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走到偷听了一会的君青宴身边,牵住了他的手,眉眼带笑的看着他,“学会听墙角了,总结出来什么了?”
君青宴看了眼云珞珈,没有说话,牵着她的手转身离开。
他一直都觉得云珞珈对君玄翊是有感情的,虽然知道不是爱情,可却一直都很疑惑。
虽然他一直都没有问,但是问题一直都在心里。
今日,他才知道,云珞珈对君玄翊的感情的是怜悯。
怜悯之心,使她一次次对君玄翊心软,却也让君玄翊误会了她心里是有他的。
站在任何人的角度看君玄翊,他都确实是可怜的。
君青宴明白云珞珈对君玄翊的感情后,心里的那点疑惑也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见君青宴一直都不说话,云珞珈以为君青宴是不高兴了。
她停下脚步看向君青宴,“你心中有什么疑惑不解就直接跟我说,或者误会了什么说出来,我可以与你解释,你这般不理会我,我就要生气了。”
今日她单独与夜承宣待在一起了,这件事确实是容易让人误会。
但她坦坦荡荡,并没有做对不起君青宴的事情。
她这辈子,也许对不起不少人,但绝对没有对不起君青宴。
君青宴这般一句话都不说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恼人。
“我并未有何误会,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所以有些走神。”
君青宴对着云珞珈露出笑容,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好珈儿,莫生为夫的气可好?”
云珞珈并没有跟君青宴生气,只是让他多派几个影卫在念念身边保护。
虽然她觉得君玄翊不是个会对小孩子下手的人,但她不会拿念念的安全来赌。
念念身边有八个影卫,完全属于澧朝长公主的影卫,是君青宴亲自挑选的。
那八个人个个武功高强,不出意外,没有人伤的了念念。
听到君青宴这么说,云珞珈就放心下来了。
而且,君青宴说夜承宣与长公主还有北疆使臣后日就差不多回去了。
事情已经谈妥了,夜承宣说是三日内就会离开的。
北疆使臣和夜承宣在澧朝京都的这段时间,君青宴一直都让人暗中观察着,不会给他们机会在澧朝闹出事端的。
夜承宣并没有做云珞珈担忧的事情,反而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官驿没有出门。
影卫在跟君青宴报告的时候,云珞珈听到了。
因为说夜承宣在官驿把自己关在房间喝了三日的酒,醉生梦死,一口饭都没有吃。
他现在没有闹别人,开始折腾自己了。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醉生梦死了三日,到离开的日子竟然似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进宫与君青宴辞行,带着北疆长公主和使臣离开了。
没有去见云珞珈,也没有跟云珞珈辞行,似乎忘记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一般,就这么离开了澧朝的京都。
还有北疆的长公主,也没有再继续纠缠君青宴,就这么跟着夜承宣离开了澧朝。
只是在月余后,君青宴收到了北疆的国书。
北疆皇帝要求让云帆去北疆和亲,做长公主的驸马。
只听闻女子去和亲的,从未听闻让男子去和亲的。
在听到君青宴说这些的时候,云珞珈满脸黑线,心中觉得自己实在是对不起自家四哥。
早知道自家四哥是个万人迷了,还把他往火坑里推。
但是,这件事绝对不可以!
君青宴本身就不准备同意这件事,见云珞珈如此反对,直接给北疆回绝了。
可是又过了一个月,北疆回信,“长公主来和亲也可以,但是云帆和长公主必须半年在澧朝,半年回北疆。”
北疆让步了,君青宴再回绝就说不过去了。
他让人召见了云帆,还有云华序,一同商议此事。
君青宴虽然不主张和亲,但云帆与长公主若是互相有意,而且两边都可以生活,这个亲也不是不可以和。
在听完君青宴的话,云帆很淡定的笑了同意了,“此事我同意,但是我不会参与任何朝堂之事,我只是娶妻。”
他知道北疆长公主手里有些什么东西,也知道他与北疆长公主和亲,对于丞相府会有一定的影响。
正如外面所传的那般,相府子嗣各个人中龙凤。
老大探花郎如今已经官居二品。
老二云峥也已经是三品武将,手中虽无兵权,可却很受陛下看重。
老三状元郎,还是公主驸马。
他虽然官职还不高,但君青宴对他的看重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大家一致觉得君青宴是准备让他接云华序的位。
丞相府嫡女又是皇后,君青宴后宫还无他人,日后云珞珈生了儿子,必然是要继承大统的。
云华序门生遍布朝野,势力盘根错节。
这样强大的外戚,自古都是要被皇帝忌惮的。
很多人都在背后猜测,君青宴何事会对相府动手。
虽然大家都知道君青宴独爱皇后,但他毕竟是个帝王。
自古帝王多疑,他们就不相信皇帝会隐忍相府势力越来越强大。
还有人猜测,云珞珈一直不再生个儿子,就是为了稳住君青宴,为了保住丞相府。
可他们都忘了,云珞珈名义上只是相府的义女罢了。
无论如何,相府在朝中的权力确实已经很大了。
如今,云帆要是在成为北疆长公主的驸马,更是将相府推上了风口浪尖。
只是,这些大臣了解帝王心,却不了解君青宴。
君青宴向来懂得如何制衡。
相府看似风光无限,可除了云华序,其他人皆无实权。
他们家族文官确实是不少,能力也有,还有云峥这个武官。
自古帝王最忌讳文武结合。
可君青宴从不会给云峥兵权。
倒不是他不信任云峥,而是他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全丞相府。
丞相府的人都是云珞珈最重视的家人,他自然是会努力保全的。
再者,相府都是忠臣。
君青宴从不斩忠臣。
听到云帆的要求,君青宴略微沉吟片刻,“成为北疆的长公主驸马,并非是你想的那般简单,而且这个长公主,也不是简单之人。”
“我知道。”
云帆接住了君青宴的话,“我亦不会参与任何北疆朝堂之事,或者陛下觉得我不该去和亲,我也无妨。”
他只是到了该娶亲的年纪,娶谁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他自然是知道北疆的长公主不是好人,可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做不做这个驸马,由着君青宴和云华序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