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体温高。”
阎隐白稍稍用力将她的脚固定住,让她没办法挣扎。
彩星辰还是觉得很尴尬,此时她的脸已经烫得可以煮鸡蛋了,但奇怪的是她的腿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您还是放开我吧。”
彩星辰不自在地扭动身体。
他突然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摸摸,很热,我不会被你冻感冒。”
帐篷里的光线不足,但彩星辰依稀可以看到他的耳朵整个在发红,如果光线充足,她知道她可以看到一只红到可以滴血的耳朵。
两人以这个姿势保持了差不多有两分钟之久,阎隐白依然没有感受到彩星辰的小脚丫有回暖迹象,他好奇地询问:“你晚上睡觉,脚都这么冰?”
“嗯,我体寒,比较怕冷。”
彩星辰点点头,回答问题的时候刻意回避他的目光。
他的眼睛太好看,他的摸样太俊美,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再次做出冒犯他的举动。
然而,没等来他的回答,却见他掀开了被子,然后往被窝里躺了进去。
彩星辰愣住,呆呆看着他。
阎隐白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她躺下来。
彩星辰更懵了,一脸的茫然无措。
“过来!”
阎隐白没什么耐心,见她一直不配合,长臂一伸就将她捞了过来,然后扯进了被窝里。
彩星辰被他抱在怀里,鼻尖环绕着他的气息,她吓得不敢动弹,像块木头似的直挺挺躺得板正,两只眼珠子也是瞪得老大,直望着帐篷的顶部。
“放松点。”
阎隐白将她圈在怀里,用长腿把她的脚丫子夹住,用自己的体温一点点的去吞噬她脚上的冰寒。
随着脚部温度升起,她僵硬的身体也逐渐变得柔软起来,她慢慢的把自己躬成了一个虾球,避免自己和他面对面的时候前胸会挨着他。
“你害怕我?”
阎隐白的声音突然在她头顶响起。
彩星辰的头枕着他的手臂,他说话的时候她看到了他耸动的喉结,该死的性感。
她下意识地吞咽口水。
“你在紧张?”
阎隐白对她的感受十分清晰,因为她就在他的怀里,她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没有。”
彩星辰下意识否认,说完脸红得像猪肝。
阎隐白伸手帮她掖被子时,手不小心碰到她的脸颊,他轻笑出声,“还说没有,脸都红了。”
“天这么黑,你怎么知道我脸红了?”
彩星辰还在嘴硬,试图挽救自己剩得不多的一点点脸面。
“你的脸很烫。”
他回了一句很实在的话。
彩星辰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保持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
他突然侧身看她,手撑着头的摸样很悠闲。
彩星辰想躲避他的视线,但他却不许,用手掌包着她的后脑勺,不准她背对自己。
“不知道说什么。”
“咱们之间就没什么能聊的吗?”
“聊什么?聊您的工作还是您的家庭都不合适,剩下的还有什么能聊的?聊感情么?可您不是没有过感情经历么?”
彩星辰被他强制控制,说话的口气带了点小怨气。
“那可以谈你的。”
他一点没有被她带偏。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把我的事都告诉您了,而您却没有把您的事都告诉我,这不公平。”
他轻笑一声,“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本来就很多,百分之八十的人讲求的是公平,百分之二十的人讲的实力。所以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财富掌握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中,你认可吗?”
“我不否认你说的这些,但是我也有拒绝的权利,不是么?”
“那你说,你想知道我什么事?”
彩星辰不答反问,“您就那么的想知道我的感情经历么?”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可以听听。”
彩星辰见他说得这么勉为其难,掰开他控制自己脑袋的手,转身背对着他,“巧了,我也不想谈。”
“好,那我想听。”
阎隐白将头搁在她的脖颈部,下巴摩挲着她的侧脸颊,他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像绵长的丝绢,潺潺流入她的心里。
彩信辰将他的脸推开,然后翻身面对他。
这回她没有回避他的视线,直直望进他的眼底,“你想听我过去的感情经历?”
阎隐白点了点头。
“你以什么身份?亦或者说是以什么立场?”
彩星辰看着他一脸的严肃认真。
阎隐白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摸样,给了她一个淡笑,然后伸手将盖住她眼睛的发丝轻轻地往后捋,“当然是以你老公的身份。”
他的手是哲学手,手指细长且瘦,有手控的人遇到这种手型,基本难以把持,都得沦陷。
“那你喜欢我吗?”
彩星辰决定不再回避现实,再次提起这个问题。
“喜欢?!”
阎隐白迟疑了一会,然后给出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彩星辰默了默,然后回他,“我想,我们之间还没到达到一个可以交流过去感情经历的程度。”
阎隐白从她脸上看到明显的失望,开口安慰道,“或许你可以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也许能够明白你口中的喜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可能你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彩星辰小声地回了一句。
“什么?”
阎隐白支起耳朵听。
彩星辰没有再说话,而是突然凑近他,然后在他的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她的吻蜻蜓点水,却充满挑逗性。
就在阎隐白以为她还有下一步动作,准备出声制止的时候,她却戛然而止,目光直直望进他的眼睛里,“有什么感受?”
阎隐白眯起狭长的凤眸看她,对她的举动一点都了解不了。
彩星辰见他没有反应,又伸手进他怀里,摸了摸他的胸口,探到他的心跳平稳而有节奏。她苦笑一声,“你甚至连心跳加速的反应都没有。”
说完她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抓起他的手腕,往自己的怀里揣。
阎隐白神经反射,在即将碰触到她胸口的时候猛地抽了回去,心跳也在那一刻骤然加速,只是彩星辰不知道罢了。
他坐起身,说了一句,“你的脚已经暖了,我去外面守着。”
说完扭头出了帐篷。
彩星辰透过帐篷门,看着他坐在篝火旁忽明忽暗的身影,胸口像堵上了一块大石头。
世人都说智者不入爱河,愚者自甘堕落,却没人说过遇你难做智者,甘愿沦为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