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雨见状,也不再犹豫,直接大着胆子上前,一只手直接按住了男人的手臂。
女人手心柔软温热,就像是一股暖流,浇在冬日里的寒冰上。
顾景深的身体颤了一下,意识似乎有了一瞬间的清明。
他停下挣扎,而这时,温思雨趁着他安静下来,瞬间将镇定剂注射进去。
随着药物的作用,不一会儿,顾景深就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他眼里的寒意迅速消退,接着身子一软,整个人就陷入了昏迷。
幸好,邱泽一直在他身后,此刻迅速的将人接住了。
温思雨也顾不上别的,立刻过来协助,“我们先把人弄到床上去!”
顾景深中毒的事,在顾氏一向是保密的,因此,邱泽也没有办法喊人帮忙。
两个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折腾了半天,才搞定。
看着床上昏迷状态的顾景深,邱泽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心想今天幸亏有cy医生在,否则的话,后果根本不堪设想!
他看向温思雨,刚想对人道谢,结果没来得及开口,注意力就全被她手臂上那道伤口给吸引了。
此刻,那条伤口渗出来的血液,已经淌到了手背上,并顺着温思雨的指尖一直在向下淌,地毯上都是血迹。
他立刻就问道,“cy医生,你的手没事吧?要不要处理一下?”
“我没事,包扎一下就好,只是小伤,不用在意。”温思雨用纱布简单的擦拭了一下伤口。
考虑到一会儿要施针,她先是将手臂上的血液仔细的处理干净,而后用酒精喷了一遍消了毒。
在酒精的刺激下,刺痛的感觉很快就遍布全身。
她皱着眉,表情有些痛苦,一边给自己简单包扎,一边淡声吩咐,“去把他的上衣脱下来,我马上就给他施针!”
“好!”
邱泽没有耽误,立刻去办。
等温思雨包扎完成后,她来到顾景深的床边。
这会儿,男人已经赤裸着上身,在床上昏睡着。
她看着他熟睡的五官,虽然人已经平静下来,可那紧蹙的剑眉,还残留着痛苦。
脸颊上的红,已经退却,但面容依旧是惨白着,这副虚弱的样子,倒是和这男人平时的强势完全不同……
她看了一会儿,没敢耽误,就立刻拿出针灸包,开始利落的为他下针。
大约一个小时后,男人精壮健硕的上半身,已经密密麻麻的扎满了银针,几乎重要的穴位,都被扎了针,数量足足有几十根!
温思雨全程全神贯注,等施针完毕,才松懈下来,整个人长长舒了口气。
“cy医生,我家爷现在是不是没事了?”邱泽在一旁,全程目光都一瞬不瞬,看着她完成了,才紧张兮兮的问。
“短时间内人没事。”温思雨点头,神情却并不轻松,
“不过,你家爷这次发作非常蹊跷,整个人的脉象也受到了不小的干扰,你确定他最近真的没接触过什么?”
她这样一说,邱泽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这段时间,他一直跟在顾景深的身边,并没有发现什么反常的地方。
“顾家老宅的厨师,是做了很多年的老人了,并且,自从上次有佣人下药那件事后,每日的饭菜,都会提前进行检测,不会有异常。
至于顾氏的餐厅,虽然爷的用餐区是单独的,可是并没有开小灶,和大家吃的也一样,也不可能出问题。
这些日子,爷的应酬不多,因为忙于公司的事情,没时间参加饭局……”
邱泽在细想着最近身边的一些细节。
温思雨听后,同样觉得很疑惑。
两人说话间,顾家的保镖头领肖寒也接到邱泽的通知,赶过来了。
作为顾景深的心腹之一,听到这个情况后,他也百思不得其解:“这段时间,爷身边的那些对手,我一直都在监视着,目前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温思雨听后,随即皱了皱眉。
她在脑海里推敲了一番,又问邱泽,“今天上午,你家爷有见过什么人吗?”
“早晨的时候,二少爷来送文件,当时爷的状态还不错,后面,爷开了两个会,第一个会议还好,第二个会议涉及到财务的问题,爷当场就教训了几个部门长,再后来,就回到了办公室,没多久就发作了……”
邱泽如数家常似的,回忆着今天上午的一切。
说完,他还着重解释了一番,“这个二少爷,和我们家爷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之前一直养在国外,近期也是为了老夫人的寿宴才回国,
虽说,他的身份比较敏感,但这段时间,肖寒一直在关注他的动态,暂时没发现问题。”
听言,温思雨微微颔首。
对于顾家的家事,她不好参与评价,但从邱泽带来的信息看来,顾景深的身边似乎一切正常。
她抿了下唇,“最好的可能,就是这只是一个偶然状况,也许是你家爷近期过于劳累,身体才会有异常,
不过,一切都要小心为妙,你还是要密切关注他的状态,再有什么反常,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闻言,邱泽和肖寒二人,都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受五年前的那件事影响,他们比谁都希望,这件事只是个乌龙,自家爷不会有事!
看着床上一直昏睡的顾景深,二人几乎同时询问,“cy医生,我家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不太好说,他这次伤了内里,恐怕得睡上一夜。”温思雨正将银针从顾景深身上取下,将银针全部收好后,她重新诊脉,神情一点儿都不轻松。
“他体内有一股寒气,我必须把这股寒气给他逼出来,最好是能发一场烧。”
说着,温思雨迅速的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位药材,交待两人,“你们谁比较方便?去买一下这些药材,一会儿,我需要给顾总泡药浴,为他驱寒!”
“平时邱泽跟着爷多一些,他留下照顾,我去吧!”肖寒几乎没什么犹豫,接过那张纸,便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