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承平提到凯迪时,徐全军心中一惊。别人可能不知情,但他清楚,宴会厅的主宰者正是胡凯迪。
只是这位主宰者鲜少露面。任何人他都能招惹,唯独主宰者的密友不行,那简直是自寻死路。
然而,此刻他的通讯器迟迟未响,这意味着要么李承平对主宰者来说无关紧要,要么他根本就没联系主宰者。
徐全军的底气瞬间恢复。见围观人群渐多,他决定先将卓文带入办公室再说。
于是,他向身旁的保安队长示意。
“走,先回办公室解决!”
保安队长心领神会,立刻大声命令。
几名保安随即准备强行带卓文和李承平上楼。周围的人群虽看不惯,却无人愿意出面干涉。
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守卫如猛虎般矗立,令所有人望而生畏。
就在紧张的气氛即将爆发之际,一辆镶嵌魔法符文的宝马马车骤然停在了宴会厅门前的斜坡上
一位年约三十的魔法师从闪烁着神秘符文的飞天马车上跃下。
“住手!”
他疾呼一声,身形如风般疾驰而来。
“徐全军,你在做什么!”
青年来到李承平身旁,对徐全军严厉地质问。
此刻的徐全军,早已失去了刚才的傲气,如同枯萎的花朵,僵硬不动。
他呆滞的目光凝视着青年,颤抖的嘴唇挤出两个字:“胡,胡凯迪大人?!”
没错,这位青年正是胡凯迪,魔法商会的年轻领袖。接到李承平的紧急传讯后,他已疾驰在通往清河幻境酒店的路上。眼看就要抵达,他并未再通知徐全军,而是催动魔法,瞬间抵达现场。
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他的好友李承平正被几位守卫粗暴地推进酒店。他立刻上前干预。
守卫们看到徐全军的模样,识趣地松开了手。李承平整理着被扰乱的法师长袍:“凯迪,你们的总管真是嚣张无比啊!”
“我都分辨不出这酒店到底是你的领地,还是他的了!”
此言一出,徐全军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因为他明白这是在指责他篡夺了主位。
果然,胡凯迪的脸色骤然阴沉:“徐全军,怪不得最近酒店的魔力收入锐减,原来你是这样管理的!”
“别人都是以礼相待,吸引顾客,你这是干什么?告诉全世界,这里是你徐全军解决私人恩怨之地吗?”
胡凯迪当众严厉斥责,以此澄清这不是酒店的问题,而是管理者出了差池。
“主人,我错了,是被那两个亲戚迷惑了!”
徐全军察觉到形势危急,立即跪在胡凯迪面前,竭力认错。他从胡凯迪的言语与神色中感受到了失望,甚至预感到了解雇的厄运。
李承平走到胡凯迪身边,详细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以及卓文和戚仪芳间的恩怨。胡凯迪听完,脸色愈发阴郁。
如果徐全军有理,尚可理解。如今,他既无立场,又无道理。
胡凯迪愤怒地一脚踹在徐全军的肩头。
“你这个混蛋,对我和父亲恭敬如孙子,转眼就在外横行霸道?”
徐全军应声倒地,绝望更深。胡凯迪接着宣布:“从今往后,你和你那位堂兄都不必在清河幻境酒店任职了,我会另寻贤能来管理。”
这句话,为徐全军的总管生涯画上了不光彩的休止符。在酒店界,谁会接纳一个被其他老板摒弃的总管呢
自那天起,徐全军的旅店领主生涯宣告终结。
“领主大人,我有罪,我有罪!”
徐全军宛如跃动的精灵,瞬间从地面弹起,仍紧拽着胡凯迪的长袍,恳求宽恕。
“此事已无可挽回,你尚未领悟,你冒犯的是我,或是尊贵的宾客。” 胡凯迪带着一丝惋惜说,“身为服务业的领主,你竟不知尊客如神的道理,即便是夺命之敌,此刻你也需以礼相待!”
“是,是,是,今后绝不再犯!” 徐全军双膝跪行,来到卓文和李承平面前,“两位大人,我错矣,原谅我吧!”
他匍匐在地,连连磕头,尊严早已被抛诸脑后,保住职位,哪怕舍弃一切也在所不惜。
“你刚才不是威风凛凛吗?现在又如此怯懦?告诉你,没你的戏了!” 卓文默然,而李承平则不打算饶过他。
“你们,把他拖出去!” 胡凯迪目睹此景,心头怒火中烧,命令守卫将徐全军带走。
徐全军像只被打败的野兽,被拖离现场,戚仪芳还沉浸在震惊中,喊叫着:“我的金币怎么办!”
徐全军艰难起身,听到戚仪芳的话,猛然扇了她一巴掌:“你这个蠢婆娘,难道你不清楚,因你之事,我失去了职务?”
“你竟敢打我!” 戚仪芳捂着脸颊,不敢相信这一切,“徐科,你看到了吗,你的伴侣被人打了!”
然而,徐科无动于衷,仿佛未曾听见。
戚仪芳愤怒了:“你还算不算个男子汉!就这样看着我受辱?” 她哭泣尖叫,拼命在徐科身上挣扎。
紧接着。
“啪!”
又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她脸上。
“别以为你与徐全军的密谋我不知道,只因他曾有用处,我才容忍,如今,呵呵,任你自生自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