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不需要答案,态度就足矣说明一切。
苏韵周已经通过苏德海和周跃琴的反应明白了所有,剩下的再追问下去就没有意义了。
她忽然间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个笑话。
期盼已久的亲情,等待多年的爱情。
一个把她当作价值交换的货物,一个将她视作感情空窗期的替代品。
头顶的霓虹灯在不断闪烁,苏韵周几杯酒下肚,眼前的一切都渐渐变得模糊了,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有掉落下来。
她从小就知道,哭是没有用的,因为根本就没有人会在乎。
可是心里好难过啊。
“美女,一个人吗?”
深夜,酒吧,独自酗酒的美丽女人。
这些元素组在一起就足够引人注目。
即便苏韵周隐匿在光线昏暗的边角地带,脸上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头发散落,遮挡住了一大半脸蛋,但那包裹在衣衫之下难以遮掩的好身材和气质也足以吸人眼球。
很快就招惹来了狼群。
苏韵周瞥了眼对方,对对方那长到遮住视线的黄毛十分嫌弃,撇过头去,“滚开。”
黄毛不仅丝毫没有被冒犯到,反而搓了搓手,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神情,手往苏韵周身上摸去,“别这么无情嘛,我只是想跟你认识认识,咱们加个微信呗?我家里有私人影院,要不要去看看?”
二楼的私人卡座里,顾极一口酒喷出来,“我去,那不是我的代理人么?”
顾则修一脚踹过去,“往哪儿喷呢?”
顾极合起双手拜了拜,歉疚十足,酒瓶放到桌上,纠结地看向坐在最角落里从进来之后开始就一语不发的慕行之。
他知道慕行之和苏韵周的感情三年来一直都不好,听说慕行之很讨厌他这位妻子。
而且据说苏韵周是作为南湘的替身被他娶回家的,可他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因为慕行之不愿离婚的态度很明显,要真是区区一个替身的话,有什么必要跟她继续纠缠下去?白月光都回来了,还留她一个替身做什么?
难道是日久生情爱上替身?
不管是什么原因,慕行之对苏韵周的态度都很耐人寻味,至少不像外界所传闻的那样。
顾极站起身来,“行之哥,那个,我好像看到苏韵周了。”
楼下,在对方的手即将摸上自己的手臂之前,苏韵周一酒瓶子敲在黄毛的脑袋上,酒液四溅,她推了推墨镜,抽出一张纸巾擦拭被溅到的衣服,面无表情的走人。
这边的动静不算很大,音乐声掩盖了碎裂的声音,所以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黄毛愣了片刻,一把抓住苏韵周的手臂就把她往暗处拖,嘴里不断吐露出各种各样难听至极的污言秽语,“老子今晚不搞死你,都来这种地方钓鱼了,装什么贞洁烈女呢?”
苏韵周心情不好。
真的不好。
一如她的酒品。
黄毛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些什么,他抓住女人纤细的手臂,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整个人就跟喝高了似的燥热起来,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没把门儿,“出来卖的还清高起来了,多少钱,老子给你。”
“啪——”
女人忽然跟发了疯似的将手里的包狠狠砸在他脸上,鼻梁瞬间飙出血柱,她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脚踹在他命门,黄毛痛苦的哀嚎,顾上不顾下,结果就是两头都遭殃。
等慕行之下来的时候,苏韵周已经把人打哭了。
“……”看着眼前的盛况,他捏了捏眉心,心里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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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慕行之,养胃男,你以为你很牛吗?我才不稀罕呢,离就离!老娘可以找到更好的!”
“死变态,不许摸我!”
“闭嘴!”慕行之黑着脸箍住苏韵周不安分的腰肢,一把将人塞进副驾驶。
她还在嘟囔着骂他,四肢挥舞着想要逃出去,慕行之直接锁车,系好安全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闹腾,脸色越来越黑。
什么养胃、不举、断子绝孙都蹦出来了,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能说呢?
就这么恨他?
真是有出息了,大晚上的穿成这样来酒吧独自买醉。
“苏韵周,你一再地拿我不碰你说事儿,就这么介意?”
慕行之捏住苏韵周的下巴,迫使她脸转向自己,她身上有着清淡好闻的香水味,木质花香调,淡淡的,混杂着酒精的味道,又有些轻微的醉人。
慕行之垂下眼帘,眼前是她红彤彤的脸,水润嘟起的嘴唇,她的唇是小巧精致的花瓣唇,有着浅淡粉嫩的色泽,樱果一样,诱人采摘。
慕行之喉结滚了滚,压低声音凑近了她:“今晚要不要试试?看看我到底行还是不行。”
苏韵周睁开迷蒙的眼睛,定定看着他。
靠的很近,呼吸间有勾人的酒香。
慕行之感到一阵干渴,扯开领带,“嗯?”
“慕行之?”
“嗯。”
苏韵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凑得更近了,她的眼睛直勾勾注视着他,像是眼里只看得到他一个人,眼神专注而温柔,他已经快要记不清她有多久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了,一时心池荡漾。
她的手臂微微用力,距离拉近,她柔软温热的身体贴在他胸口,她真软。
慕行之低下头,一寸寸靠近,眼神落在她红润水嫩的嘴唇上,想象着它的味道,喉结上下滑动。
“呕——”
苏韵周吐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