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宴笑了笑,拉着她转身回了暖阁,坐到软榻上,把她的脚拉过来,掏出帕子擦干净,掀开衣摆把她的脚放了进去。
外面的雪都还没有化完,这会还结了冰,硌脚就算了,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割破脚掌。
还好,云珞珈的脚没有被割破,只是冻得像冰块似的。
云珞珈有些无奈的看着君青宴,“你就是太重情意了,才让他有空子可钻。”
君青宴何尝不知道自己重情意,可人非草木,多年的情意如何能不在意。
高位者便该再无真情,尤其是掌权者。
关于这一点,君青宴一直做的都不是太好。
他不算是仁慈之人,但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
小林子送来了鞋袜,君青宴亲自给云珞珈穿上,随后陪着云珞珈走了回去。
他新婚夜中毒的事情没有向外公布。
君璟霄给他下毒的事情会牵扯出好多事情。
他并未准备让此事传出去。
君青宴中毒了,洞房花烛自然是毁了,他只能老实躺着,等着云珞珈给他研制解药。
等了一个月,终于等来了小念念不在,可现在看着他的小姑娘,却只能看吃不得。
君青宴懊恼的叹了口气,跟云珞珈商量道:“珈儿,日后别让念念跟我们一起睡了可好?”
云珞珈正在研制解药,头都没抬,随口应付了一句,“好,以后你在偏殿睡。”
君青宴被她气笑了,“我是说让念念回自己的院子睡。”
云珞珈当然是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故意逗他的。
她没有再应声,过了半晌才说话,“你睡一会,等我把解药研制出来了叫你。”
这个毒药的配方云珞珈分析出来了,做解药的药材也都有现成的,所以不会耽误太久的时间。
君青宴确实是疲累,但是却没有睡。
谁家新婚夜一个中毒,一个研制解药呀?
摄政王两口子就在做这种事。
好在是新婚夜,要是前段时间云珞珈住丞相府的时候,等云珞珈赶来,君青宴都已经凉透了。
君青宴没有再说话,云珞珈还以为君青宴睡了。
直到天快亮了,她拿着解药准备去叫醒君青宴时,才发现他一直盯着她在看。
“一直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跑不了。”云珞珈笑着在床边坐下,把解药喂到了他的嘴里。
君青宴吞下解药,对着云珞珈满眼歉意的笑了笑,“把洞房搞成了这个样子,有些对不住你。”
“老夫老妻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云珞珈看着他笑了声,开始宽衣解带,“当下之急是我得睡觉了,困死我了。”
她脱了衣服就爬上了床。
君青宴掀开被子迎接她,把她抱进了怀里,温声安抚着:“好,睡吧。”
君青宴也困了,但是怀抱温香软玉,他实在是有些心猿意马。
“别想了,身体不可以,明日再说。”
云珞珈眯着眼睛,感受到君青宴的身体变化,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解药解毒也是要个过程的,并不是吃了解药毒立马就解了的。
还有件事让云珞珈有些好奇。
她想要去看看君璟霄的病是不是好了?
若是好了的话,给他治病的人是谁?
等明日跟君青宴说一声,去关押君璟霄的地方去看看。
她实在是有些困了,我在君青宴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君青今日休朝,云珞珈早起还在他的怀中。
君青宴是个勤劳的人,云珞珈极少有机会在他怀中醒来。
君青宴已经醒了,只是没有起来,正双眸含笑的看着她。
“什么时辰了?”云珞珈闷着声音询问,又往他怀中蹭了蹭。
君青宴摸着她的背,低头在他的额头印上一个吻,“已经巳时了。”
“啊?”云珞珈嗖的坐了起来,顺手把君青宴拉了起来,“快起床,要去给巧姑奉茶。”
之前没有婆婆在,她是想睡到几点睡到几点。
现如今有了婆婆,就算不用每日晨昏定省,新婚第一日还是要去奉个茶的。
“我让人去跟巧姑说了,直接说的实情,她知晓你昨夜辛苦,今日不去也无妨。”
君青宴拉着云珞珈又躺下了,把她抱进怀中,眼底带着笑意看着她,“今日难得我无事,我们把洞房补一补。”
他说完就低头亲了过去。
云珞珈伸手想要捂住他的嘴,被他抓住举到了头顶。
云珞珈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一大早就被君青宴给缠上了。
君青宴这么一缠上就是一整天,直到外面的晚霞照进了房间,君青宴才餍足的放过了她,让人上了晚膳。
云珞珈累的根本不想下床,君青宴就让人抬了桌子在床边。
云珞吃饭时有些好奇的问君青宴,“念念今日怎么没有来找我?”
昨日她跟君青宴办婚礼,哄着念念那边不来找她倒是可以理解。
可是今日竟然也没有来找她。
这实在是不符合那个小黏人精的风格。
君青宴浅笑了下,给云珞珈夹了块肉,“我让巧姑带着进宫去找她的皇帝哥哥玩了,念念最喜欢她的皇帝哥哥,今日定然是想不起来你的。”
云珞珈实在是没忍住笑了起来,“王爷真的是是深谋远虑,小女子着实是佩服。”
连着娘和女儿全送走了,这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折腾她一天的。
她要是这么想就错了,想折腾她一天是没有错,但是今天晚上他也没想放过她。
离别了三年多,现在终于又成为了他的王妃,他自然是要连着前三年的一起讨回来。
以前君青宴从来没有这么重色的时候,不过也可能是没有机会。
毕竟当时云珞珈嫁给他的时候已经怀孕了,他这个人又比较稳,每次都是浅尝为止的。
现在云珞珈身体倍棒,君青宴自己又吃了不孕不育的药,就直接放飞自我了。
这一夜,云珞珈彻底见识到了战神的威风,连着两日没有下来床。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每日都把小念念和巧姑送进宫,反正这两日都没有见念念俩找她。
直到回门那日,云珞珈才起了床,早早的去意思的给巧姑奉了杯媳妇茶。
巧姑曾经是苗疆圣女,苗疆民风比澧朝开放的多。
除了对圣女要求严苛一些之外,平日对男女之事还算开放。
所以巧姑对于君青宴折腾的云珞珈三日没下床,也只是了然的笑笑。
她眼神暧昧的看着云珞珈,接过她递来的茶水,笑着说道:“这几日辛苦你了。”
她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云珞珈的脸瞬间忍不住红了。
谁家婆婆说话这么直接呀!
饶是她平日里再淡定,听着巧姑直白的话,也忍不住脸颊发烫。
她轻咳了声,君青宴赶紧替她解围,“别误了回门的时辰,该出发了。”
“好。”云珞珈应了声,跟巧姑说了声,“我们就先走了。”,随后就赶紧的小跑走了。
君青宴极少看到云珞珈害羞,今日是沾了巧姑的光,终于是让他看到了脸红的云珞珈。
看着身边的君青宴一直笑个没完,云珞珈忍不住给了他一脚,“笑什么笑,怪谁呀。”
“怪我,怪我。”君青宴嘴上认了错,可还是忍不住笑意。
这样的云珞珈是他从未见过的,实在是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