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眼神懒懒的看着大林子把十一抱进了里间,无奈的笑了笑,收回视线,夹了一块腌萝卜放嘴里。
腌萝卜酸酸甜甜的,脆生生的很爽口。
她笑着夸赞了句,“这腌萝卜不错。”
说完,还给君青宴夹了一块放在他唇边。
君青宴把她夹过来的腌萝卜吃了,眉眼带笑道:“珈儿喜欢的话,回去时让尾二装些给你带回去。”
“那倒不用。”云珞珈笑着说道,“你酒也要拿,腌萝卜也要拿,吃着还要拿着,你倒是好意思。”
“给些银子,当买的就好意思了。”君青宴对着云珞珈笑了笑。
云珞珈赞成的点了点头,放下筷子,托着腮看着君青宴,眼神逐渐深沉。
君青宴只以为她喝醉了,修长的手指勾着她鬓角的发丝缠绕,温声问:“可是困了?”
云珞珈摇头,“不困,只是在想事情。”
关于明日见君玄翊要说的事情。
她安静了许久,尾二端着一大盘鸡进来,声音带笑道:“鸡来喽,还有两个菜,等我把饭盛了就可以吃饭了。”
他身后还跟着小林子,手里端着两个家常菜,放到了君青宴的桌子上。
君青宴让尾二和大林子小林子都坐下。
几人一起吃了午饭,喝了些酿的酒闲聊了会。
饭后,君青宴让大林子提着带来的食盒,让云珞珈在这里歇会,他跟着尾二出去了一趟。
尾六看到云珞珈盯着外面若有所思的模样,从暗处飞身落到她身前,跟她解释道:“王爷和尾二去祭奠温然将军了。”
“嗯。”云珞珈应了声,好奇的追问了句,“温然将军生前是不是很喜欢喝酒?”
尾六顿了顿后,回答道:“是,她酿的酒很好喝,时常叫我们给她尝新酿的酒,尤其喜欢给尾二送酒。”
云珞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女将军呀,可以想象是怎样的英姿。
可惜了,天妒英才,英年早逝了。
半个多时辰后,君青宴和尾二他们回来了。
看到云珞珈还坐在酒桌前发呆,君青宴坐在轮椅上对着她招了招手。
这会时间不早了,君青宴准备带着云珞珈回城去。
大林子去里屋把十一抱进了马车,云珞珈几人跟尾二道了别后,也上了马车离开了酒肆。
走时,君青宴找尾二要了好几坛子好酒,还拿了他一坛子腌萝卜,说是拿回去给云珞珈下酒。
尾二将他们送出酒肆,看着马车走远了才回去收拾。
云珞珈喝了不少的竹青酒,这会有些微醺的醉意。
回去的时候马车晃悠的她觉得有些晕眩,便靠在了君青宴的肩头。
君青宴将她搂在怀中,防止马车颠簸把她给摔了。
小姑娘看着酒量不太行,才喝那么一点就醉了。
醉了后的小姑娘格外乖巧,让他想抱回府中藏起来的冲动。
日后还是要看紧些,不能让她在别人面前喝多了。
云珞珈靠在君青宴的肩头,有些迷糊,忽然听到君青宴问她,“如意赌坊的老板与会春楼的幕后老板是同一人吧?你与他何时相识的?”
尾六将如意赌坊的事情都与他说了。
从尾六的话中判断,那会春楼的老板和如意赌坊的老板应当是同一人,而且他是故意用云家六郎钓云珞珈过去的。
他猜测的没错,那面具男与云珞珈相识,并且对她有所图谋。
云珞珈转头看着君青宴,眼底带着几分笑意,手摸上他的俊脸,回答道:“王爷真的很聪明,但是我跟他是盟友,我觉得盟友不可出卖,这与相不相信王爷无关,所以你别多想。”
关于面具男就是二皇子的事情,云珞珈从来不觉得该告诉君青宴。
她对君青宴信任是一回事,但是信任与要交代自己所有事情是另外一回事。
严格来说,她与君玄翊是盟友,合作精神她还是有的。
其实就算她不说,以君青宴的聪明和能力,他很快应该就能够查出来了。
君青宴握住她的手,凝眉,“盟友?你与除我之外的男子那般要好?我可是要吃醋的。”
云珞珈噗嗤笑了出来,单手捧着他的脸,转头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君无倦,你有时说话特别的可爱。”
吃醋不闹别扭,会大大方方的说出来,真的是太可爱了。
她笑着靠会君青宴的肩头,继续说道:“我对情情爱爱的其实有些迟钝的,对除了你之外的男子也没有过于要好,只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我可以嫁给你,可你也说过给我绝对的自由对吧。”
她放在君青宴脸颊的手轻轻摩挲着,“你要是这么爱吃醋,这么不信任我,还怎么给我自由?你这不是哄骗我吗?”
君青宴垂眸看着云珞珈,无奈轻笑了声,“我确实发觉你对情爱之事的愚钝了,我说过的话有效,不是哄骗你,你不想说便不说,我不会逼迫你说的。”
小姑娘对情爱之事不是完全不懂,只是比起其他方面,她对这方面很迟钝。
会主动亲近他,却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他。
吃醋与信任无关,只是难以言说的情绪罢了。
可是,显然小姑娘不是很明白。
云珞珈不愿意表露面具男的身份,君青宴没有再追问她,扶着她的肩让她小憩一会。
他想知道面具男的身份,会自己查出来的,不会逼迫云珞珈告诉他。
酒意上头,云珞珈被晃得有些昏沉,不知不觉的就靠着君青宴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回到了丞相府,君青宴将她叫醒,亲自送她回了她的小院。
让云珞珈回房继续睡后,他顺便去见了云华序,商议了提亲的事宜,又聊了些朝政之事。
以往君青宴与朝臣极少来往,如今云华序成了他未来的岳丈,在朝政方面自然是要多听些他的意见和看法,与他建立起良好的关系。
云珞珈回去借着酒意又睡了会,醒来时已经日落西山了。
她洗了把脸,先去十一的房间查看了他的情况。
小狼崽子醉的太狠了,这会还脸颊潮红的睡的香甜。
看着他把被子踢的掉到了地上,云珞珈弯腰捡起被子给他盖好。
晚饭时间,家人都习惯了十一每天过来同吃,今日没有看到十一还有些奇怪。
江氏疑惑的问道:“珈儿,小狼孩今日怎么没与你一同过来?”
云珞珈吃着碗里的鸡肉,抬头回了句,“偷喝了点酒,这会还醉着呢。”
江氏笑了笑,“他倒也是会折腾的,前几天把后院的鸡都给糟蹋了,我们这都连着吃了几天的鸡了。”
她这话说完,大家都低头看了眼桌上的鸡。
食不言这点,丞相府倒是没有这个规矩,大家吃饭吃的算是比较轻松了。
等着饭吃的差不多时,云华序清了清声音,宣布了一件事,“安宁王今日与我商议了,下月十八要来府上纳彩。”
他这话一出,大家都有些吃惊,互相看了看。
云赫笑着接了话,“七妹妹与安宁王情投意合,倒是早些提亲纳彩也挺好。”
没成亲也是时常见面,倒不如定了亲见面还名正言顺些。
“对,而且如今安宁王的腿疾也好了,我们也不必担心了。”云峥也接了话。
大家正喜气洋洋的时候,云逸突然说了句,“可是,不是说他没有生育能力吗?”
一个男子,没有传宗接代的能力可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