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星辰好奇,“您怎么解决?”
阎隐白掏出手机打电话,“我让人送过来。”
彩星辰以为他会说将换下来的衣服送干洗,没想到他直接让人送?
彩星辰杵在原地,“这么晚了不好吧。”
在她的观念里,大晚上给人送东西,无论是谁都会觉得麻烦。
最关键一点是欠下的人情日后不好还,所以她遇到事情基本都是自己解决,很少求助于人。
可在阎隐白这里却是最正常不过的,他完全不会有这种烦恼,因为他每年给身边的员工开出高达百万的年薪。
这笔高额费用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有人使唤,说白了就是应急用的,这就是他花这笔钱养着他们的意义。
所以他身边的那些保镖、助理和秘书都十分有自知之明,因为想不通为什么要二十小时给老板待命这点的人,早就被淘汰了。
阎隐白摆了摆手,催促道:“没什么不好的。你赶紧去洗漱吧,时间不早了。”
彩星辰看了一眼时间,已过十二点,确实时间不早了。
她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拿着浴袍就去了洗浴室。
而她刚进去浴室,阎隐白就拨通了尚彪的电话,“送套换洗的衣服过来,要女装。”
说完他便想挂掉电话,尚彪叫住了他,“老板,我有事情汇报。”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是关于夫人的事。”
一听说是彩星辰的事,阎隐白立刻提高了警觉,“什么事?”
尚彪回答:“夫人昨天去见的那个女同学有问题。”
阎隐白又道:“她们聊了什么?”
尚彪分析道:“聊天内容没问题,都是拉家常的话。是人有问题,那个女同学接近夫人另有目的,她没安好心。”
“有什么目的?”
“董群英和夫人高中的班主任有来往,两人好像在密谋什么。”
阎隐白思索片刻才道:“那去查清楚再向我汇报,还有,以后夫人的事情要及时向我汇报。”
“是!”
得到明示,尚彪放心了。
阎隐白话锋一转,“老三呢?他怎么样了。”
“车小姐已经把他接走了,房子我今晚就叫人连夜打扫干净,明早您回来就可以住。”
尚彪一一汇报了自己的工作进程。
阎隐白很满意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打开电视机耐心地等待彩星辰从浴室里出来。
彩星辰虽然人在浴室里,但整个洗浴过程两只耳朵一直竖着听外面的动静,哪怕听不清楚阎隐白在外面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什么。
就在她磨磨蹭蹭的洗了半个多小时后,浴室门板被人叩响,“衣服给你拿来了,放门口,你自己拿。”
等离去的脚步声响起,彩星辰才从浴室里探出一只手,快速地将地上装有衣服的袋子拖了进去。
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阎隐白正在打电话,彩星辰为不影响到他通话,走路的脚步声尽量放缓了,可还是被他看到了。
他指了指身后的床,示意她先睡,然后继续和电话里的人说话,“他为什么喝这么多酒的原因,你应该问问自己,而不是来问我。”
车晚词反唇相讥,“大哥,政企他是在你家喝醉的,我问问还不行?”
阎隐白冷冷道:“他不是在我家喝的酒。”
车晚词不信,反问道:“那他在哪里喝的?”
“这你得问他本人,行了,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阎隐白不愿再跟车晚词白费唇舌,利落地将电话给挂断了。
“怎么了?”
看他心情似乎受到了不小影响,彩星辰关心地询问他情况。
“没什么,早点休息吧。”
阎隐白不愿多说,掀开被子和衣躺下。
彩星辰也不敢多言语,在床的另一边躺了下去。就这样两人各自怀揣着心思睡了。
次日,彩星辰被柔和的阳光唤醒,她张开眼睛发现阎隐白已经不在床上,她四下打量,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是阎隐白留给她的。
彩星辰拿起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工整有力。
阎隐白留言告诉她他去公司了,酒店有早餐提供,让她吃了早餐就回家,别在酒店里逗留了。
彩星辰觉得很有意思,在这个网络发达的年代,还能收到这种手写的纸条。
从床上下来,找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是清晨七点半。
而另一边的阎隐白刚到公司,就看到了胡子拉碴,头发乱得像鸟窝,衣服扣子扣得七零八落的阎政企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
看着他神情恍惚,路过的人对他指指点点,阎隐白的眉头能夹死蚊子。
他向前将老三提溜起来,拖进了办公室里,老三也没有任何不满,生无可恋地任由他拖拽。
阎隐白将他扔在大沙发上,然后亲手冲了一杯浓茶放到他面前,“说吧,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想死呢?”
阎政企原本双目无神,在听到阎隐白的问话之后就突然痛哭流涕起来,“哥,我没用!我给咱们老阎家丢脸了!”
“别哭了,给我收声!”
阎隐白看他这窝窝囊囊的模样,满脸嫌弃。
“呜呜呜……”
哪知,他越凶老三哭得越大声,声音都传出了办公室。
“再哭就把你给扔出去。”
阎隐白嘴里威胁着,手上却捂着额头直感头疼。
老三被唬住,立即噤声。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要死要活的?”
老三满腹委屈,“我……呜呜我……”
阎隐白呵斥,“不许哭,好好说话!”
“你和大嫂大婚当天,我酒喝多了,后来女朋友来接的我。”
“这不是挺好的吗?”
阎政企欲言又止,“刚开始是挺好的,我们一起呆了三天,然后第四天就开始吵架了。”
“吵什么?”
“我和她提了结婚的要求。”
“她不同意?”
“对,所以我们吵了一架。”
阎隐白不以为然,“你们因为这个事情吵架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有必要把自己喝到烂醉吗?”
阎政企怒从中来,“可她告诉我说,她要去父留子!”
阎隐白追问道:“她怀孕了?”
阎政企脸否认,“没有。”
阎隐白好奇心驱使,“那怎么说去父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