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何事请吩咐。”班杰明问道。
“班画师,我们这里有一句话叫做: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和曦缓缓说道,眼神深邃。
班杰明一脸茫然,显然不太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和曦接着说:“有些缘分是需要放下,但有些缘分是值得努力的。”
班杰明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和曦又补充道:“有时候放下之后你能看见更绚烂的彩虹。就比如现在。”说完,她指了指天空。
果然,天空中竟然真的出现了一道美丽的彩虹,宛如一座桥横跨天际,色彩斑斓,令人陶醉。
班杰明怔怔地看着那绚丽的彩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彩虹上,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铭记在心。
和曦默默地观察着班杰明的反应,心想自己已经尽力了,至于他能否领悟其中的深意,那就看他自己了。
实际上,和曦也不确定岳婉菡和班杰明是否合适在一起。毕竟,岳婉菡看起来像是见色起意,一时冲动,而班杰明则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
“多谢公主,班杰明明白的,下个月我就要离开这里回到大不列颠,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班杰明突然释怀地说道。
和曦惊讶得差点叫出声来:喵喵喵???我是这个意思吗?
班杰明感激地看向和曦,她真的是一个好人,明明之前他们还心有间隙,这会儿不计前嫌也就罢了,还劝解于他。
果然和曦公主的名声那么好不是没有道理的。
现在的他也渐渐放下了,他始终不属于这个地方,就如同那个人一般。
他也该回到自己的家乡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
和曦默了,也不知道是如何鸡同鸭讲说到这个程度的,看着班杰明顿悟的表情,和曦敏锐地觉得再说下去也无益。
况且她知道了一个坏消息,只怕岳婉菡还不知道呢。
班杰明抱拳向和曦表示感谢,他觉得今天遇见和曦是件很幸运的事情,解开了他两个心结。
和曦却笑不出来,勉强挂起一抹笑,还是皮笑肉不笑。
和曦:不嘻嘻......
好在班杰明并没有看出来。
看着班杰明那背影都通着愉快,和曦深深地叹了口气。
难不成她真的遗传自乾隆,没有做红娘的潜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和曦坚决不承认这个残酷的事实。
***
这段时间,洛羽和岳婉菡经常来公主府。
所以她们来的时候,和曦并不意外。
岳婉菡想让和曦再带她进宫一次,这倒是没有问题,但......
“他要回去大不列颠了!”岳婉菡着急的惊呼道。
“是的,听说下个月就回去了。”
岳婉菡和洛羽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置信。
“班画师有说是因为何事才回去的吗?”洛羽冷静的问道。
岳婉菡认同地点点头。
和曦摇了摇头,看着岳婉菡有些失落的神情,她也觉得很可惜。毕竟他们刚刚开始熟悉起来,而班杰明却要离开了。
现在岳婉菡面临了一个左右为难的局面,班杰明眼看就要回到大不列颠。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想要温水煮青蛙,看起来已经是行不通了,但是如果现在就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对方,估计也是以失败告终。
岳婉菡沉默了许久,而后眼中闪过了一丝坚定。
“不管了,我要告诉他我的想法,就算......就算失败了,我也不会后悔。”岳婉菡握着拳头,一脸坚定地说道。
洛羽有些担心地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婉菡,不要太冲动,也许我们可以再想想办法呢。”
洛羽有些担心地握住了她的手。
“这是不是太过冒险了?要是这件事情传出去,你的名声可怎么办?”洛羽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说道。她的想法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对于京都的所有未出阁的女子来说,名声都是至关重要的。
其实,在清朝初期,对于女子的束缚并没有现在那么大。那时,女子们可以自由地出门游玩,可以参加各种社交活动,甚至可以追求自己的爱情。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宽松的氛围逐渐消失。不知道从何时起,礼教开始束缚着人们的思想,就连满族姑娘都渐渐受到影响。
面对岳婉菡如此大胆的举动,洛羽的第一反应便是阻止。因为在这个时代,未出阁的女子向男子直白表达好感,是一种不符合社会规矩的行为。一旦被发现,不仅会损害个人的名誉,还可能给家族带来麻烦。
和曦抿了口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表明了她对这件事的态度。她似乎并不反对岳婉菡的决定。
事实上她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蛮欣赏岳婉菡为爱勇敢的行为。
只要不影响别人,只要不伤害身边的人,那勇敢又有什么过错呢?
爱情至上固然不可取,但勇敢地表达好感并不是件十恶不赦的事情。
岳婉菡却下定了决心,她觉得如果不尝试一次,将来一定会后悔。到时候隔着千山万水,就算她想要努力都只能望洋兴叹了。
于是,她眨眨眼,一脸恳求地看着洛羽,撒娇道:“羽儿,你就让我放肆一回吧,好吗?好嘛!”那可爱的模样,让人无法拒绝。
洛羽一脸无奈,实在是扛不住岳婉菡的撒娇啊。
但她确实担心岳婉菡,正在犹豫之时,和曦出声。
“班杰明会不会接受你,我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证的是,只要班杰明不说,没人知道你的行为。”和曦含笑地说。
听到和曦的话,洛羽这才微微放松了些,岳婉菡咧开嘴感谢和曦的出手相助。
天真烂漫的样子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班杰明一定不会说的!”岳婉菡无比的坚信,也不知道小妮子哪里来的自信,但她就是知道。
和曦不否认,班杰明的确算得上一个绅士,特别是现在已经清醒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