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宁带着她七拐八绕,想要找到一块能够安营扎寨的地方,也就是此时,楚愿才发现与自己一路同行的这位旬兄好像又是一个关系户,因为一路上见到的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
“小宁,你也来圣邃峰了,你爹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赵伯伯,我爹这次没有来,我是跟朋友一起过来历练的。”
“这样啊,那有什么事记得来炎甲宗找我啊,你爹不在,作为伯伯我肯定要保证你的安全。”
“多谢赵伯伯的好意。”
好不容易拜别了这个,没走多久又遇到了另一个。
“哎,这不是小宁嘛,你这次又是一个人来的?”
“吴叔好,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这是我新结识的好友元初。”
楚愿见他提到了自己,于是上前行礼:“小子元初见过吴门主。”
“好好好,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就来清涧门找吴叔啊,别的不说,把你们安全送下山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一路走来,几乎各大门派的掌门,护法等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都对旬宁十分亲切,就像是对待自家的小辈一样。
“旬兄,这?”
“元兄莫怪,这些都是家父在江湖游历之时结交的好友,等到了上山的时机,咱们可以跟着随便一支队伍混上去,我都有熟人。”
楚愿故作不解:“旬兄,我们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直接登上山去,而是要等什么时机呢。”
旬宁恨铁不成钢似的敲了敲她的脑袋:“你是不是傻,现在起而攻之的,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楚愿懵懂的点了点头,听话的回到了帐篷里待着:“多谢旬兄指点。”
她才不傻呢,就这样一直等下去,等那几个大势力都把宝物瓜分完了,她们这种小喽啰怕是连汤都喝不上热乎的。
入夜之后,楚愿从空间中拿出一支迷香,轻轻放在旬宁鼻子之下晃了晃,将其迷晕了过去。
为了不让他因为失去意识而受到贼人的伤害,她还特意把谢风召唤过来守夜,若是有敌袭也可以及时通知她。
确定他不会醒来之后,楚愿飞身登上了圣邃峰。
上山的路上处处都有各大门派的人把守着,楚愿绕了很多路才避开了所有守卫,来到魔教的藏宝之处。
里面的金银珠宝她就不吝啬的收下了,再怎么说剿灭魔教她也当居首功,拿点战利品也不过分吧。
楚愿大手一挥,藏宝库中的各种财宝就被收进了空间之中。
再往里走,还有魔教收集来的各类兵器,其中不免有几柄当世少有的宝剑,楚愿挑看的上眼的拿了‘一些’。
那种市面上随便就能买到的她就没动了,这种垃圾放到空间里也只会占地方,还不如就留给山下那些虎视眈眈的门派处理。
人家大老远的过来,总得带点纪念品回去吧。
至于里面的收藏着的各种灵药,楚愿也尽数收走了,这些东西等她偶尔研究个毒药什么的都用得上。
藏宝库的最里面,就是在魔教众人心中最重要的东西——修炼功法。
这些魔功她不感兴趣,这种用人命堆积修为的修炼方式留着也是害人,楚愿干脆一把火把它们都烧了,也省的再有人修习。
出了藏宝库之后,楚愿又来到了魔教教主的居所,这地方一看就比别处豪华很多,应该也会有所收获才是。
她把里面翻了个底朝天,值钱的东西都扒下来带走了,不得不说,这纪川穹的私房钱还挺多,都被他藏在自己的密室里,现在统统便宜了楚愿。
之后几名护法和长老的房间她也没放过,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收获。
至于弟子的房间嘛,应该就没什么好东西了,楚愿也懒得跑这一趟,还不如早点回去免得被人发现呢。
等她回到帐篷,谢风就被收回了系统空间之中,旬宁在里面睡的正香。
楚愿抓紧时间睡了个回笼觉,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她用解药将旁边的旬宁唤醒:“旬兄,醒醒,你看外面那些人是在干什么?”
“啊?哦,我昨日也睡的太沉了些,竟连天亮都不知道,看情况外面这些人是要上山了,咱们赶紧收拾一下跟在后面。”
还好她行动的快,不然这些宝贝就要落到别人手里了。
两人收拾好行囊,就跟在一队穿着某个门派弟子服的人身后准备上山。
跟着大队人马就是要比一个人慢很多,用了半天的时间才刚刚翻过去一个小山坡,估计这会儿各大门派的门主已经到山顶了,不知道他们看到只剩下几件寻常兵器的藏宝库会是什么表情。
楚愿的脚步渐渐放缓,落在了大部队之后,此时上山不仅得不到什么好东西,还容易卷进无端的旋涡里,到时候再想走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所以她压根没打算上山,只不过是装个样子来洗清嫌疑而已。
不过她低估了旬宁对她的在意程度,正当她寻找到一个好时机,准备飞身离开的时候,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大喊:“元兄!”
转眼之间,她就出现在了旬宁的怀中。
只见旬宁一手揽着她的肩膀,脚下轻功变幻,瞬间前进了一大段距离:“元兄,你怎么走的这么慢,我都找你好久了,你要是走不动的话就跟我说,我用轻功带你上去。”
楚愿一脸无语,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谢谢你啊。”
“没关系,咱们是好兄弟嘛。”
从这以后,旬宁就时时刻刻关注着她的踪迹,生怕她落在后面。
甚至她一有想要溜走的迹象,旬宁就会觉得她是走累了,用轻功带着她往前走一大段,然后在原地休息一会。
如果不是处在这种境地之下的话,楚愿还真的想称赞他一句贴心呢。
就这样楚愿和旬宁磨磨蹭蹭的来到了圣邃峰之上,上面的情形和楚愿想的差不多,几大门派首领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黑,他们纷纷相互指责着,想要找出提前盗走宝物的罪魁祸首。
但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件事会是元初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