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刘佳氏的父亲,乃是一位通情达理之人,对于女儿的心思可谓了如指掌。
故而当得知女儿心有所属时,这位慈爱的父亲不仅没有强行干涉,反而给予了充分的理解与支持。如此开明之举,实在难能可贵!
待到深入了解过岳文礼的品性后,刘佳氏的阿玛更是对其赞赏有加,全然不在意岳文礼家境贫寒、一贫如洗的现状。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将自家视若珍宝般呵护长大的嫡亲爱女许配给了相貌平凡、毫不起眼的岳文礼。
此等决定一经传出,顿时犹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惊得众人瞠目结舌。
毕竟在那个门第观念根深蒂固的时代里,这般门第悬殊的婚姻着实罕见至极,令人匪夷所思。
然而面对刘佳氏的言语,岳文礼却瞬间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那些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他心头,让他无从回应。
其实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尽管那时的他看似普普通通、平淡无奇,但内心深处实则怀揣着远大抱负和雄心壮志。
只不过当下的他确实名不见经传,与出身名门望族、养尊处优的刘佳氏相比,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穷苦少年罢了。
可即便如此,刘佳氏与其父依旧顶住重重压力,排除万难,坚持要促成这桩婚事。最终,刘佳氏毅然决然地披上红妆,嫁入岳家,成为了岳文礼的妻子。
甚至后来随着他远赴边境,成为一对恩爱夫妻。
如今世人皆知,岳文礼已功成名就,成为威震天下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也因此被广为传颂,成就一段千古美谈。
但若当初岳文礼未能飞黄腾达,而是碌碌无为一生,恐怕人们对此又会是另外一番评说了吧。世事无常,命运多舛,谁又能预料到未来究竟会如何发展呢?
莫欺少年穷,这话也得让有开阔胸襟的人才能做得到。
当年的刘佳氏阿玛做到了,但如今的岳文礼却犹豫了。
“夫人,你说的是,是我着相了。”岳文礼叹了口气,感慨道。
“咱家闺女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倔得很,你要是横加阻拦啊,只怕会酿成悲剧哩。”
岳文礼深以为意地点点头,他夫人说的话总是一语中的。
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岳青书久久回不过神来,怎么的,这一来一回他成孤家寡人了?
然而,刘佳氏这番言辞却如同一阵轻风,悄然拂过他内心那片原本坚定不移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使得他原先笃定的念头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尽管他心怀善意,但无法回避的事实是,对于岳婉菡的所思所想,他确实未曾予以足够的关注与考量。
的确如此,他对这位独一无二的妹妹宠爱有加、关怀备至,但与此同时,他也应当给予她应有的尊重,包括她个人的见解以及抉择权利。
目睹眼前似有领悟的父子二人,刘佳氏面露欣慰之色,颔首轻点,表示认可,心中暗自思忖:真是孺子可教也啊!
岳文礼不禁长叹一声,轻拍着岳青书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也罢,目前我们暂且按兵不动,拭目以待事态发展吧。”
“谨遵阿玛教诲。”岳青书恭恭敬敬地回应道。
此时,只见刘佳氏嫣然一笑,宛如春花绽放般明艳动人,而后缓缓起身,似乎正欲离去。她轻声言道:“好了,我先行一步。听闻那位班画师精于制作一种名为‘蛋糕’的奇特美味佳肴,菡儿特意为我带回些许品尝。此刻,我便要前去一探究竟啦。”
其实,还有一点她并未言明,她着实颇为欣赏班杰明这个年轻后生,一眼望去便能感受到他那份质朴与真诚。
而她自家闺女这般独具慧眼,恰似当年的自己一般,总是能够另辟蹊径,挖掘出那些隐匿于世的珍宝奇物。
每每望见岳婉菡,刘佳氏仿佛都能从她身上瞥见往昔岁月里那个特立独行的自己。
年轻真好啊!
爱情这东西向来是不受控制的,你给自己设置了条条框框,但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那些条条框框就形同虚设。
至于岳婉菡是否会在成婚之后背井离乡、远走他乡,甚至有可能此生再也无缘重逢故乡的土地,这实在难以预料。
对于这件事情,或许没有人能够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不过,在这方面,刘佳氏却有着超乎常人的豁达与通透。
她深知,待到孩子们长大成人之时,整个世界便将成为属于他们的舞台。
作为母亲,她所能做的唯有默默地送上真挚的祝福。遥想当年,她嫁予岳文礼之际,同样面临着类似的困境。
心怀抱负、不甘平庸的岳文礼注定有朝一日要踏上遥远的边疆之旅。作为他的贤内助,她自然也要伴随左右一同前行。
尽管前方充满未知与变数,但她依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追随丈夫的脚步。事实证明,她当初的抉择并没有错,这场赌注最终以胜利告终。
她也同样相信她的女儿有同样的智慧和魄力经营好自己的人生。
说句难听的,他们能不能走到最后还说不准呢,但现在就横加阻拦反而会适得其反。
此时的岳婉菡丝毫不知,她的额娘顷刻间就帮她摆平了一大难关。
她如今和班杰明相处得十分融洽,突破了那层窗户纸之后,彼此都能知悉彼此的心意。
当然了,他们的行为举止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这方面班杰明比谁都要“保守”。
他不想让一些流言蜚语伤害到岳婉菡,一言一行都是光明正大的。
班杰明有些出神,岳婉菡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准备吓他一下。
“嘿!”
“婉菡。”班杰明一见岳婉菡就笑,笑意直达眼底。
“你怎么了?”岳婉菡察觉到班杰明有心事,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