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浴室门前,庄明月散乱着长发,眼神怨恨,像极了个女鬼,眼神空洞麻木。
看着床上手机不断亮起白光,悦耳的铃声,在房间里响着。
来电联系人,江裕树。
庄明月看着它一次次被自动挂断,又响起,她没有去动。
过了会儿,她才走过去,拆掉手机的电池,扔在一边。
水晶月牙的项链吊坠,还遗落在墙角…
…
手上的伤还没有愈合,过了几天,已经开始结痂,只要不碰水就不会裂开。
早上庄明月下楼,庄海生跟姜曼已经在楼下用早餐,展宴跟白玉书也在。
餐桌上,庄海生没有察觉到异常,跟展宴照常谈论公司的事。
听着庄海生的意思,他现在已经渐渐地将公司所有重要的事务,全都交给了展宴去做,大多重要的项目都在他的手里。
庄海生现在被姜曼勾引得鬼迷心窍,哪里还会再管公司。
“晚上,你去跟我参加宴会,应家大小姐想为上次的事,当面感谢你。礼物你看着挑,多花点心思,小姑娘喜欢的就是那几样。”
“是,义父。”
应家?庄明月听着有些耳熟,但是有些记不起来。
庄明月喝了半碗粥,放下筷子,默默地站起来,“父亲,我先去上学了。”
她开口,庄海生才把视线落在她身上,“私教班的课程全都上完了?”
庄明月:“丢掉三个月没上的课程,我都已经补回来了,父亲放心,我不会耽误的。”
庄海生脸上的情绪才松了松,满意地点头,“去吧,路上小心。”
庄明月刚接过汪梅的背包,庄海生很快就叫住了他。
“等下。”
庄明月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庄海生问:“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
庄明月:“不是很深,过几天就好了。”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几天也确实光顾着生意,冷落了她。
“也别太累着自己,实在吃不消,就休息几天再回学院。”庄海生注意到庄明月嘴角的伤口,眸光深了几分,没有多的细问。
早上,庄明月还是没有逃得过,跟白玉书一起坐展宴的车,去学院。
三个人在封闭的空间,对昨晚的事,谁都没有提,就好像是从未发生过的一样。
车子里的空气,闷得令人窒息,她闭着眼睛,实在想不通,展宴当时为了什么发疯地吻她。
正巧白玉书也看见了…
难道他不在乎白玉书吗?
他那么爱白玉书,为她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也不碰人任何女人,不就是等白玉书长大,娶她为妻?
很多事,庄明月突然觉得自己,彻底想不明白了。
到了门口,她一句话未说,直接下车进了学院门口。
若是以往,白玉书会很开心地跟展宴说话,让他在开车的路上慢些。
“展大哥,我去学院了。”
“嗯。”语气淡然。
白玉书慢吞吞的解开安全带,在打开车门的那瞬间,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展大哥,你难道没有话,想对我说的吗?”
展宴透过车窗玻璃,直看着她身影不见,“小玉,你快考试了,别去想这些。”
男人要是转过头,一定能够看到她眼里蓄满了眼泪,她委屈地咬着唇。
想说的话,还是没说出口,也没有得到展宴解释。
哪怕只要他说一句,不管什么样的解释,她都可以接受的。
偏偏他就是不开口。
白玉书失望地下了车。
自己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庄明月没有回教室,她直接去办公室找到了辅导员。
两班做完了交接之后,庄明月回到教室,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课桌,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课本习题。
现在已经是快要上课时间。
见到庄明月走进来,原本安静的教室,瞬间喧哗起来。
“我去不是吧!庄明月来真的?”
“你看,一班辅导员还在外面等她…庄明月真滚了!”
其中有好几道不屑的声音说着:“要不然,我们打赌,看她能在一班撑到几天,我做庄。”
“我赌三百,撑死三天、”
“我赌一天…”
庄明月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窃窃私语,背着包就离开了教室。
“韩老师,我好了,我们走吧。”
韩洁是帝云最优秀的教师,在她手里带过的学生,都是精英之子。
庄明月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赶得上一班的学习进度。
韩洁走在前面,手里抱着教材书,跟她说一班的规矩:“进了一班,就要守一班的规矩,谈恋爱的事,我就不用说了。还有的就是我不希望在我的班里看到的,让我看到,你带跟学习无关的东西进到学院。”
“晚上还有四十五分钟的两节晚自习,中晚饭…晚半小时去食堂。”
“一班的学习强度,会比你想象的要大,要是接受不了,现在你还有后悔的机会。当然如果你的学习成绩,比上次落后,或者达不到全系前三十,也会被踢出去。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
一个班几乎都是三十个人,一班包揽了年纪三十之前的名额。
上次挤进前全系前三十,其他班的只有庄明月。
韩洁将庄明月带进教室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庄明月就被安排到了前面第三的位置。
这里的位置是按照成绩排名就座。
庄明月发现这里透着紧张学习的气氛,全都低头写试卷,跟六班不同,女生聊的都是化妆品包包,男生就是炫耀球鞋。
老师走之后,第一节就是专业课…
庄明月每节课都在认真地听讲,记着笔记,对她来说这样的学习强度,对她来说还算是轻松,大多也都是她能理解的东西。
唯一不好的就是放了学,还有两节四十五分钟的晚自习,一来私教课那边的课,她是顾及不上了。
作业量,还比之前多了一倍。
上午几节课下来,手上堆满了八张试卷。
下课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全都自顾自地写手里的试卷。
她也只有在奋笔疾书的时候,才不会去胡思乱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