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月发现不管她走到那里,这个孩子的目光围着她在打转。
庄明月不去理他,这个孩子就会笑一声来吸引她的注意。
护士来过一趟,给他做了检查,目前情况稳定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庄明月手洗了那些刚新买来的衣服,用烘干机晾干,等他好了以后能够穿。
转眼一看,忙到现在竟然都已经块十一点了。
庄明月擦干了手,去看了他一眼,已经睡着了。
房间里还有陪护床,庄明月留了一盏灯,睡在孩子旁边。
过了凌晨两点。
病房门被推开,展宴摸上墙壁上的开关,见着已经熟睡了的女人,手没有按下,而是借着微弱的灯光朝她走了过去。
见到床边还有个小家伙,展宴视线也只是掠过的过了眼。
庄明月睡得很熟,并没有听到走近的脚步声,直感觉到身侧的动静,那具滚烫的身躯贴着她,还参杂着一股烟酒难闻的味道,庄明月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你别吵到他。”
见她睁眼,展宴道:“照顾了一天,辛苦了。”
庄明月将身边的醉鬼推开,坐了起来,整理好身上的裙子。
“早点休吧!”
“我去外面沙发上睡。”
这里的病房就像是一层普通的住宅房,什么都有,庄明月有些口渴,走到客厅就去倒了杯水。
刚举起被子要喝下,突然身后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一下勾住她的腰,抱住了她,水也差点洒了出来。
展宴撩着她的长发放在一侧,“你还是以前的长发好看。”
今天的他,有些不对劲,他好像很开心。
“你能不能让我喝完水。”
一开口展宴的动作停了下来,庄明月吃惊,今晚的他这么好说话?
庄明月没有喝完的半杯,被他拿走,对着她喝过的位置一口喝了下去。
“别一回来,就来烦我。”
庄明月难受的从他身边走过,展宴将她拽回来,抱起走到了沙发上。
庄明月被他放在腿上,展宴:“想好了吗?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庄明月:“…这是你的孩子。”
“做决定的人是你,不用来问我。”
庄明月被控制的起不了身,索性放弃了跟他再耗着。
那双比夜色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像是被刺破一个洞来。
“什么时候,能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明月,惹我生气,对你没有好处。”
庄明月冷笑的看着他,“大半夜的跟我聊这些,你挑错时间了,这些话等明天再聊不行吗?”
“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
男人可是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庄明月阻止他:“不用这么着急给他取名字,你可以在找找他的亲生父母,说不定这个孩子只是被人拐走,他的父母也在找他的下落呢?”
“还有这么多事情没有处理好,不能私自做决定。”
庄明月优柔寡断,遇到事情犹豫不决,跟展宴完全是两种相反的性格。
“没有人比我们更适合养这个孩子,既然带回来,只要你想他永远都会是我们的孩子。”
庄明月不懂展宴这么做的意义到底在哪?
就因为她随口说了一句,她想要孩子?
可是她想要的,只是那个原本属于她的孩子。
而不是一个个随随便便被抱来的弃婴。
庄明月也懒得在跟他争执下去,“随便你吧!等孩子好了以后,给他安排落户,在给他取个名字。”
展宴点了下头,“那就下个月,我去让齐成准备相关的资料。”
“嗯。”庄明月附和的随意。
很快两人没有话语,沉默了下去。
夜深人静,酒精作祟,又恰到好处。
庄明月看他的眼神琢渐变的不对劲起来,她一起身想要逃跑,“想跑?跑得掉?”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庄明月以为出现了幻听。
过去半分钟,不是幻听。
庄明月将身上的人推起,意乱情迷间,气喘吁吁,“快去看下孩子…”
不合时宜的哭声,展宴阴沉着脸色。
“结束再去。”
“别闹了,他还在挂针。”
“等会行吧!我先去看看他。”
展宴伸手擦去她唇上的蜜液,“给你十分钟。”
庄明月点头。
展宴从她身上起来,庄明月拉上后背被解开的拉链,急忙的就跑去了病房里。
庄明月看了眼针头还好没有回血,她坐在床头,轻声的抚摸着孩子的胸口,“好了好了,没事了。”
“是不是饿了?”
孩子听到庄明月的声音,哭声也渐渐弱了下去。
“等一会…”
展宴身上的黑色衬衫,随意扣着,手里拿了只烟站在门口,注视着庄明月的一举一动,看着她忙碌再给孩子冲泡奶瓶,这一幕,不知怎的,展宴胸口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再度袭来,很特别,是他从未有过的一种情绪。
庄明月将冲泡好的米乳放在他嘴边,他立马乖乖的就不哭了。
只是那眼睛上挂着的眼泪,真的很让人心疼。
不知道的确实看起来有些像和睦的一家三口。
喝了一半,孩子又开始吐奶。
庄明月赶紧拿掉,给她擦拭干净,“明天你去找个保姆照顾。”
展宴丢掉手里的烟头,朝她走了过去,他第一次对一个孩子产生了好奇,手指戳着他的脸,吐出一个字:“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