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六
下午四点多钟,到田里“劳动改造”的几个人都回来了,一个人抱着一兜大白菜,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好像兴致不高,陈晓萍奇怪地问:“怎么啦,这是,耷拉着脑袋,辛苦了?”
鹏飞捂嘴偷笑,子沐默不作声,向浩天冲着天然努了努嘴:“问天然姐。”陈晓萍看了看爸爸、王哥和林姐,几个大人都在笑,就知道不是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才放心了,问子沐:“子沐,什么事,一个个,像欠了账似的。”
子沐红着脸说:“叫花鸡没有了。”
陈晓萍这时才看到,带去的叫花鸡没带回来:“你们都吃完了?”
“哪还有吃的,烧焦了,吃不了了!”浩天气呼呼地说。
“哎呀,浩天,多大点事,我们都有责任,不能怪天然的。”鹏飞说。陈晓萍看见这样,估计在菜地里已经打过一次嘴仗了。
“我也不是怪天然姐,只是觉得可惜,想了这么长时间的叫花鸡,《贞观烟云》里有写叫花鸡如何好吃,以为今天可以一饱口福的,哎呀,谁知道我们把方法都搞错了。”
“怎么把方法都搞错了,我按照视频上放的佐料啊。”罗芬凑上来说。
“荷叶外面还要裹泥巴,我怎么知道啊,只是听说过叫花鸡,没看见谁做过,在餐馆里吃的端出来也没有泥巴啊。我直接放到火里面烧,结果荷叶烧没了,鸡外皮糊了,里面还没熟。”陈天然有点不好意思,声音越说越小。
“哈---哈---哈---哈”,几个大人听了,都大笑起来。兰子指着天然说:“我的天然啦,终于还有你不会的啊,太有趣了。”
其他的人也都笑了起来,天然很不好意思,辩解道:“我不会的可多了,我又不是天才。你们可不能全赖我,谁都没有提醒我。”
“今天是外公的不对,外公只顾着移栽菜薹,根本就没理会这事,叫花鸡我也没做过,以为你外婆都弄好了,只要用火烤就行了。我们再杀一只鸡来烤。”
“算啦,爸,杀鸡来不及了,以后有机会再弄。今天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吸取教训就是了。做事要动脑子,自己不熟悉的东西要请教学习,不要都指望别人弄好,出了问题也不能互相埋怨,推卸责任,懂吗?”陈晓萍总是不失时机地教育孩子们。
“我说你们,一个人抱一兜白菜这是啥意思啊?”兰子岔开了话题。
“妈妈说要吃新鲜白菜,要我带两兜回去。”浩天说。
“我妈也要我带的。”子沐说。
“哦,这是指使儿子们抢劫来了。”兰子拖长了音调说。
“路上路过赵哥家,正在晒蒲球(方言,就是荸荠),我要他给我装五十斤来的,待会儿儿们分。”陈定国说。
“那个黑乎乎的从泥里刨出来的吗,那是人吃的。”子沐好奇地问,这孩子,能主动问问题,太难的了。
“肉质白白嫩嫩,清甜清甜的,可好吃了,你没吃过吧?”鹏飞说。
“外婆,那个池塘边的橘子树是你们的吗?”
“是呀,想要。”罗芬问。
“我妈要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了,我想她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