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突然有一名首领开口道,“启禀叶统领,我觉得这不太对啊,虽然我们打赢了花豹战骑,但这并不影响红衣教和我们实力之间的巨大差距。”
“所以现在这个局势下,仅凭着一封书信就想劝说对方的将领归降我们,这好像说不过去。”
“投降不投降不重要!”
不等叶无忌开口,小桑托的脸色突然带着激动,开口道,“这封信的目的并不在于招降对方。”
“与其说是写给那名将领看得,倒不如说是写给桑珠扎罗看的。”
“那名将领收到书信后,必定第一时间向桑珠扎罗汇报。”
“这也是一种表达忠心的方式,但桑珠扎罗生性多疑,必定会在心里边对那名将领稍稍有所提防。”
“所以,在这种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轻易调动对方,于是,救援部队就只剩下黑龙卫唯一一个人选!”
小桑托的头脑非常灵光,一下就点破了叶无忌那封密函的真实用意。
众人听明白这其中的玄机以后,也是啧啧惊叹,这个法子简直太妙了,是对局势和人心的一种极其玄妙的把握。
“统领,请问第二个问题该怎么解决,
请叶统领赐教!”
小桑托此时看着叶无忌的眼神,再次比刚才多出了许多尊重和崇拜。
他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很少会对一个人心悦诚服,这片区域有很多人都比他强大,但真正值得他发自内心佩服的人却屈指可数。
甚至就算是桑珠扎罗,在小桑托看来,虽然的确有些本事,但却缺少一些魄力,思想太过守旧,绝不是值得让他敬佩的那种类型。
桑珠扎罗通过极端的办法坐上教主宝座,再用铁腕手段将整个红衣教治得服服帖帖,让红衣教一路高歌猛进,这点倒是很值得肯定。
但对小桑托而言,却也仅仅只是肯定而已,还远远达不到让他敬佩的地步。
在小桑托看来,桑珠扎罗能够做出这些事,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他的出生,拥有着争取这一切的资格,所以一些才能才会有了用武之地。
小桑托自认为,如果自己放在桑珠扎罗那个位置上,他也能做出同样的事,只是自己的出生不如桑珠扎罗罢了。
而且小桑托还认为,桑珠扎罗现在已经坐稳了教主宝座,红衣教也发展到一个空前的状态。
可桑珠扎罗却墨守成规,始终盯着这苦寒的一亩三
分地,而不是顺势将实力朝外边的世界扩张。
这些在小桑托看来,其实就是一种缺少魄力,思想墨守成规的表现。
如果说桑珠扎罗身上有什么地方,是值得小桑托能用佩服二字来形容的,那肯定是桑珠扎罗的一身强悍修为。
小桑托自幼身体情况,注定了他不可能在武力值修为上有什么成就,所以他就把所有精力都花在了权谋和算计上。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屑于武力,恰好相反,在小桑托看来,强悍的武力值绝绝对是一个人成就大事的巨大助力!
桑珠扎罗曾经有着红衣教第一勇士的头衔,这绝不是浪得虚名,而是真真正正实力所在!
几年前的一次大规模对外征战当中,桑珠扎罗轻率大队人马出征,并且还带上了许多外门部落的势力一齐出征。
大军分为十几路人马,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进发。
桑托部落刚开始都还比较顺利,可是到了最后一个攻击目标时,却发现对方城防无比坚固,且守军十分顽强。
桑托部落发起了很多次冲锋,可每次都被对方顽强挫败,几轮攻击下来,不仅没有伤到对方分毫,反而倒是让己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当时老桑托急得焦头烂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时候的小桑托,其实已经暗暗从对方的部署和城防中找到了一些漏洞,并在心里边演算出了一套针对性的攻击方案。
不过他当时却依旧一个字也没有说,任然一如既往的表现得毫无存在感。
那是因为小桑托从一开始就有着清晰的目标和远大的布局,在他的眼里,这一场战斗的胜负并不重要,他也不值得因为这场战斗而过早的引起别人的注意。
甚至,他还暗暗希望他那几个哥哥,最好在攻击的过程中战死。
目标久攻不下,最后老桑托在无奈之下,只好把这件事如实向桑珠扎罗禀报。
没多久桑珠扎罗就亲自带着十几个红甲士骑着战马赶来。
老桑托连忙表示自己并不是没有尽力,而是对方的城防实在太坚固,守军实在太过顽强,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桑珠扎罗骑在高头马上,很随意的朝不远处的城防和守军瞥了一眼,随即对着老桑托就是一通怒斥,说他就是个废物。
“这样的城防能叫做坚固?简直就和豆腐差不多,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好了!”
桑珠扎罗冲着老桑托怒斥了几句后,便双腿狠狠一夹马肚子,达人电骑径直朝着城防冲击而去。
除了桑珠扎罗带来的那十几名红甲士以外,其余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他们万万没料到,桑珠扎罗竟然会做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事。
尤其是老桑托,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无尽的恐惧,额头上冷扑簌簌的往外冒,整个身子哆嗦得就跟筛糠似得。
虽然他们也知道桑珠扎罗曾是红衣教第一勇士,有着不俗的战力。
可他此时面对的却是一座至少还剩三千精锐守军以上的坚固城防,就这么单人单骑冲过去,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要是桑珠扎罗在这边稍微出现哪怕是一丁点儿差池的话,别说老桑托自己了,恐怕整个桑托部落都得遭到灭顶之灾!
当时小桑托也着实紧张起来,因为他也万万没料到桑珠扎罗竟然会如此莽撞。
要是桑珠扎罗出了意外,他作为老桑托的儿子之一,脑袋肯定是保不住了。
他们部落的族人也得被牵连,至少得诛杀掉一半,剩下一半也得永世为奴。
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他们的想法完全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