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和黄岩并没有因为林峰的释放而放弃调查,他们在警局内继续忙碌着,分析证据,寻找新的线索。
他们深知,只有揭开真相,才能给所有人一个公正的交代。
下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警局的走廊上,两人再次踏上了前往案发现场的路。
他们沿着楼梯一步步往上走,警局的楼梯在他们脚下发出沉稳的回响。
当他们走到二楼时,周博的目光被林峰家门口的鞋柜吸引。
这个看似普通的家具,此时在他眼中却显得不同寻常。
”如果有人要陷害林峰,” 周博沉思着,”谁都能把林峰的脚印印到天台水管吧。”
这个想法让周博的调查方向有了新的转变,他开始考虑案件背后可能存在的更复杂的阴谋。
随后他们来到了杨柳的住处八栋三楼。
在客厅和卧室仔细寻找,却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周博一个转身,发现黄岩的牙齿上还留着一棵青菜,他忍不住笑道:“黄岩,你去洗手间清洗一下牙齿,我去天台再看看。”
黄岩尴尬地笑了笑,为了和周博一起出门,他赶忙跑进卫生间。
但因为太过慌乱,黄岩一不小心失去了平衡,“噼啪”一声,摔倒在地上,镜子应声而破。
周博听到声响,立即从外面跑了进来。
他正要查看黄岩的伤势,却突然发现镜子后面竟然隐藏着一个暗间。
他的心跳加速,意识到这可能是案件的关键突破。
走进暗间,周博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暗间竟然有一段隐秘的楼梯,直通四楼房东来福的家。
这一意外的发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案件的黑暗,为案件指明了新的方向。
周博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立即召集队员,带队赶往八幢四楼。
他们将来福逮捕归案,这个看似普通的房东,肯定与杨柳的死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林峰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声,他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去,只见几名警察正将来福从楼里带出,来福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和不解。
林峰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他暗自思忖:”来福是凶手么?如果真是他,那他是怎么陷害我的呢?”
他回想起自己与来福的几次接触,试图从中找出可能的线索。
林峰深知,如果来福真的是凶手,那么他很可能会将自己在天台捡到行李箱的事情告诉警方。
一旦警方得知这一情况,自己不仅因为捡到行李箱,还可能因为做伪证而再次被警方带走。
想到这里,林峰感到一阵沉重。他沉沉地坐进沙发,深陷的思绪让他感到前路茫然。他必须找出应对的策略。
在来福的家中,警方开始了他们细致而全面的搜查。
他们的努力很快得到了回报。
在来福的药柜中,警员们发现了一些安眠药瓶,这些药瓶里的药物成分与法医从杨柳体内检测到的安眠药成分惊人地一致。
而且,通过技术部门的指纹对比分析,警方确认了在杨柳家维生素瓶子中发现的安眠药上的不明指纹——正是来福的。
这个结果如同一记重锤,敲碎了案件的僵局,为案件的真相提供了直接的指向。
周博和黄岩对视一眼,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他们知道,这个发现几乎可以确定来福与杨柳的死有着直接的联系。
现在,他们需要的是用来福的口供,以及更多的证据来构建起完整的案件链条。
在警局的审讯室内,来福被带到了周博和黄岩面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不安,显然已经意识到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
周博冷静地开始了审讯,每一个问题都直指案件的核心。
”来福,我们在你家中发现了与杨柳体内相同的安眠药成分,并且药片上的指纹是你的。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周博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来福的脸上,捕捉着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来福的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他的声音颤抖,眼神闪烁,显然在努力寻找着能够为自己辩解的言辞。
来福坐在审讯室的冷硬椅子上,面对着警方的审问,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声音颤抖着:“我我不知道,这些东西不是我的。”
他的眼神游离不定,额头上的汗珠清晰可见,透露出他内心的极度恐慌。
黄岩的目光如炬,他补充道:“我们已经证实了这些药物的成分,它们与杨柳的死有关。而且,这个暗间的存在,你又作何解释?”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每一个问题都像是重锤一般敲打在来福的心上。
来福的眼神躲闪,不时地瞥向周博和黄岩,又迅速地避开他们锐利的目光。
他的沉默像是在默认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像是在恐惧着即将揭露的真相可能带来的后果。
周博观察着来福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他知道嫌疑人的心理防线往往在沉默和躲闪中逐渐崩溃。
”来福,” 周博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沉默不能解决问题。你的眼神告诉我们,你有事情隐瞒着我们。”
黄岩也加入了审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力:”你越迟说出真相,对你的情况越不利。你在这里的每一个举动,我们都看在眼里。”
周博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来福的脸上,他的声音紧绷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穿透了审讯室的沉默:“你是不是通过这个暗间进入杨柳的家,给她下了安眠药?”
