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云华序低喝了一声云荣,“说的什么话。”
在云华序看来,云珞珈已经背靠君青宴了,就算是要利用,君青宴也比相府要有权势的多。
只是他也怀疑了云珞珈的身份,已经派人去查了。
之前羌国公主假扮平民潜藏进澧朝刺杀君青宴的事他还记得。
如今,这个女人来历不明,他必须要查清楚。
无论她是个什么身份,他暂时只能答应君青宴。
一切等查出结果再说。
若她真的是普通人,看在她与他的女儿长得如此像的份上,认下做了义女倒也挺好。
可倘若她是敌人的细作的话,就算是长得跟他的女儿很像,他也断然不会心软。
云珞珈此时并不知道丞相在查她。
晚上江氏想要留小念念在她那住,可是小念念非要跟云珞珈住。
他们都拿小念念没有办法,只能交代了被君青宴送过来照顾小郡主的青鸢看守好了小郡主。
云珞珈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很是欣慰。
他们对她的女儿都很在意,很上心,都真心的爱着她拿命生下来的女儿。
云珞珈是抱着小念念睡的,在她以前住的院子。
本身江氏是不愿意让她住那里的,但是府中没有现成的院子,想临时收拾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收拾好的,只能暂且让她住那边了。
小念刚睡着,云珞珈正想睡,忽的听闻外面有人潜入的声音。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听到了有人推门的声音。
青鸢今日也在守夜,云珞珈便让她看看去了。
青鸢打开房门,一两节课听到外面君青宴压低的声音,“她睡了吗?”
听到君青宴的声音,云珞珈无奈的笑了,“你这大半夜的翻墙来不好吧。”
君青宴笑着就在进来,“我来看看女儿,那里不好了?”
她摆手让青鸢去休息,等着青鸢离开后,他拴上房门走了进去。
小念念睡在云珞珈的里面,这会睡的正香甜。
只是她的睡相并不好,两条小腿都翘在云珞珈的胸口。
外面天气有些寒凉,君青宴带着一身寒气,没有靠近床边,走到旁边点亮了一盏灯。
“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翻墙来丞相府,真的就是来看女儿的?”
云珞珈正要坐起来,他走过去把她按了回去,“别起身了,在冻着。”
他坐到床边,低头看着云珞珈,扬唇笑了笑,“不瞒你说,你不在身边,我有些睡不着,所以才半夜翻墙来了。”
这些年他总是难以入眠,这几日云珞珈在,他睡的就要好些。
今日她不在身边了,他又开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长夜漫漫实在是煎熬,他只好穿了衣服连夜翻墙来了。
云珞珈笑着看他,“堂堂摄政王,大半夜的翻我的闺房,传出去了有损您的威名吧。”
君青宴低头在她唇边亲了一下,满眼暖意的看着她,“那就要麻烦珈儿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了。”
“什么时辰了?”
云珞珈哄了许久的小念念,给她讲了许故事才把她哄睡的,这会时间应该是不早了。
“快子时了。”君青宴低头目光贪恋的看着云珞珈。
听见君青宴说已经这么晚了,云珞珈抱着小念念往里挪了挪,给君青宴挪了些位置出来。
“这么晚了就别回去了,在凑活一夜吧。”
都十二点了,君青宴凌晨四五点就得起来去上朝,来回折腾根本没有睡觉的时间了。
来都来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回去了。
君青宴也没准备回去,但是云珞珈主动提出来, 他刚好顺杆爬,“好,等我暖暖身子。”
已经进入了冬日,外面的天很冷,他这一路赶来,身上已经冷透了,担心冷到孩子好了云珞珈。
“没事,进来吧,念念在里面冻不到她的。”云珞珈催着君青宴上床。
他们一家三口还没有一起睡过呢。
云珞珈每天都想带着香香软软的小念念一起睡,可是君青宴这个爹却不愿意。
君青宴脱了外袍,钻进了云珞珈的被窝,抱紧了香香软软的小姑娘。
自己睡的时候难以入眠,在这抱着云珞珈,困意很快就袭来了。
他贴近云珞珈,低声说了句,“能够抱着你睡真好!”
云珞珈不想嘲笑他,但是真的是没忍住,“你怎么这么粘人呀。”
君青宴没有回答她,在她唇边印了个吻,“时辰不早了,早些睡吧,明日,明日我就过来提亲,一个月内把你再娶回去。”
看得出,他确实是心急。
不过也不怪他心急。
好好的媳妇不能名正言顺的搂着,实在是有些煎熬。
君青宴似乎是困了,躺下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云珞珈给小的塞了塞被子,又给大的他也塞了塞被子。
凌晨迷迷糊糊间,压路机听到外面有人叫君青宴,接着君青宴就起床了。
他低头看到压路机动了,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低声哄道:“我去上朝,珈儿继续睡。”
“嗯。”云珞珈实在是困,低声应了声,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君青宴刻意放轻了声音穿衣服,走前低头看了眼熟睡的小闺女,又亲了亲云珞珈才放轻脚步离开。
小念念是个小懒猫,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小念念不起,她也不想起,娘俩第一天就睡的耽误了早饭。
江氏在得知云珞珈还没起的时候,表情倒也没有什么变化,嘴角反而露出了几分笑意。
“由着她们娘俩睡吧,给她们温着饭菜,醒了之后马上给她们送去。”
以前她的珈儿没事就不愿意早起,想睡便睡着,也无伤大雅。
云珞珈睡醒之后,陪着小念吃了早饭,就带着她去了老夫人那边。
跟小念念在老夫人那边玩了一会后,娘俩又去了江氏那。
云珞珈主要是想给江氏诊个脉,确定一下她的身体状况,给她好好的调理一下。
她带着小念念过去的时候,江氏正在礼佛。
听到嬷嬷说云珞珈带着小郡主来了,上了一炷香就去了外间。
云珞珈牵着小念念的手,对着江氏行了个礼,礼貌又疏离的叫了声,“义母。”
这个称呼实在是是有别扭,但是似乎是要这么称呼的。
江氏许是听着也觉得有些别扭,开口道:“日后你就与他们一样叫我母亲吧,别站着了,先坐下吧。”
“好。”云珞珈抱起小念念坐下,看着江氏直接说道:“我昨日看母亲;脸色不好,之前我学过一些医术,想着给母亲看看。”
听到云珞珈也学过医术,江氏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你也学过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