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奇幻世界里,杜越是冒险地给出了这样的报价。
然而,他手中最大的宝藏就掌握在卓文手中。
那是一批价值650万的星辰氨纶,足以震动整个王国的宝物。
平日里,他们的仓库里最多不过储备一千万的珍奇货物。
如今,卓文与胡凯迪两人几乎瓜分了将近八成的库存。
杜越怎能不焦虑?
他深知,胡凯迪投身这场购买星辰氨纶的豪赌,全是因为卓文的引领。
只要能说服卓文放手,胡凯迪必然也会跟随。
卓文淡然一笑:“杜总,实话告诉你,两倍的价格对我而言,尚未触及底线。”
因为在卓文的记忆中,星辰氨纶的价值曾飙升至三倍之高。
当然,那是其光辉的顶峰时刻。
不过,即便卖出25倍的价位,对他来说也是绰绰有余。
此刻,谁握有这批货物,谁就是市场的主宰。
更有一大批高贵的品牌客户,他们唯星辰氨纶马首是瞻。面对动辄数千甚至上万的衣物利润,氨纶价格翻几倍,简直微不足道。
毕竟,氨纶在一件衣物中的含量通常只有3-5。
因此,这些品牌商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供应商的提价。
只是,日后他们会暂时弃用这款氨纶,待氨纶价格涨至三倍时,又将迎来暴跌。
卓文要的就是把握住这些高端品牌商的价格波动。
让品牌商承担涨价的冲击。
“再往上,我真不敢轻易做决定,那已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杜越显得颇有些为难。
他虽渴望吞噬这批氨纶,但风险已超出他的掌控。
必须先上报华夏国星辰氨纶的总部。
卓文微笑道:“我不急,只要有人向你询价,你只需问问他们是否能接受25倍的价格,能接受的话,就替我出手吧。”
毕竟,销售网络在杜越他们手中更为广泛。
所以,卓文将底线留给杜越,剩下的,他相信杜越懂得如何操作。
至少,能让办事处从中获利一些。
这是卓文数十年商海沉浮得出的法则:对穷人勿让利过多,否则他们只会觉得你仍有盈利;对商人,不可过度榨取,给予一点甜头,方能共享利益。
利益,永远是人际交往的核心旋律。
听到卓文的许诺,杜越心中一块巨石落地。
卓文将销售的主导权交给他,这样他只需搞定价格,就能稳固那些大客户。
胡凯迪那边的100多万,正如杜越所料。
得知卓文的底线是25倍后,胡凯迪也提出了相同的条件,将主动权交给杜越。
他唯一的请求,就是先售出卓文的那一份,再处理自己的。
江州的一座宏伟府邸中
胡凯迪挂断与杜越的通话,踏入了楼下的魔法餐厅。家中仆人们早已将一顿丰盛的魔法早餐铺满了长桌。此刻,在主座上,一位佩戴金丝边眼镜,银发微显,手指上闪烁着四枚巨大黄金戒指的男子,悠闲地翻阅着古老的预言报纸。
听到脚步声,男子微微低头,两颗眼睛透过镜片上方瞥来,凝视着走近的胡凯迪。“小子,怎么了,有什么好事让你如此兴高采烈?”这位男子正是胡凯迪的父亲,胡博山。凭借胆识和智慧,他在过去几十年中利用矿石、沙海、魔石等神秘产业积累了庞大的财富。
胡凯迪豪放地坐在椅上,随手抓起一块镶有魔法符文的三明治送入口中。“嘿,别提了,你总是说我无所事事,只会亏不会赚。告诉你,最近我赚了一百多万金币,只花了几天时间!”
胡博山放下预言报,摘下眼镜掷在桌上斥责道:“什么机遇让你赚了这么多?赌博还是打劫精灵城堡了?”他对儿子再清楚不过了。尽管自己投入巨资供他学习魔法知识,但他似乎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这些都是世俗商人做的事情。他总是四处闯荡,只看到他往外花钱,很少见他带回金币。
胡博山听到一百万金币,自然难以置信。“行了行了,你就对我这儿子抱点希望吧,我学到的东西可比你多。”胡凯迪闻言颇感不悦。
“那你倒是说说,是怎么赚到这一百多万金币的!”胡博山紧紧盯着胡凯迪,眼神犀利。
这让胡凯迪颇为不适。“我买了价值一百多万的星辰氨纶魔纹布,现在它的价格飙升了。你说我是怎么赚的?”胡凯迪毫不示弱地回视父亲。
“星辰氨纶?”胡博山眉头瞬间拧成了结。“你这家伙对纺织术一窍不通,竟敢冒这么大风险买氨纶魔纹布,你该不会是被幻觉迷惑了吧!”他怒斥道。
一生中,他最恐惧的就是涉足未知的领域捞金。因为他深知,无知的地方往往潜藏着生死之险。因此,胡博山的投资原则是谨慎涉足熟悉的领域,多次稳健出手。
但骂完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指导你购买,所以你才去买的?”他不信胡凯迪的运气会好到这种程度。
首次尝试就能得到财富女神的垂青。要么是得到高人指点,要么就是有人设下陷阱,等着他投入更多资金时,让他深陷其中。
听到父亲这样说,胡凯迪的脸上顿时掠过一丝尴尬。刚才夸夸其谈半天,结果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