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一脸嫌弃,“唉呀!妈你想哪里去了,你脑回路怎么那么清奇啊!他们没孩子还不是因为大哥太端了!”
说到这,他突然笑得贼兮兮的,“但喝了酒就不会了,男人喝了酒闷骚的变成了明骚,平时端着的都变成了浪!”
阎妈妈半信半疑,“是不是真的?”
老三十分笃定,“肯定是真的啊,我还能骗你不成!”
阎妈妈拧住他的耳朵,“我怎么那么不相信你小子呢?成天油嘴滑舌,就知道哄我开心,没点实际的!”
老三只觉得冤枉,连忙搬出闷葫芦一样的老父亲做垫背,“哎唷妈,我怎么敢骗您!您可以想想我爸是不是喝了酒,话要比往常多得多?”
阎妈妈扭头看一眼自己那个三巴掌都打不出一个屁的老公,此时正在角落里躲清静,她恨恨地往老三脑袋上狠敲一个暴栗子。
“你看你爸是那种会喝酒的人吗?”
“哎哟哎哟,疼!妈,你信我一次吧。我真不骗您,您看上次我们陪大哥去参加恋综的时候,不也帮上忙了嘛!”
老三求生欲极强,连连哀求。
而阎妈妈看着抱头求饶的三儿子,眉头紧皱,她本不愿相信老三那套说辞,但为了顺利抱上孙子还是妥协了。
“算了,我再听信你一次。但你要跟我保证,绝对不能耽误你大哥大嫂的好事,那可是我请师父算准了时辰的!”
老三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我知道的!”
阎妈妈松开了手,老三赶紧去追上前方大部队。
老三走出酒店门口的时候,恰巧看到林沫沫在给彩星辰撑伞,却怎么也打不开那把雨伞,他正要上去帮忙,却见彩星辰对林沫沫摆手。
虽未抵达新房前,进出门都要撑伞,但她总感觉不是很舒服。
林沫沫却没有留意到她的表情变化,自然而然地把伞撑开,当看到被折坏了伞骨的红伞,在夜风中摇摇欲坠。
见此情形,彩星辰脸色骤然变了。
“咦,这伞怎么了?”
林沫沫看着撑不开的伞,心中充满疑惑。
一旁辛佳慧随口说道:“坏了就别撑了,又不下雨,大晚上的撑个坏掉的红伞好奇怪!”
辛佳慧的话音刚落下,天空突然飘起一阵冷风,然后就淅淅沥沥地起了小雨。
“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下起雨了?”
林沫沫抬头看了一眼,原本月朗星稀的天空此时看不到半点星光,就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把整个天地都包裹起来了。
彩星辰伸手向林沫沫要红伞,“把它给我吧,我来拿着。”
林沫沫觉得她的举动很奇怪,想要拒绝,“你拿着多不方便啊!”
但见彩星辰的脸色很严肃,严肃中又带着点阴沉,直觉她和自己拿这伞没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也就没有再坚持,默默地把伞递给了她。
彩星辰接过雨伞,打开检查了伞骨折断的位置,发现是很明显的人为,并非坐断或者是被其他陪嫁物品压断的,心里有了判断。
好在,车子停的位置不远,就在酒店大门口下方,也就距离几百个台阶而已。
而另一边,阎妈妈等儿子儿媳回了新房之后,又拉上自己的老公,那个常年不露面的大学教授老公,挨桌敬酒。
她要趁这个机会好好的调教一下这个对家庭淡漠,对亲情冷漠的老公。
阎父不满地掰开她搭在手臂上的手,十分不满地说道:“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的,你要敬酒自己去敬酒好了,做什么拉着我?”
听他这么说,阎妈妈不满地松开了他,“行吧行吧,你不想过了是吗?那你就去抱着你那堆学术书自己过去吧!”
阎父听了直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阎妈妈得理不饶人,“那是什么意思,儿子大婚难得高兴,你非得这么扫兴吗?”
就在这对老夫妻斗嘴之际,突然有人叫住了他们,“舅舅舅妈,佳慧呢?”
阎妈妈扭头看,原来是阎家的外甥柳宗山。
见他一脸担忧,便道:“佳慧跟着表哥表嫂去闹新房了,不用担心,她没乱跑!”
听到这话,柳宗山不淡定了,问了阎妈妈新房的位置连忙追赶过去。
一个孕妇跟着一群未婚的男男女女去闹新房,这不是胡闹吗?
待会要是磕了碰了,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他不敢多想,出了酒店之后驾车直奔目的地。
柳宗山这么一打断,阎妈妈也没有了要闹老公的想法,将他晾在一旁之后,便去找小姑子阎碧楠了。
确定了小姑子的位置,她准备上楼找人,却在回廊处碰到黄青龙被一群有钱贵妇围着。
黄青龙在宁城的名气还算不错,不少人都是慕名向他问卦。
他原本也在耐心的给问卦者算卦,只是后边排队的人越变越多,加上她们问问题太刁钻,照实说的话得罪人,不照实话就是妄言诳语了。
巧好看见阎母,他急急叫住,“阎夫人!”
阎母发现黄青龙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便知他心中想法。
她马上改变方向,大步流星地朝黄青龙走去。
“黄师父,原来您躲在这,我正找呢!”
黄青龙像得救一般,赶紧向阎母靠拢,“是啊是啊,我也正想找您,为确保万无一失,阎总他们新房的主卧还需要再看看胎神的方位。”
有了阎母的帮忙,黄青龙终于摆脱了那群贵妇的纠缠。
上到楼层之后,阎妈妈突然说道:“黄师父,我有个问题还想问问您。”
黄青龙十分客气,笑着道:“您请说。”
阎母说出心中疑惑,“新房卧室安了床,就那么摆弄几下方位,真的能让我儿媳妇顺利怀上孩子吗?”
黄青龙点了点头,“如果没人去破坏布局的话,一般是没问题的。”
闻言,阎母自信道:“那自然是,谁会去坏这个局?”
黄青龙摇了摇头。
阎母紧张起来,“您摇头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说我儿子会去坏这个局?”
黄青龙还是摇头。
他摇头自然不是在担心阎隐白会出状况,且不说阎隐白不知道自己布了这个求子的局,就算他知道了,他也看不出这个局是怎么布的,那就别谈破局了。
“那谁会坏局?”
阎妈妈急了,连连追问。
黄青龙摆了摆手,安抚道:“没人会特意去坏局,可能风吹了,碰落了,方位改变了,宫位也就无力了,局也就破了。”
他怎么敢说实话?
若真有人动了格局,也会是彩星辰有这个本事,但他怎么敢照实话说?
毕竟按辈分来说,那是他小师叔祖。
而另一边,彩星辰一众人等已经全部抵达新房。
她知道阎隐白嫌吵闹,不喜欢他们这么喧哗,可他们作为今天婚礼的主角,公然赶人走又不太礼貌,于是她便想了个招,免费卜卦算命。
算准了,他们就乖乖地离开不得闹新人,若算不准,就让他们提一个要求,由新人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