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星溪受宠若惊,她惊诧的不知道该拿这花怎么办,这花仿佛烫手,让她无所适从。
“别害怕。没别的意思,就是为了庆祝你搬宿舍送的,新居快乐!”
听到他的解释,彩星溪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
到了小区的员工宿舍楼下,他不知道又从哪里变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她面前,“送你的乔迁礼物。”
“是什么?”
彩星溪好奇问他。
“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其实,我是听朋友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些东西,所以来接你的路上随便买的。”
阎云知对她解释着。
听他说不值钱,彩星溪没了心里负担。
以为是什么小日历摆件,便利贴之类的小玩意,说了一声“谢谢,让你破费了。”然后顺手往挎包里揣。
阎云知见她没有拒绝地收下,嘴角上扬,利落地将她的行李搬上楼,但他只送到宿舍门口,连屋都没进就要走。
“我就不进去了,有问题,或者有事都可以给我发信息,打电话也可以,但我不一定能接得及时。不过,我向你保证看到信息和未接我都会第一时间回复。”
说完这话,他扭头下楼。
彩星溪看着他消失在电梯口的身影,心里沉甸甸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重负担感。
把行李箱搬进宿舍,一番收拾后,她想起阎云知给的礼物。
好奇那是什么东西,她从包包里取出那个四方盒子,盖子掀开的那一瞬,她呆住了。
谁能想到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小盒子里,居然装了一个金手镯?
这手镯色泽纯正,做工也十分的精美,是一大牌集团的金饰,国内某顶流曾经为它代言过。
她拿在手上掂了掂,重量很足。
这盒子的底部还放着金镯子的鉴定卡,是万足金,整整有十五克之重。
她拿手机查了一下当下的金价,目前的价格在五百元一克左右,所以这一只镯子的价值最少也值七千五百多元。
她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她立马给阎云知打电话,“你还在楼下吗?”
“怎么了?”
“我有事要跟你当面说。”
“那你下楼吧,我还在小区门口。”
听彩星溪有话要当面说,阎云知立马变道调转车头,将车开回小区宿舍楼下。
彩星辰手捧着那只价值七千多的金手镯,神情严肃地下楼,在电梯下行的时候,她脑海中翻涌着各种情绪。
阎云知远远看到她穿着一件单衣下楼,寒风吹得她的长发凌乱飞舞,那单薄的身躯让他看得心头一紧。
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迎上去把衣服盖到她身上,“怎么只穿一件衣服就下来了?”
彩星辰也是心头一滞。
衣服盖下来的那一刻,温暖笼罩了她,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钻进她的鼻子。
彩星溪望着眼前这个温柔的脸庞,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耻,她一个已婚有娃的女人,在耽误他一个没谈过对象的大好青年。
想到这,她毫不犹豫地将手镯塞进他的手里,“这个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为什么?”
阎云知一脸茫然。
“太贵重,我不能要。”
“不贵,值不了几个钱。”阎云知皱眉,将镯子从盒子里取出来,然后拉过她的手,直接将镯子给她戴到手上,然后徐徐开口,“可能我的眼光有些老土,挑选的款式不合你心意,但黄金这种东西保值,你戴着傍身,必要的时候可以应个急。”
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彩星溪的眼眶湿润了,她想说自己的身份不合适,但却哽咽说不出话。
阎云知见她头埋得很低,不说话,强行抬起她的头,发现她眼睛红了,吓得他连连道歉,“是我弄疼你了?
对不起,我平时在部队粗手粗脚惯了,我不是有意的……”
彩星溪抹了一把眼睛,然后看着他摇摇头。
眼前的一幕让她触景伤情。
她想起丈夫送自己的那些东西,难以释怀,不是丈夫多年给她送的东西,价值不抵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随手送的手镯,而是阎云知一个萍水相逢的男子,竟然能为她考虑这么多,这么长远。
阎云知看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心被揉成一团,说话的口吻放缓了很多,“那你哭什么?”
彩星溪还是只摇头,就是不说话让他很是着急。
看他心急如焚,彩星溪内心感动,整理好情绪后解释道:“我就是突然泪点来了,谢谢你的好意,但这东西我真的不能收。”
说着,她又要将手腕上的金镯子退下来递还他。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你乖乖戴着,听话,不要再摘下来了,不然我就要……”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她逼近。
彩星溪吓得花容失色,连声低呼,“别!”
这大庭广众之下,她可承受不起路人探究的眼光。
“走了!”
阎云知见她不再执著于把镯子还回来,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转身潇洒离去,只留一个洒脱的背影。
另一边,彩星辰的时间并不好熬。
早上她跟老板郭伟林承认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是男朋友的后,老板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寒意,让她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在她准备打卡走人的时候,老板突然叫住了她。
“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
“开通个人账号,与公司深度绑定。”
“老板,我想过了。我不想要这样,这不是我理想中的事业发展的模样。”
郭伟霖希望她的个人账号和公司深度绑定,让彩星辰想到了之前某大v博主和母公司因控股比例而产生的纠纷,她敏锐的提出了拒绝。
“跟公司深度绑定,你能赚得更多。”
郭伟霖并不想就这么放弃说服彩星辰,他想买断她的时间,让她离不开公司,从而方方面面的管束她。
您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也不会再改变主意的。”
彩星辰说完这话,扭头打卡走人。
《肖申克的救赎》里有这样的一段话:任何一个你不喜欢又离不开的地方,任何一种你不喜欢又摆脱不了的生活,就是监狱。”
彩星辰的骨子里对自由有着极高崇尚,如果和公司深度绑定,对她来说确实等同于牢笼。
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郭伟霖感受到的失控感越发的浓烈,这让他产生了极度严重的焦虑。
彩星辰刚跨出办公大楼,就看到阎隐白的车远远的停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