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他那得瑟的背影,陈梦莞尔一笑,喃喃自语:“呵~还真是个二傻子!”
继而落坐,又仔细品味着他刚才后面的一段话,内心难免产生深深的质疑,男人果真如此吗?
而此,亦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随之顺理成章地将思绪飘向韩懿,非常好奇苏雅雯以前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自己又与她有没有相似之处,从韩懿那见过照片,起码在容貌上大相径庭。
还有一种可能,与韩懿相处的这段日子里,仿若自己对他来说,像是可有可无一般的感觉,莫非他不是真心喜欢,而是将就对付?
越想越离谱,陈梦慌忙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又一个劲地告诫自己:想啥玩意,秦乐那纯粹是鬼话,韩懿是喜欢自己的,若不然像他那样一个极富责任感的男人怎么会如此轻易答应做自己的男朋友?没错,肯定是这样!
“啊欠~”
不知咋回事,韩懿今晚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感觉还真有点诡异。
“怎么了?你不会也着凉了吧?”一旁的阮思思忽闪着她的双眼,怔怔地盯着他。
韩懿抽出几张纸巾擦擦鼻涕又摇摇头:“没,你吃饱了吗?”
“嗯,”阮思思放下碗筷,像极了一个听话的孩童:“你煮的粥还挺好喝!”
瞅着一大碗粥空空如也,韩懿就知道她肯定连晚饭都没吃,连忙又端着碗起身:“厨房里还有点,我帮你盛过来。”
“不用,我真的很饱了,要不……“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阮思思其实很想留他继续呆一会,可他家里还住着苏雅婧,只能先委屈自己:“你回去吧,已经这么晚了,雅婧会不高兴的。”
韩懿也很奇怪,至今为止,居然没见着一通苏雅婧或者林淼淼的催促电话,实属难得:“没事,也不急着这一会,我帮你把碗洗了,收拾好厨房再走。你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起来,指不定病就好了。”
“那……好吧!”阮思思想着,他肯定已有应对之策,不然哪会如此淡定,那便让他去干干家务,从未使唤过男人,这种感觉别说还挺美:“洗衣机里有几件衣服,顺便晾一下。”
“行。”
在动手干活之前,韩懿吃光了剩下的粥,脸上洋溢着难能可贵的舒坦:“嗯,比那虎妞弄的蛋糕可美味太多了。”
待他干完所有的事情后,时间悄然来到凌晨一点半,他轻吁一口气,扫视着整个客厅,便穿上外套准备回家。
突然,记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慌忙伸手摸向口袋,果然不见钥匙,看来是放在昨天所穿外套的里兜里。
该如何是好呢?
现在回家叫门是不现实的,先不论那两货会不会开门,一想到苏雅婧可能会出现的表情,他便望而生畏。
可外面又太冷,在车上将就那简直是虐待,去开房,忙碌了一天实在不想再开车。于是,韩懿的眼神便落向沙发处,而沙发上恰好有一床空调被。
虽说被子小了点,但客厅内开着暖气,在沙发上睡一晚,肯定不成问题。
顾不上这是阮思思的家,而又孤男寡女,反正她在房里睡,清者自清,韩懿亦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躺在沙发上,身心乏累的他也很快入睡。
没过多久,仍未睡着的阮思思从卧房出来瞧瞧,望见韩懿正安详地睡在沙发上,不禁感到些许诧异,随之脸上又泛起一丝安心的笑容,连忙从主卧橱柜里翻出一床被子加盖在他的身上,方才转身回房。
早晨。
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韩懿逐渐睁开朦胧的睡眼,向其而望,一个相当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
雯雯?
他不禁眉头紧蹙,穿上鞋子怀揣激动之情缓慢走去,却在门口遽然驻步,内心“砰砰”直跳,好想一把将这个熟悉而又许久未见的背影搂进怀里。
而正在做着早餐的阮思思忽然感觉后面有双眼睛盯着,当即回头,嫣然一笑:“起来啦,我给你准备好了一条新毛巾还有牙刷放在客厅卫生间里,你先去洗漱一下吧!”
“哦,好。”虽有感失落,但韩懿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冲动,转身往卫生间走去时,又再次回头,好好欣赏着她的背影,内心有感而发:怎么越看她就越像雯雯?
一直到两人坐在餐桌前享受着美味的早餐,那个问题依旧滞留在韩懿的心中。
“你昨晚怎么没回去啊?”阮思思随口问上一句。
而韩懿亦是心不在焉的回答:“没带钥匙。”
阮思思点点头,不再搭话,韩懿瞄了她一眼,又道:“脸色比昨晚好多了,看样子病好得差不多了吧?”
“嗯,本来就不严重,是美洁小题大作,还劳烦你送药过来。”
“她也是关心你,再说吃点药总会好得快一点。”既然病好了,头脑必然要比昨晚清醒,韩懿便将那事给提出来:“昨晚我去维恋之都,也见了谭凯。”
阮思思一怔,急忙放下碗筷:“他怎么说?”
回想起与谭凯之间的种种,韩懿不由得发自内心的一笑:“呵~他倒是承认了那晚下药的事,不过令他这么做的原因,我想起都感觉好笑,他居然讲只想跟我交朋友,你说逗不逗?”
“交朋友?”阮思思亦极为疑惑不解:“他用尽心思耍这么一个计谋,为的就是和你套近乎?”
“嗯,所以我讲他是个逗逼嘛!”
“不会吧,哪能有这么简单?”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韩懿摇着头,继而补充:“但他一口咬着就是这个原因,我是真没办法,不过我能感受到他的另一个想法。”
“是什么?”
“与你的好姐妹姚美洁一样,想撮合我俩,还想我帮你拉拢苏家拿下大成集团。”
“这么一说,他全是为我好?”
“按照他的语意来分析,确实如此。”
阮思思露着鄙夷的目光,对谭凯根本是不屑的态度:“他那是狗拿耗子,瞎操心,那你信吗?”
“不信又能如何,咱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我也没有窥心术,鬼知道他要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