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梦之夜,直到亚瑟醒来后,他的背部隐隐作痛,动作也略显僵硬。糟糕的身体你是真的很糟糕。
天刚蒙蒙亮,亚瑟就下楼吃早餐了,早餐是几块脆而昂贵的面包和一杯热奶。
当他前往图书馆时,威尔斯登的大部分居民都已经醒了。商店开张了,商人们在出售他们的商品,卫兵们懒洋洋地在商业区巡逻。
就在一切似乎都像往常一样平静进行的时候,亚瑟突然被一对骑士拦住了去路。
他们看起来与一般的卫兵不同,穿着全套闪亮的银色盔甲,披着醒目的暗红色披风,几乎都快贴到地面了。还有男爵独有的徽章,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鹰。
“拉提夫爵士,男爵期待您今晚的到访。”
其中一名骑士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过亚瑟还是能察觉到他威严的声音中萦绕着轻蔑。
“”
他回过头盯着骑士看了几秒钟,然后微笑,连连点头。
他杀死的一个不知名的耄耋老人竟然是当地统治者的熟人,这未免也太戏剧了吧。现在,还是顺其自然吧,毕竟,他并没有被视为罪犯。
不过,男爵认识拉提夫,甚至还想见他,这还是有点奇怪。虽然亚瑟不知道拉提夫的身份,但从道德和法律角度来看,他的身份显然不怎么地。这老头正在折磨和解剖吸血鬼,如果非要猜测一下他俩的关系的话,勒农男爵与拉蒂夫那谨慎而阴暗的生意肯定有来往。
与两位骑士短暂会面后,亚瑟按计划继续他的一天。他来到图书馆,一连看了几个小时的书,直到肚子开始像饥饿的野兽一样咕咕叫时才停下来。
一想到要去男爵的庄园,他有点紧张。这可能会有危险,但也可能是有益的。
如果他要继续冒充拉提夫的身份,那么他就必须扮演好这个角色,得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能在如此关键的时刻退缩。
夕阳西下时,亚瑟回到旅店休息了半个小时,一边思考着自己的选择,一边翻阅着借来的几本无关紧要的书。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分散了亚瑟的注意力,书已经不能认真看下去了。
他今天买的、借的和看的书都是关于农业、经济和常识的。正如他之前预料的那样,阿斯特里亚的科技并不发达。只有极少数学者研究物理,他们对物理的重视程度低于魔法。
除贵族外,大多数民众都是文盲。只有贵族和贵族才学习基础和高级数学、商业管理,以及最重要的如何管理人民和土地。
有趣的是,矮人族在使用魔法和科技方面的能力令人印象深刻。虽然没有地球上那么先进,但他们的发明尽管价格昂贵,却非常抢手。
当天色变暗时,亚瑟向男爵庄园所在的住宅区走去。他没有被守卫在通往豪华石板路的雄伟大门口的四名骑士阻拦。
“在这里等着。”
要找到勒农的庄园并不难,它是所有庄园中最大、最引人注目的一座。位于宽阔石路的尽头,在黑夜中闪闪发光。
亚瑟并不知道男爵的庄园里正在举行宴会。数十名贵族在管家和女仆的护送下,陆续下了豪华马车。
亚瑟被指视从另一个入口进入,考虑到他肮脏可疑的穿着和狰狞的面容,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并不介意这样的欢迎方式,这更能不被那些无聊的贵族注意到。
在两位骑士的引领下,他最终来到了一间豪华宽敞的办公室。
被告知继续等待之后,两人迅速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亚瑟一个人。
亚瑟可没有耐心坐着等待,立刻站起身来,扫视了一下办公室。他查看那大得离谱的书架,整齐排列的书名,大部分都是日记,似乎并不有趣。
即使按照地球上的标准,勒农的私人办公室也令人印象深刻。地面铺着柔软的、设计精巧的地毯;的墙上挂着几幅华丽的油画,一盏宏伟的吊灯和一个宽敞、温馨的阳台。
亚瑟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然后走向阳台,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举行宴会的露天平台上。一个露天跳舞广场,几个贵族正在其中尽情地跳舞。
亚瑟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人,尽可能地记住他们的脸。
他可不愿意在拉蒂夫的身体里度过余生,附身贵族是个不错的选择。
最好是男性,既不要太不起眼,也不要太出名。现在就是他选择目标的好时候。
亚瑟几乎扫视了每一个人,大多数人都很年轻,不适合占有。他的目标至少需要是中年人,因为在大多数情况下,年轻人的行为飘忽不定,既无法预知,也无法完美模仿。
“今晚!”
一个身着花哨黑色长外套的高个子男人走进了已经空无一人的舞蹈广场,举起酒杯,用嘹亮的声音宣布道。
他停顿了一下,瞥了一眼咯咯笑着的女士们和满脸笑容的年轻贵族们,笑着说道:“感谢大家参加我儿子的庆功宴!”
除了他,只有三个成年人,两男一女,都坐在后面小声聊天。
“我知道你们对重头戏很期待,所以我就让费洛德来招待你们吧。”
他优雅地鞠了一躬,借故离开,将聚光灯对准了他身后的一位英俊年轻人。费洛德·勒农男爵的的独子,金色长发的青年,一身漂亮夺目的金色装束,体态精致健美。
亚瑟并没有过多地理费洛德,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远处静谧宽敞的花园中央的两道人影。
“我要告诉你多少次!”
一个暗红色头发、表情冷漠的中年男子正对着他的女仆咆哮。他竭力压低声音,但暗红的脸庞还是无法掩盖他积压已久的怒火。他的仆人穿着法式女仆服,站在贵族对面,面无表情,对他的辱骂毫无反应。她被狠狠地扇了一耳光后,僵硬地低头道歉,但这只会激怒那个男人。
最后,又打了她第二个耳光,然后离开了。女仆过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但她还没来得及半转过身子,抬起头,与亚瑟的目光对视。
她盯着亚瑟看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头,但没有得到任何反应,便离开了。
与奴隶不同,女仆,至少大多数女仆,都心甘情愿地为主人服务。从她们宣誓效忠的那一刻起,她们就做好了遭受虐待的准备,无论身体上的虐待还是言语上的虐待。
亚瑟对她们的处境和具体做法了解不多,虽然女仆的遭遇值得同情。
在这样的世界里,女仆的生活比奴隶要好得多。况且,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他为什么会有同情或伸出援手的冲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