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刻骨的嫉妒和恨意涌上心头,这张她做梦都想划烂的脸,此刻却完美地展现在她面前。
“南宫涣,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南宫芊儿怒斥道,跟个疯婆子似的。
“不,我只是带两位老朋友来看看你。”南宫涣一步步优雅走进了屋内,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她的身后浮现出了两个灰白的鬼影。
她们虚幻如烟,乍得一看好像是错觉。
焰姬和血姬漂浮在南宫涣身后,这两人在每日每夜的扫地之后,魂力大涨,只要她们想,就能出现在人的视野内。
“小清,小茶?”南宫芊儿目光一定,后退了半步,忍不住心中浮现害怕。
她们两人不是被她杀了吗,为什么还会
“南宫芊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焰姬血姬根本不和她多废话,直接扑了上去,撕扯着她的灵魂!
南宫芊儿被吊了起来双脚离地,血姬一手掏向她腹部的灵根,灰白的手伸进了她的体内,待再取出来之时,一条沾满了鲜血的灵根出现在她手里,而南宫芊儿修为骤降一灵命!
“啊——别过来,别过来!!”南宫芊儿却根本无法触摸到他们,只能乱挥着手拍打空气。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自她储物戒内亮起,只见一道令牌飞出,将焰姬血姬两人给弹飞了出去!
紧接着,令牌化作一道金光传送阵在她的脚底,不过刹那间,南宫芊儿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主人,她被传送走了。”焰姬忍着疼痛说道,刚才那金光的一弹,让她魂力消散了一些。
“是那个长老救了她。”南宫涣自然想起,弟子试炼结束那天,有一个老妇送给了她那块令牌,现在的南宫芊儿极有可能已经被传送到了那老妇的身边,也就是风玄皇家学府内。
“她的灵根被我抓出来了一条,也不算太亏。”血姬举起了手里的一条灵根,它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但现在对魂体的两人来说,这灵根已经没什么用了。而这灵根是因为她姐妹俩的死而形成,上面缠绕着不弱的邪气,一般人都没法吸收。
“先丢着吧。”南宫涣将两人收进了谛铭戒,把那多余的灵根放在了一边。
本来还想取南宫芊儿的性命,永绝后患,没想到她还真命大。人去楼空,南宫涣也只得返回自己的院子。
正是夜晚,按照约定,南宫涣扮成黑莲,在自己的院子里给那些中蛊的下人驱除。
他们一个个感恩戴德,跪拜道谢,把师姐师妹都夸了个遍。
就在南宫涣驱除最后一个人之时,严管家扶着一个落魄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浑身干涸的血迹,脚步虚浮,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只能依靠在严管家的身上,借他的力缓慢行走。
“黑莲尊者,这是最后一个,拜托了。”严管家喘着粗气,额头冒汗,将男人给带过来,花费了他不少力气。
南宫涣本就有些疲惫,但还是耐着性子看了一眼。
嗯面孔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但似乎也是南宫府里的人,他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将男子拖到了椅子上,南宫涣看他身上还有些未痊愈的伤口,直接顺着伤口将他身上的蛊虫给逼了出来。
令人诧异的是,他身上有三只!
三只蛊虫在他的体内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一只,是南宫涣白天就见过的情蛊,另外两只是专门用来繁衍的蛊。
沈叶嫆在用这个男子的身体来养蛊!
太可怕了!
他的身体被蚕食亏空,灵根尽废,可以说和筑灵台之前的南宫涣一个样。
“呵呵”男子发出了诡异的低笑,带着一丝自嘲,声音如同风吹过破洞发出的呜呜声响,呕哑嘲哳。
“少爷。”严管家心疼道,声音都带了一丝颤抖。
“不用可怜我。”男子低着头,整个人散发着绝望而颓废的气息。
他漆黑无光的眼睛看着桌面上蠕动的三只蛊虫,身体开始遏制不住地发抖,嘴里发出了奇怪的哼哼声,整个人像疯子一样低笑,好一会儿才歇下。
“水榭少爷,沈叶嫆已经死了,您彻底自由了。”严管家放缓了声音安慰道。
南宫涣听着严管家的称呼,水榭少爷?
在脑海中她搜寻了好久,终于想起来,这是她二叔,也就是沈叶嫆的丈夫,南宫芊儿的父亲,南宫水榭。
儿时这个二叔对她还挺好的,只不过有十来年的时间不见了,没想到再次见面,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自由有何用,我已是个废人。”南宫水榭缓缓抬眸,暗淡的眼眸透过发隙看向了南宫涣,带了一丝死气。
“少爷,都怪沈叶嫆那个贱人!”严管家拼命指责,“她居然第一次见面就对您下蛊,下十八层地狱都是便宜她了!府里还有不少宝贝,一定可以帮少爷重铸修为”
“别说了。”南宫水榭沙哑着声音打断,他撑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蹒跚走去。
“榭儿。”院子门口,南宫惊天闻声而来,看得出,再次见到自己儿子,他更是激动到颤抖,而当看见儿子这副惨状,又万分心疼。
南宫水榭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掠过了南宫惊天,不知道要走去哪里。
南宫涣的目光幽深了一些,又是一个被沈叶嫆坑害的可怜人。
“他是先天圣体,难怪会被沈什么抓去种蛊。他的肉体,不过是繁衍蛊虫的容器。”灵老忽然叹了一句,他连沈叶嫆的名字都没记清。
先天圣体,天才之姿,本该有大道康庄的未来,却败在了一个毒妇手里。
“先天圣体,意念入邪即是邪体,你不是刚掏出来个灵根吗,那灵根附着邪气,说不定给他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哈哈哈。”灵老发出了邪恶的笑声,南宫涣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灵老,你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南宫涣一脸黑线,这么做真的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