来福的嘴唇动了动,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沉默在审讯室里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是一堵无形的墙,阻挡着真相的揭露。
审讯室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周博加大了语气,他的声音如同铁锤一般,一下下敲打在来福的心上:“滕来福,杀人是重罪,抵赖在这里没有用。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只有坦白才能减轻你的罪责。”
黄岩也在一旁补充,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来福,我们知道你害怕,但真相终究会大白。配合我们,告诉我们你所做的一切,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椅子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的心跳在胸腔内猛烈地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他,他正处在一个无法逃避的境地。
周博精准地剖析着来福的沉默:“滕来福,你的指纹、你的暗间、你的安眠药,这些都指向了一个不争的事实。你还是主动交代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我” 来福结巴着,他的眼神在周博和黄岩之间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一线生机。
来福的双手开始颤抖,他的心理防线在警方的连番追问下逐渐崩溃。他深知,自己已经无法再继续隐瞒下去,警方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好吧,我说” 来福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一丝绝望和解脱,“我确实去过杨柳的家,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周博和黄岩紧紧地盯着来福,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审讯室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来福的嘴唇上,等待着那个即将被说出的真相。
来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终于在审讯室的灯光下承认了自己的行为:“我承认那个暗间是我用来偷窥租客的,杨柳年轻貌美,我经常在暗间偷窥杨柳洗澡,我我确实在她的维生素里放了安眠药。”
周博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迅速接上,他的问题像是一连串的追问,不给来福任何逃避的空间:“你一直觊觎杨柳,你的行为已经远远超出了偷窥。你利用暗间,潜入她的房间欲行龌龊之事,是不是?”
来福的脸色更加苍白,在警方的逼迫下,他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我只是一时冲动,我并没有伤害她。”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绝望:“我给杨柳下安眠药,确实是想等她睡着后做那个事。”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羞愧和罪恶感,
“但是,我我在最后并没有做那些事。我只是在她身体上抚摸了一阵,然后就离开了。”
周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他知道这种供述可能只是来福试图减轻自己罪责的说辞:“来福,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严重的犯罪。即使你没有完成你的意图,你的行为也对杨柳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和侵犯。”
黄岩也严肃地补充道:“我们必须知道你离开后的情况。你离开时杨柳的状态如何?你是否见到或注意到了其他什么异常的事情?”
来福的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脸,他的肩膀随着哭泣而微微颤抖。
他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带着明显的哭腔和悔恨:“我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在睡觉。我真的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事情。我只是只是一时冲动。而且那是案发前的一个多月的事情了。”
周博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个时间线索非常关键:“一个多月前?那案发当晚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
来福努力平复情绪,他的声音仍然带着颤抖:“案发那晚那晚我整晚都在家里,我我家里有监控,可以证明我的话。”
周博迅速记录下这个信息并继续追问:“即使你一个多月前的行为与案发当晚无关,但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杨柳之间有没有其他的纠葛?”
来福的眼泪开始沿着脸颊滑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我我对杨柳有着不正当的感情,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们之间没有其他纠葛,我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
审讯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来福的供词虽然为案件提供了新的视角,但同时也带来了更多的疑问。
周博和黄岩知道,他们需要尽快核实监控录像,来证实来福的说法,验证他的不在场证明,这对案件的进展至关重要。
当周博和黄岩起身准备离开审讯室,脚步声在静默的走廊中回响时,来福突然在背后抛出了一句话,声音虽然微弱,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警局的平静中爆炸:“杨柳除了包养她的老男人,应该还有一个伴侣。”
周博和黄岩的脚步猛地停顿,他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重新燃起的好奇。
周博转过身,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来福:“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来福吞了吞口水,似乎在为自己的勇气加油:“我我偶尔会在暗间偷看杨柳洗澡,有次我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那个声音肯定不是那个老男人的。”
这个信息让周博心中一震,他迅速回到审讯室内,重新坐在来福对面:“描述一下那个声音,还有,你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来福回忆着那个夜晚,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声音洗澡声音太大,听不出来,但是肯定不是那个俞腾飞的。具体说了什么,我也听的不太清楚了。”
黄岩迅速记录下这些细节,他知道这可能是案件中的一个关键转折点:“你能否提供更多的信息?任何细节都可能帮助我们找到这个人。”
来福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沮丧:“我只知道这么多,我我发誓。”
周博站起身,深深地看了来福一眼:“我们会调查这个线索。如果你记起了什么,或者有任何新的信息,立即告诉我们。”
随着周博和黄岩离开审讯室。
警方在对来福家的监控进行调阅后,揭开了一幕令人心酸的家庭生活画面。
来福,一个长期孤独地照顾中风妻子的老人,面临着子女从不回家帮忙的困境。
他的妻子,因病卧床不起,身体上的疼痛让她在夜晚发出痛苦的呻吟和叫声,这些声音在寂静的小区中回荡。
来福的耐心逐渐被磨灭,他的愤怒和无助转化为了对妻子的粗暴对待。
监控录像显示,他购买了安眠药,每晚强迫妻子服用,以求得片刻的宁静。
有时,当妻子拒绝服药,来福便会失去控制,对她进行打骂。
案发当晚的监控更是铁证如山,证实了来福整晚都在家中。
视频显示,在凌晨两点左右,来福的妻子因为疼痛而开始吵闹,来福再次尝试给她喂安眠药。
当妻子不配合时,他又一次情绪失控,对她进行了打骂。
这一行为恰好与送奶工的口供相吻合,送奶工在那个时间听到了四楼房间的打骂声。
周博和黄岩面对着监控屏幕,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这些画面证实了来福在案发当晚的不在场证明。
“看来来福也不是杀害杨柳的凶手。”周博沉声说道。
黄岩点头同意:“是的,但这并不能为他之前对杨柳的行为辩护。我们必须继续调查,找出那个杨柳房间里的男子。”
警方的调查因此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来福虽然暂时摆脱了谋杀案的嫌疑,但他的家庭暴力和猥亵行为同样需要受到法律的审视。
同时,寻找杨柳神秘伴侣的线索成为了案件的下一个调查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