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绵上前笑着跟她解释,“是信鸽,之前云大哥给我的,让我有事就让飞鸽给他传信。”
听到玉绵这么说,云珞珈心里的另一个疑团也被解开了。
这两人还挺会玩,住的这么近还信鸽传书。
她逗弄了两下鸽子,站起身跟玉绵和云帆说道:“我先去吃饭了,四哥不急。”
她眼神暧昧的扫了眼云帆和玉绵,带着门口的十一离开了云帆的愿意。
应该是她太多疑了,玉绵对云帆并没有二心。
她知道自己疑心重,但这是本性,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玉绵来了相府之后,每日都会来找云珞珈坐会。
她的针线活比墨鸾还要好,细心的教云珞珈绣荷包。
云珞珈上次跟君青宴保证,说是等练好了手艺,一定给他绣一个更好的荷包,所以学起来也很认真。
君青宴忙完手里的事情,抽了个时间来了相府看云珞珈。
他来的时候,还给云珞珈带了一柄枪,与他的龙吟枪一模一样。
他的龙吟枪自幼学武的时候就在用,已经用习惯了。
见云珞珈喜欢他的龙吟枪,他便让人寻了能工巧匠,给云珞珈打了一并一模一样的,上面还留了珞珈两个字。
他到云珞珈的小院时,云珞珈正专心的看着玉绵绣翅膀的纹路。
云珞珈过于认真,都没有听到君青宴走近的脚步声。
听到墨鸾和青鸢给君青宴行礼,她这才回过神,抬头往外面看去。
见君青宴带着大林子小林子走来,她把手里的荷包放到线框里,站起身迎了上去。
她笑着望向君青宴,“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
君青宴快走两步,伸手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唇角带笑,“你个小没良心的也不去找我,我想你了自然就来了。”
君青宴向来直球,云珞珈偏偏就喜欢他的直球。
她撇了撇嘴,回了句,“我去了,可你不在,倒不如等你来找我。”
说实话,她就去了一次。
她知道君青宴忙完了自然会来找她,所以没有再去。
玉绵也跟着走出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君青宴,似乎在等云珞珈的介绍。
云珞珈见状,跟她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安宁王,我的未婚夫。”
闻言,玉绵赶紧行礼,“见过安宁王。”
她的视线在君青宴的脸上停留了两秒,随后垂眸遮掩了眼底的神色。
云珞珈多看了她一眼,跟君青宴说道:“她是玉绵姑娘。”
君青宴淡淡看了眼玉绵,视线重新落在了云珞珈的身上,“珈儿在忙些什么,可是在给本王绣荷包?”
他的视线落在了桌上的线框中,看到了那个绣了一半的荷包。
这个看起来倒是有点荷包的样子了。
云珞珈耸了耸肩,“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是要做的。”
云珞珈招呼着君青宴坐下。
旁边的玉绵笑着跟云珞珈说道:“想起我那还有些事情要做,就先回去了。”
云珞珈知道她是因为君青宴在不自在,便没有留她,点了点头,“好。”
玉绵又给君青宴行了个礼,垂眸退了出去。
走到小院外转弯时,她回头往房中看了眼,抿了抿唇角,眼底充满了恨意。
线框里有两个荷包,一个是玉绵绣的精品,一个是云珞珈绣的勉强能分清是什么东西的半成品。
君青宴很准确的拿起了云珞珈绣的荷包,看着笑道:“这是鸿雁?”
他现在似乎知道云珞珈之前送他的那个是什么了。
好似也是想绣的鸿雁。
“是,绣的好吧。”
云珞珈觉得自己能绣成这个样子,已经是很好了,她为自己感到骄傲。
她一个拿银针手术刀的手,绣起花来竟然也这么厉害,是她没有想到的。
君青宴看着她脸上的骄傲的神情,宠溺一笑,“是,我的小姑娘绣的真好。”
说实在的,君青宴觉得自己要是绣的话,定然比小姑娘绣的还好些。
可见她洋洋得意的样子,他就不想打击她了。
小姑娘绣的怎么样都是好的。
君青宴这次来,不仅是因为想云珞珈了,还有事情要与云珞珈说。
他们成婚的日子合了出来,已经以书面形势递进了丞相府。
关于这个云珞珈还不知道,君青宴告知她,合的日子在过了年的正月二十八。
云珞珈算了一下日子,不到四个月了。
“这么快?”云珞珈有些吃惊。
上次君青宴说起提亲,她也是这么说的,这次还是觉得有些快。
君青宴摸了摸小姑娘的手,“我还觉得有些晚了,要不是说那日成亲大吉,我恨不得明日就迎娶你进府。”
“没看出来,王爷还是个急性子。”云珞珈笑着说道。
这会差不多中午了,君青宴牵起了云珞珈的手,“璟霄说御香楼出了新菜品,今日我带你出去吃饭。”
他许多天没有时间陪云珞珈了,今日得空可以陪她一会。
总在府中待着很没意思,他便想着带小姑娘出去走走。
“成,正好带十一出去吃点好的。”
云珞珈想起还没带十一去过御香楼。
说真的,御香楼的菜品确实很好吃,比府中的厨子做的好吃多了,比起君青宴府里的厨子也好些,也不知道云帆从哪里找来的厨子。
君青宴的马车停在相府外。
他跟云珞珈坐在马车上,十一陪着大林子坐在跟着马车。
有大林子在的地方,云珞珈完全可以托孤,不用再操心十一。
吃饭时,云珞珈也是单独与君青宴吃,大林子小林子带着十一在隔壁包厢吃。
吃饭间,云珞珈忽然听到隔壁传来熟悉的声音。
“君玄翊近来过于嚣张了,得想办法除掉他。”这个声音似乎是太子的。
听到太子的声音,云珞珈放慢的吃东西的速度,凝神听着隔壁的对话。
太子话音刚落,有人接了话,“过些日子秋猎,是除掉二皇子的最佳时机,我们只需好好策划一番,想个不让人怀疑我们的法子。”
太子笑了起来,“秋猎确实是个机会,刀剑无眼,秋猎出现意外很正常,那便好好策划一番,让他有去无回。”
太子说完这些,沉吟了片刻,似是咬着牙继续,“若不是父皇非要护着君青宴,该把他的命也留在秋猎场的。”
他似是恨急了君青宴,“凭什么一个亲王权势竟比皇帝还大,他有什么权利训斥本宫,他算个什么东西,父皇那个老东西也是个老糊涂,竟然任由他功高盖主,目中无人。”
听到这里,云珞珈眉头皱了起来,想过去给太子两个大逼兜。
她听力超群,但是君青宴却完全听不到。
他看着云珞珈越吃越慢,吃着吃着还又起了眉,满脸嫌恶的神情,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可是这道菜的味道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