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就有店员送了糕点茶水来。
宁安义将菜单递给李程盛,“大人看看,您要为夫人带的是哪些糕点?”
李程盛瞅着图文并茂的菜单,觉得有趣,“真是巧思。”
随后才照着自家夫人的吩咐,选择了三样。
店员恭敬道:“好的,请您暂且先享用这些糕点,您购买的糕点随后会送上来。”
宁安义为他倒了杯茶水,“您尝尝。”
李程盛笑道:“这雅间的办事效率就是高,亏我还在底下排了那么久的队。”
“那是自然,会员的服务肯定是最好的。”
“老夫听闻云露斋的会员需得五十两银子,即便如此,因着会员越来越多,已经不怎么给办了。”
物以稀为贵,再加上糕点奶茶的味道极好,越是如此越受人追捧。
宁安义这小子倒是精明,办会员办的早。
“你是早买早享受,如今老夫有银子,都没地方买了。”
宁安义嘿嘿一笑,“这有何难,等会儿我跟掌柜的说一声,给您办一张。”
“哦?”
“您有所不知,云露斋中‘云露’二字取自我家舅哥之妻与娘子之名,这是两人合办的铺子。”
李程盛恍然,“原是如此,那老夫便不客气了。”
不少老家伙都喜欢来这里,将来他要宴请朋友,有个会员也方便。
他既同意,宁安义便下楼替他办了会员。
才将会员卡交到李程盛手上,店员便拎着打包精美的食盒上来了。
“这位老爷,您要的糕点。”
李程盛打开食盒,只见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三样糕点,乐得直抚胡子,“就是这些了。”
家里夫人还等着,李程盛着急回家。
他拍拍宁安义的肩膀,“以后有时间来家里坐坐。”
这就是要指点他了,宁安义喜不自禁,连连应下,“您不嫌我叨扰就好。”
韩城虽托他照顾学生,但李程盛并不热络,只要顾清明和李源不出事便不管。
至于宁安义,他更看不见了。
这还是头一回主动提出要指点呢。
李程盛提着食盒走之后,宁安义坐在雅间里欢喜了一会儿,待情绪稳定了才到白露那边去。
白露见他来的迟,有些奇怪。
“今儿怎么来的这么晚,你再不来我都准备回去了。”
她将手边的糕点推过去,“饿了没?先吃点儿垫垫。”
宁安义摆手,“不饿,我方才吃了点。”
他将方才遇见李程盛的事说了,“这才耽搁了一会。”
白露点头,“这是正事。对了,二哥今天还是要加班,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嗯,二舅哥那里要交终稿了,忙得很。”
云竹早有心理准备,今儿用空间给顾清明传信,他到现在都没回,估计忙得很。
白露便提议,“那要不我们今天一起吃饭吧?”
云竹连连摆手,“免了,我可不想当你们小夫妻俩的电灯泡,我回家抱馒头去了。”
晚间,顾清明饿的肚子瘪瘪的回来。
云竹紧忙叫芳婆子给他做了夜宵,坐在旁边看他吃饭,说起下午宁安义遇到李程盛的事。
“一张会员卡换李程盛的指点,赚大了,他运气倒好。”
要能抓住机会,拜个师什么的,以后在京城也有了靠山。
看他吃的香,云竹忍不住跟着吃了点儿。
顾清明瞥她一眼,“前几天谁嗷嗷叫要减肥的?”
云竹头也不抬,“你不懂,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
顾清明,“……”
怎么说都是她的理。
索性不搭理这茬,转移话题。
“今儿总算把终稿交上去了,再这么忙,我都怕儿子不记得我这个爹了。”
他每天早出晚归的,馒头却晚起早睡。父子俩见不着面,小孩子忘性又大。
云竹叹口气,“年节前总是要忙一下的。”
不管哪个时代,打工人都是一样的。
“嗯,我知道,翰林院还算好的,最忙的莫过于京兆府。”
越到年节京城里人越多,各种寻衅滋事的事时有发生。
听闻京兆尹都恨不得到各家公侯勋贵门口喊一嗓子,让他们管管自家的不良少年,少惹点事。
云竹笑的不行,京城这片地一块砖头砸下去,十个里有九个背景深厚,当然难管了。
不过京兆尹再怎么头秃也不关他们的事,顾清明迟到早退了好几天,好生歇息了一番。
养精蓄锐之后,久没有好好相处的夫妻俩“运动”了一下,皆是快乐的不行。
然而快乐总是短暂的,没两天,白露突然登门,面上忿忿。
云竹鲜少见她这样,“这是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铺子里的事。”
云竹最近在家陪顾清明,没有去铺子,“细说。”
“我也是今天刚知道的,掌柜与我说,有人欲高价买下咱们家的糕点秘方。”
此举极其无礼。
云竹眉心一拧,“可知是什么人?”
“掌柜不知,那家下人言语傲慢却没有通报家门。掌柜便说通报主家,让他明日再来。”
顾清明和宁安义下值回来,两人与他们说了这件事。
宁安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实在欺人太甚”
顾清明敛起眸光,道:“知道了,这事你们别管了,明天我和安义过去看看。”
都知道云露斋是顾宁两家联手办的,还敢提出这等要求,显然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吃晚饭时白露还有些气闷,难得的没有规矩地用筷子戳着碗中的米粒。
“虽然知道会有人眼红,但这些人打主意也太快了,我们才开业多久竟然就按捺不住了。”
云竹揉揉眉心,安慰她。
“惹人眼红的东西,谁都想分一杯羹。咱们家又不算什么厉害人家,别人觉得好欺负,自然是想尽快收到自己手里。”
弱小就要挨打,就是这个理。
宁安义拍拍白露的手,给她夹了一筷子鱼。
“气归气,别亏了自己的肚子。明日我跟舅哥过去看看就知道,谁在打咱们家的主意了。”
白露将鱼肉塞进自己嘴里,狠狠的嚼动,那样子像在嚼背后算计的人的肉一样。
“可不能放过他们,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