄呢?那个废物,怎么没来?还在路上?”
此话一出,赵天明神情一僵。
他硬着头皮,犹犹豫豫,吞吐道:“师叔,郑师兄他为了保护学院的上千名学生,牺牲了!”
风天雷的目光骤然一滞。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赵天明。
郑鸿基比他小十几岁的样子,他虽然一直说他没啥大用,但也总是帮郑鸿基的忙。
三年前,自己闭死关前,曾经写了一份遗嘱。
他的遗嘱里有郑鸿基的名字。
这套屋子,他本打算留给郑鸿基。
没想到自己一出关,就听到了郑鸿基的噩耗。
“混账东西!跟他师傅一个样!”
风天雷咬牙切齿。
他虽然嘴里骂着,可眼眶却是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