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喜儿就把信送到了韩晓的手里。
“喜儿,这是什么?”韩晓看着那几张纸,疑惑地问道。
“夫人,这是小姐叫奴婢送过来的。”喜儿并没有说出那是什么东西,而是告诉了韩晓那是沈月凝送给她的。
喜儿见事情已经办好了就回去了沈月凝的院子。
“既然是凝儿送过来的,你就打开来看看吧。”正好沈文涛也在韩晓的房间,于是两个人就一起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两个人都大吃了一惊,尤其是前面的写的东西,让他们两个个看了后心里五味杂陈。
但他们两个人还是忍着心里的情绪继续往后面看完。
看完了信上的内容后,韩晓眼眶红着对沈文涛说:“老爷,对不起,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夫人,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沈文涛握着韩晓的手激动地说道。
这么多的心结在此时,两个人终于解开了。
原来当年沈文涛喝醉酒误进方知雨的房间这件事是方知雨的父亲设计的。
当时方知雨心里十分喜欢沈文涛,但在沈文涛娶了韩晓又放话不会再纳妾时一直郁郁寡欢。方知雨的父母就只有方知雨这一个女儿,看到自己的女儿那副样子,心里自然是十分心疼的。
但后来他们知道了方知雨与金石互生情愫,他们看不起金石,觉得金石配不上他们的女儿。
为了方知雨的下半辈子幸福,他们夫妻俩想出了一个馊主意,那就是邀请沈文涛来参加方父的生辰宴席,然后方父命人偷偷在沈文涛的酒里下了点,所以后来沈文涛才会没喝几杯就醉了。
等到沈文涛觉得自己要醉的时候再安排人扶他去休息,实则上是把他扶到方知雨的房间去。
由于方知雨的房间已锁,她根本就逃不出去,等到沈文涛的药效发作后自然就与方知雨生米煮成熟饭了,而这一切都如方知雨的父母所设计的那样完成了。
因此当年的事情就是方知雨的父母设计的,而方知雨在这件事上只是个受害者。如果不是她的父母当初做出这些事,那方知雨就不会嫁给沈文涛为妾,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包括现在的这些事。
但方知雨的父母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双双患病身亡了,也无法再追究过错,只是正是他们一手摧毁了方知雨的人生,不知道他们两人个如果在九泉之下知道了方知雨这十几年来的事情会不会觉得后悔呢。
沈文涛和韩晓夫妻俩终于解开了多年的心结,尤其是韩晓。虽然这些年来她还是关心与爱慕着沈文涛,但其实她的内心一直因为这件事而有郁结。
当年沈文涛在向她提亲的时候就承诺过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可就在她嫁给她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他却纳了方知雨进门。
当时作为一门之将的女儿她也是十分傲气的,只是当她想要与沈文涛和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这才留了下来,但其实她一直都放不下这件事,她一直想不通为何沈文涛喝醉了会误进方知雨的房间,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潜意识是喜欢方知雨的,要知道他们可是青梅竹马。
但原来这件事是方知雨的父母搞的鬼,现在一切都弄清楚了,韩晓自然也明白了那件事不是沈文涛的错,她自然也释怀了。
“但是没想到她竟然会丧心病狂到对一个还未出生的婴儿下毒手。”韩晓说道。
“是啊,得亏当时凝儿只是脸上多了道疤痕,还好现在也治好了。此等毒妇我绝不放过她。”沈文涛看到信中说方知雨当时害怕韩晓日后生出来的孩子会影响到她自己的孩子,于是便每日偷偷在她的饭菜中下了慢性毒药。
这种药重则有损孩子的智力,轻则有损孩子的容貌,还好后来只是让沈月凝的脸上多了条疤痕,不然的话如果智力有问题的话就算沈月凝重生了也没有用。
“算了吧。那些恩恩怨怨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追究了。”谁知韩晓竟然重重叹了一口气说出这句话。
“夫人,这是真的打算放过她吗?”沈文涛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当初是她的父母造的孽,让她进来我们府里。她下药毒害我们的孩子是她的错。但现在她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
“月儿现在不肯认她,而她挨了八十大板,很快就要流放了。你说她一个女子被流放了在外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呢?所以就这么算了吧,就当是积点德吧。”
听了韩晓的话后沈文涛点了点头,他并不是那种非要致人于死地的人,既然韩晓说不再追究了那就不再追究了。
而且沈月凝的婚期将近,他也不想再闹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于是两人就商量好不再提这件事了,好好准备沈月凝的婚事。
“小姐,我总觉得那位金石先生好像秀眼熟。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我总觉得在哪见过似的。就是想不起来。”翠儿在一旁神叨叨的念着。
“会不会是和哪个你认识的人长得比较像?”沈月凝在一旁看着书回答了一句。
“小姐说得有道理。但是和谁长得像呢?我现在努力地想也想不起来。”翠儿做出认真思考的头痛模样,似乎不想起来就不罢休。
“喜儿,你帮帮她。”沈月凝不想翠儿再打扰到她,就叫喜儿帮她想想。
喜儿也认真地想了起来:“我也觉得那位金先生的眼睛长得好像一个人。奇怪,我也想不起来了。到底是谁呢?这个人我们肯定是认识的。”
于是这两个人开始讨论了起来:
“你说像不像小花呀?”
“小花的眼睛没有那么大。”
“那柳婶呢?柳婶的眼睛小小的,看着有点像。”
“柳婶的眼睛又太小了些,更不像了。”
“小镜,我怎么觉得和小镜有些像。”
“小镜,小镜。”
喜儿开始念叨起小镜的名字来了。
“啊,我知道他的眼睛像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