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下莽撞的敖云,乌拉什郡王和敖敦顺利地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
斯钦布赫也没有辜负敖云的期待,这些时日一直在壮大实力,为了证明自己知人善用,而且信任斯钦布赫。
敖云全权交给了斯钦布赫,而他沉迷声色无可自拔。
有几个以前就跟着他的亲信都对他进行了劝告,但都被敖云当成耳旁风。
甚至还觉得他们扫兴,耽误他享受了。
那些多话的亲信都被斯钦布赫有意无意地剔除掉了。
敖云觉得斯钦布赫真是他的解语花,这么懂他,玩得更加起劲,也更加信任斯钦布赫。
抓吉雅也是斯钦布赫的主意。他说吉雅是敖敦的软肋。
只要抓住了这个软肋,敖敦必将投鼠忌器。
敖云一听有理,立马派人去敖敦的府上强行掳走了吉雅。
听说吉雅的容貌秀丽,这么些天,敖云都飘飘欲仙了,甚至打起了吉雅的主意。
要是他这个弟弟怕是会气疯吧。
但他本来就是个外强中干的人,被斯钦布赫这么一劝阻也打起了退堂鼓。
用吉雅威胁敖敦是一回事,但他也不想不死不休,要不然最后两败俱伤,占便宜的便是那两人了。
见敖云总算打消了念头,斯钦布赫不免松了口气,对于敖云这色令智昏的表现更加不屑。
斯钦布赫不想在这里辣眼睛,寻了个由头离开了,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他还得去交代一下,千万别坏了大事才是。
交代完后他回了自己的府邸。敖云很信任他,同时出手也阔绰。
他一个没有任何根基,初来乍到的人,也能有房子。
“师傅。”
“嗯。”斯钦布赫阴沉着脸走了进去,全然没有在敖云面前的笑意。
“师傅,您为何?”说话的人是斯钦布赫的徒弟萨纳才恩。
从小萨纳才恩就被斯钦布赫所救并且抚养长大,在他心里斯钦布赫就是他的父亲。
看到斯钦布赫为敖云劳心劳力十分不平。
那敖云就是草包一个,烂泥扶不上墙,他师傅何须为了这种人费神。
说实话,乌拉什郡王的这几个儿子,除了敖敦,他没一个看得上的。
“休的妄言。”斯钦布赫瞪了一眼萨纳才恩。
萨纳才恩不敢反驳,缩了回去。
“你只要知道,为师的目的不是如此简单就好,敖云?呵,不会是阿斗罢了。”
斯钦布赫不屑地说。
他是谁?他可是注定要丰功伟绩的人。
他精通五行八卦以及夜观星象的之法。
几个月前他看到代表敖敦的星缓缓升起,心下惊异。
掐指一算后,才发现敖敦的命运竟然无法探知。
而这些恰恰可以说明敖敦的未来不可限量。
从龙之功,潜邸之恩一直是斯钦布赫的追求的目标,建功立业,流芳百世。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在观察,希望找到一位雄主,最好是在他还在落魄的时候拉他一把。
发现敖敦之后,斯钦布赫还暗中观察了一番,发现这并不容易。
敖敦的警惕性太高了,远远没有敖云那么好忽悠。
所以思来想去,斯钦布赫决定曲线救国。
先暂时投靠敖云,再借机收服敖云的势力当成见面礼。
至于吉雅,他是真心希望敖云能发疯把她除掉。
在他看来,一个英明神武的霸主是不该有儿女情长的。
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而让步,斯钦布赫很是不满。
趁着他们进京的机会,他蛊惑敖云将吉雅绑过来。
他也没有这个想法放了她,这个女人对于敖敦来说是个祸害。
而他作为未来的左膀右臂,一定要提前将这颗钉子除去。
不让敖云对吉雅下手,是因为在斯钦布赫看来,吉雅已经是敖敦的女人了。
如果出了什么丑闻,对敖敦的名声也不是件好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当绿头龟的。
作为他未来的主子,敖敦更加不能有这个污名。
可以说,斯钦布赫做好一切准备辅佐敖敦,但敖敦一无所知。
旁边的小徒弟萨纳才恩不解地看着时而开怀时而怒意的斯钦布赫。
不过师傅向来算无错漏,估计这敖云真的有不为人知的优势吧。
可能吧。
敖敦不是温室的花朵,相反他是长在悬崖峭壁的花,稍有不慎粉身碎骨。
乌拉什郡王对子嗣的感情向来浅薄,所以活下来只能靠自己。
多少次在欺辱谩骂和拳打脚踢中硬生生熬了过来。
但好不容易他看见了希望和曙光。
命运却好像特别喜欢跟他开玩笑,他的吉雅竟然被掳走了,这简直是在他的雷区上点火。
最好,祈祷吉雅没事,要不然有一个算一个,哪怕是怀疑没有证据他也一定会讨回公道。
敖敦发狠地想。
地牢内,到处是脏污,还有老鼠在这里开会。
吉雅狼狈地被挂起来,嘴角的血迹似乎说明了刚刚经受了一次刑罚。
斯钦布赫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让人把吉雅泼醒,并且让人全部出去。
那些人都没有任何的怀疑。
吉雅浑身滚烫,被鞭子抽打而皮开肉绽的伤口就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撕咬。
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汗不停地往下冒,甚至滴进了眼睛。
她以为又有人让她签什么东西,她不识字不知道是什么内容。
但明眼人都知道,这肯定是奔着敖敦来的。
她怎么可能会签呢?那些伤害他的事情她一件都不会做的。
那些人恼羞成怒,所以她才被打得奄奄一息。
斯钦布赫看见吉雅的惨状,皱了皱眉头。
“吉雅?”
吉雅没回话,或者说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所幸斯钦布赫也没有不指望吉雅能做些什么。
他的目的就是要她写一封绝笔书,彻底断了敖敦的念头,专心搞事业。
吉雅见斯钦布赫有掏出一张纸,不屑地撇过脸去,无论是一次还是十次,还是一百次一千次她都不会背叛敖敦的。
他们一起走过了太多艰难的日子,如果用她的死亡可以换来敖敦的前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