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正是如此,我们家卓凯日前与我提及,他的学院安排了一门神秘的新课业修炼,修习完毕之后,据说修为精进者每年可在俗世之中换取十数万灵石的酬劳!那时家中经济拮据,便动用了兄长你的修炼资源,此事尚未找到合适时机向你详述,&34; 齐秋月替苗春凤解释,眼中闪烁着期待。
卓信泉在一旁附和:&34;我们思量着待兄长你回来之后,必让卓凯亲自前来拜谢你的慷慨资助!&34;
苗春凤并未给予卓信海插话的机会,她紧接着说道:&34;信海啊,你也明白,在咱们家族中,总需有人在外历练成长,日后卓凯若是顺利从修炼学院毕业,至少也能成为一方修士,甚至有望执掌宗门重职。&34;
&34;我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你们大家积攒善缘。将来若家族遭遇困境,卓凯怎会坐视不理呢?&34;
听到这一席话,卓信海的表情由阴转晴,并非被说服,而是想到卓文。倘若卓凯真的能在修炼界崭露头角,或许卓文就能沾些光,不必再为修行之路上的艰难困苦而忧虑。
他在大城市里摸爬滚打过,深知要在世间立足,人脉至关重要。那些权势滔天的大佬,哪一个背后没几个高阶修士支持,或出身于修炼世家。真正依靠自身力量修行至巅峰的,那是屈指可数。
于是他想象着未来卓凯或许能成为某个强大宗门的堂主,亦或是重要职位的担当者,届时只需对卓文稍加提携,卓文的修行之路恐怕就会顺畅许多。
当下,卓雪和卓文均安然无恙,尤其是卓雪,比他离家时还要丰腴红润。
正当卓信海欲言又止,准备同意继续资助卓凯时,卓文陡然起身。
苗春凤三人见状,心中不禁生出担忧。他们已察觉到今日最棘手的并非卓信海,而是卓文。卓文心思深沉,所思所知皆超乎他们的预料。
&34;关于卓凯的修炼资源供给,我记得每月都有给你们汇去,每人一百枚灵石,三家合计便是三百。即便是每日消耗一公斤天地灵气炼化,也足以支撑两个多月的修炼所需。”
&34;哪个修行者的资源消耗能有这般庞大?”
&34;还有,我父亲两年前赠予你们的那批灵材,你们未曾分毫交给我等也就罢了,如今却又假意说卓凯将来定会回馈于我们。”
&34;暂且不论卓凯是否能够顺利完成修炼学业,即便他真的学成归来,其在修炼界的境遇也未必如意;即便他的确成就非凡,也不代表他必定会对咱们伸出援手。&34;
卓文原本无意过多阐述,但对于那些毫无人道温情,只知拣弱者肆意欺凌的所谓血脉亲族,他内心并无半分亲近之意。他清楚,未来卓凯必将遭遇诸多劫难,若是这些人曾对他们家有过善意,那么今后他也并非不能出手相助,以他的修为与力量,助卓凯渡过难关自是不在话下。
此刻,卓文唯愿与他们彻底划清界限。
言毕,卓信海陷入了深思之中。此前,他已被其母与齐秋月的眼泪所惑,忘却了自己前来时心中的怒火。如今听到卓文的话语,仿若当头棒喝,让他瞬间清醒过来——此刻尚且对我生死不顾,又何谈将来会施援手?
正待卓信海起身索回钱财之际,卓文已悄然搭手于他的肩头,示意其静默勿言。
“那些银两,早已被我们消耗殆尽,你们若是索要,我等确已无力偿还。”卓信泉机敏地忆起那天在卓文府中,卓文面对困境那份坚韧不屈的姿态。
于是他也依葫芦画瓢,如法炮制。
而这一切都在卓文的预料之中。“其实简单得很,我们别无所求,唯独看上了那位于马路边的那一处灵地。”卓文语气淡漠地道出此言。
闻此,苗春凤及其余二人皆感困惑不解,他们绞尽脑汁也无法揣摩出那片看似荒芜的土地有何用途,既不宜建屋亦难以耕种。
“你你你,如此这般,你们先行离去,明日再来寻我们讨个说法!”苗春凤深知私吞卓信海钱财并转赠予小儿子一家之举确属己之过错。
思及那片土地若能抵偿相应价值,倒也显得颇为合算,但她仍心存警惕。
然而,卓文早已洞悉他们的盘算,轻蔑地一笑,“当然,若是要交换土地,则需各方签字画押,否则,你们便需退还我父先前转账给你们的一半金额。”
“届时倘若你们不予归还款项,我唯有诉诸官府,一切公堂之上见分晓。我父给你们汇款的凭据我们均有保留!”卓文掷地有声地撂下狠话,随即拉起卓信海转身离开。
卓信海满腹疑惑,自己当初给钱之事并无丝毫记录留存,更何况其中多次是以现金支付。
“爹,此事无需过多忧虑,重要的是他们是否相信我们手中握有凭证。哪怕我们实际上并无证据,只要他们认定我们拥有,那便如同确有其事一般。”卓文面上流露出满满的自信笑容。
对于苗春凤等人,他已有十足把握加以掌控。
“爹,毕竟他们是你的生母,如此对待他们,似乎不大妥当吧……”卓信海报怨不已,心底仿佛始终有一道良知的声音在责备他未能顺着母亲,或是未能做出适当的妥协,便是不孝之举。
卓文对父亲这份过于愚昧的孝顺观念感到头痛不已,显然必须找个机会好好纠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