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享受完五天假期的学生刚回校就听到了一个噩耗:月考。
纵使六班都是尖子生，但也免不了要抱怨一番:“怎么又月考了?”“就是啊，放假之前是刚周考吗?”“烦死了啊!啊啊啊啊！”“我不要考试……”
“哟，我还以为我走错班了呢，你们是第一届让我经常以为自己走错班的学生，好棒哦~”江林调侃:“不过孩儿们，咱好歹都是尖子生，怎么还这么抗拒考试?”
贺子锐反驳:“尖子生也是学生啊，学生就是不爱考试，哪有学生不烦考试的?”
“你别说，还真有。”“谁啊?”江林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后面。大家都回头看过去:好吧，还真有不烦考试的。
后排的那俩，一个嘴里含着糖，手底下一本习题集，另一个……嗯?竟然在睡觉?
独属于学神的松弛感。
徐强想起了上次周考:“上次周考前，这俩也淡定得一批，该么样就还是怎么样，根本没有因为考试增加学习时间。
考后，其他人的成绩和排名或多或少都有了变化，但是这两人……
变化倒是有，何洛第一，江楚第二，但两人就相差三分。
“学神就是学神，太牛了。”
“不要感叹了，快上课了，江楚不要吃糖了，还有把你同桌叫起来。”
“哦，”江楚嚼碎嘴里的糖，拍拍何洛：“洛儿，起来了，上课了。”
何洛似乎正在缓冲，趴了几秒钟，才抬起头来。
江楚：我怎么感觉她头上都有个缓冲符号，第一次见她这样。
何洛好像反应过来了，站起身：“林姐我去洗个脸醒醒神。”
“嗯去吧。”
何洛拿起水杯。
“洛儿你拿水杯干嘛?”
“……嗯我顺便接水。”何洛说完就快步走了。
“哎你杯子里水不是满”的吗？
何洛到了盥洗室先洗了把脸：“这次怎么直接睡着了？”
她拿出口袋里的度洛西汀胶囊，想了一会儿：这个小姑怎么嘱咐的？我好像又忘了?
何洛摸摸后颈：她都嘱咐好几年了，我怎么还是忘了?
算了，先吃了吧……
——
“洛儿~走了，该去考场了。”“嗯。”
“哎对了，你昨天杯子里水不是满的吗？为啥还去接水?我昨天忘问了。”
“……嗯，因为……水已经凉了。”何洛扯了个可信度很低的谎。
“哦……”江楚还信了：“那你还是换个保温杯吧。”
“好。”
这俩人有说有笑地进了考场。
第一考场的学生和上次的基本一样，氛围也和上次一样。
江楚坐到桌上无聊地转笔。
然后，一不小心，笔掉了，还掉到前面去了：……它怎么还蹦到前面去了?
“洛”还未等江楚说，何洛就已经下桌帮她捡了。
“谢谢洛洛~”江楚冲她一笑。
何洛没回答，但是眼中却藏着些笑意。
没人看见。
江楚看见了。
——
江林走进考场，开始发试卷。
考场上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
有的，只是笔尖在试卷上舞动的声音。
只是窗外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只是树上零星几只鸟的叫声。
是一份无人打破的寂静。
——
何洛与江楚几乎同时放下笔。
真够默契。
“好了，都放下笔，每排的最后一位同学，帮忙收一下试卷。”
江楚的手有些酸，她揉了揉手指。
接着又戳了戳前面的何洛:“洛洛，一起去接水吗?”何洛拿起水杯站起来:“走。”“嗯嗯。”
“我发现我离了水真的活不了了，江林女士还说我一天至少喝十杯水。”“没有这么多，你也就喝六杯水。”江楚感到惊讶:“这都知道啊?洛洛你这么细心啊?”
何洛回道:“……我经常陪你。”
“对啊，难怪你知道我每天喝多少杯水。”
“那你每天都要陪我出来六次啊，你会不会觉得烦或者说耽误你的时间?”
“不会，正好我也接水，省的我忘了。”
“那就好。”
两天后——
“终于考完了!”“太好了!”“这次的题简直了！”“好难啊！！”……
江林有点儿无法控制这种局面了，不过正好她也不想控制。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两三分钟过去了，他们才渐渐安静。
“不嚎了?”
徐强为大家辩解：“林姐，您这是什么话，我们只是适当放松而已。”
“臣附议。”
“好好好，放松放松。”
“不过我先和你们说好啊，咱们学校看卷挺快的，成绩大后天就能出来，如果有觉得自己考得不好的，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但江林很快又补充道:“我觉得咱班应该没有考不好的，虽然这次题确实有难度。”
贺子锐倒是很有信心：“放心啦，我们考得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江林挑挑眉：“呦，这么有信心？好啊，贺子锐你要是考不进年级前六十就等着吧。”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上课。”
“起立!”
“老师好——”
哦豁，又是两天后——
“成绩出来了!”贺子锐刚从江林办公室回来就告诉了大家这个消息。
“真的?”“真的吗?”“还真这么快就出成绩啊?”“林姐说得这么准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我刚从林姐那打听来的。”“那咱们考得怎么样啊?”林姐说‘保密’。”“这么神秘啊。”
“马上就不神秘了。”大家回头一看，江林正站在讲台上，手里是一张纸。江林晃了晃这张纸，说道：“快坐回去，我来说一下咱班这次成绩。”
“第一名，这次是江楚，何洛比她低了两分，第二名，当然这俩也是年级第一第二。”
大家的目光又聚集在了两人身上。
正在发呆的江楚立刻回魂，她戳戳旁边的何洛：“洛洛，怎么了?怎么都看着咱们。”何洛也一直在走神，自然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摇了摇头。
齐舒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位对自己很牛的事实一无所知的样子，她敲了敲江楚的桌子:“两位，醒醒，你俩又把第一第二包揽了。”
她指指江楚：“第一。”
又指着何洛：“第二。”
江楚:“好的，知道了。”
何洛:“……嗯，我第二?”
齐舒以为何洛这次会有什么特别的回应，立马点点头：“对对，是的是的。”
结果何洛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哦。”
齐舒:“……”漂亮!完全不在乎，不愧是学神。
齐舒转过头冲讲台上的江林说:“林姐，您还是继续念成绩吧。”
“行吧，看来我们班的两位学神对自己的排名已经习惯了。”
……
“我们班这次成绩很好啊，总分的平均 分又是全年级第一，而且还和第二名拉开了五分。”
“耶!”“太好啦！”“我们真厉害！”……
后排的两位在干什么?对于这件事有何反应?
答:
江楚：“嗯，挺好的啊。”
何洛：“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