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年纪大了,一时贪玩被爹娘训斥,面色有些涨红。
包子就不一样了,那巴掌又不重,假哭两声后就开始在云竹怀里左右扭动,一点都不配合她穿衣裳。
气的云竹拧他的小耳朵,“老实些!”
然而包子知道娘不舍得真正打他,压根不怕。
还是馒头有办法,跟弟弟说:“我已经穿好要出去吃饭了哦,吃完饭就回去做功课了。”
做功课的时候是不许人打扰的。
包子警觉,紧忙抱住云竹的脖子站好,还催促着,“娘,快一些。”
以前他每天都能见到哥哥,还时常跟哥哥一起睡觉,但现在要隔好几天才能见到一回,他想哥哥了。
云竹给他穿好了衣裳,拍拍他的小屁股,看着小哥俩手拉手走了。
“一物降一物,还是馒头有办法制得住这个混世小魔王。”
她给顾清明看身上的水渍泥点,全是方才给孩子擦洗的时候,小孩不配合的瞎折腾弄上去的。
接着她又问男人,“你洗不洗?”
时节已至初夏,最近天气晴好,微微有些热。
云竹穿的轻薄夏装,身前被水浸湿,紧紧的贴在身上,露出姣好的身条曲线,偏她美而不自知,指着那处高耸,清澈的眼里带着些怒气。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吐出一声,“洗。”
云竹一无所觉,欲扬声喊人换水,却被男人上前桎梏住双手。
“做,做什么?”
“你说呢?”
男人手掌大,一只手足以钳制住她两只手。
顾清明凑上去亲了她一下。
云竹失了力气,低低喘息,双手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开,于是改为抱住他紧实的腰。
顾清明见她动情,照着那有些潮红的小脸亲了亲,“娘子好美。”
云竹抱着他的肩背,问,“不去房间吗?”
顾清明将她压在桌子上,两人心里都是一片火热,“不去了,就在这好不好?”
“嗯……”
两个孩子聊着天已经走远,云竹放松了咬住的嘴唇,从中溢出一声声低泣。
窗外夕阳余晖映照在澡间,透过隔窗散落在两人身上,美不胜收。
荒唐之后,两人才重新唤了水又洗一道,前去吃饭。
两个孩子已经吃好了,此时见到顾清明扶着云竹过来,紧忙问。
“娘怎么了?”
“娘哭了?谁欺负你了!”
小哥俩同仇敌忾,大有一种云竹说出名字,他们就挥拳向前的样子。
方才闹的凶了些,云竹现在脑子一片混沌,只想休息,没什么心情应付两个孩子。
好在顾清明及时出声,道:“你们娘方才碰了头,我扶她进屋擦点药。”
两个孩子忙问,“娘疼不疼?”
“哈哈,娘你好笨笨。”
顾清明挥手赶人,“天晚了,吃过饭就回去吧,你们娘这边有我呢。”
“哦,娘要好好敷药哦。”
“娘,我和哥哥明天来看你哦。”
俩孩子抱抱云竹,腻歪两下才跑走了。
桌上的菜已经是温温的了,夫妻俩也懒得再叫人重新弄,草草吃了就回屋了。
云竹爬上床,沾着枕头就要睡。
“别急,乖啊,把衣裳换了,不然睡着不舒服。”
顾清明坐在床边,嘴里哄着,手上动作迅速轻柔的给她脱衣裳,起身拿屏风上挂着的睡衣的时候,瞧见桌上有帖子。
“谁家的帖子?”
云竹费力的睁开眼皮,一时没听清,“什么?”
顾清明给她换好衣裳,指指桌子,“桌上有个请帖。”
云竹恍然,“哦,知府毛大人家的帖子。”
顾清明不喜欢他们家,看着帖子眼神有些不善,回头劝云竹,“想来没安好心,要不就别见了。”
毛玉林在他这边吃了几个暗亏,瞧着是老实了些,但指不定又要憋什么坏。
云竹闭着眼睛道:“晚了,午后送来的,我已经答应了,见就见吧。”
顾清明和毛玉林同在锦州为官,两家同住一条街,不是想躲就躲的掉的,不见这一回,下一回呢?
见招拆招就是了。
顾清明抿嘴,仍有些不高兴,就戳云竹的脸。
云竹伸手拍掉他的手,尤不解气,又捉住他的手咬了一口,才警告道:“别惹我了,我好困,要睡。”
这种事舒坦归舒坦,可每每结束后都有种难以抵挡的疲倦,让人只想沉沉入眠。
她的语气状似凶狠,可面上却眼泪汪汪,叫顾清明看得好笑。
“睡吧,不闹你了。”
这天晚上,云竹和顾清明歇的早,第二天睡醒了,外边的天色还有些暗。
顾清明睡在外侧,满脸餍足,云竹看着忍不住上手捏捏他的脸,“你就胡闹吧,快起来,该上值去了。”
顾清明睁眼看看天,嘴里嘟囔一句,“还早,再睡会。”
说罢将人压在身下,撬开她的唇亲上去。
云竹“呜呜”两声,十分没出息的很快沉沦。
又闹腾许久,直到外边传来丫头的脚步声,两人才穿衣下床,洗漱叫膳。
小哥俩见着云竹一起来吃饭,十分惊喜,连连相问。
“娘,你今天起的好早,头还疼吗?”
“咦?娘头上没有印子哎,看来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云竹默默圆了昨天的谎,温声道:“不严重,已经没事了,快吃饭吧。”
早饭摆上桌,小孩们的注意力被转移,专心吃起饭来。
饭后,顾清明照例是要去上值的,俩孩子没什么事,就在云竹跟前玩耍。
半上午的时候,草丫来报,说是毛夫人来了。
云竹点头,“请到花厅去吧。”
馒头还没见过毛夫人呢,就要跟云竹一起去见。
他要去,作为跟屁虫的包子自然也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