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不是风家的人还重要吗?”只听那人冷哼一声,冷冰冰的说道,“我现在不过是对你来说有利用价值罢了,如果哪天我也没有了理由价值,不还是会被你们无情的抛弃么?就像当年你抛弃我母亲一样。”
风清鸣闻言,停了下来,回身扭头看向自己的女儿,那赫然正是心修院,业难众人的师傅雪心,他一脸愧疚的对着她说道,“心儿,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当年我是逼不得已才抛弃了你们母女俩,这些年我难道对你不好吗?”
在他身后的雪心却冷笑一声,抬起头,双眸充满仇恨的盯着他,冷声道,“对我好?那只不过是你需要弥补自己内心的良知罢了,如果你真的对我好,那我受欺负的时候你在哪,我与母亲风餐露宿,沦落到上街乞讨的时候你在哪?又或者说,母亲去世之前,你在哪?哼,恐怕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享福吧!”
面对雪心的字字诛心,风清鸣知道自己终究是亏欠了她们太多太多,于是也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如果能让自己这个女儿原谅自己,那无论要他做什么,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人总是这样,年轻的时候追逐名利,为此不惜抛弃了自己所珍视的东西,而一旦人老了,拥有了一定的权利,能够支配自己的生活,甚至能够支配起别人的生活来。
他们就会无限的怀念从前,怀念以前那些没有权利,但却整天因为一些小幸福,而高兴一整天的快乐日子。
“好了,我也不是来跟你谈论这些的。”雪心见他低头不语,知道这些谈话肯定又是白忙一场,既然聊也心烦,那不如不聊,说完便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而他身后的风清鸣见此情景,也是一脸的无奈,只能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长叹一口气。
待雪心离开之后,不多时,便又有一人昂首挺胸,缓步走近了他的行宫。
“干什么?”此时的风清鸣没有一点好脾气,见有人擅自闯了进来,不禁骂道,“我不是说了吗,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出这里,你们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他怒声呵斥,可一转过头,整个人顿时魅力脾气,只因现在来到他面前的人,可是整个云垂大陆最有权势的人之一,那就是皇位的继承者,人族人皇玄鲸!
他今天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黑色劲装,腰间佩着一柄双鸿宝剑,有些阴柔的脸上阴晴不定,让人琢磨不透这位年轻的皇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站在他身旁的,则是云垂大陆帝都的女巫,也是皇子玄鲸的指定保镖,巫女云霓,虽然他自己也贵为天下第一学院的院长,可自己的这些地位在这二位面前比起来,那只能算是小角色。
于是意识到自己很失态的风清鸣,二话不说便“扑通”一声跪下,朝着玄鲸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哎呦,怎么是玄鲸大人您阿,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顶撞了您,还请您不要记恨我这徐徐老人的无心之言。”
玄鲸闻言没有说什么,只是径直的来到后花园的一处石桌石椅上坐下,看着跪倒在地一脸诚惶诚恐的风清鸣抬了抬手。
“老头,没事了,玄鲸大人今天来找你是有要事相商的,不是来听你说这些客套话的。”云霓很懂事的过去扶起他,并且也适时的表明了玄鲸此次来到意图。
“如此?”风清鸣闻言,先是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玄鲸,接着看他没有什么反应,便想一定是默许,随后连连说道,“多谢皇子与巫女大人圣恩,老夫感激涕零。”
在他起身之后,玄鲸又示意他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最后才开口淡淡说道,“风大人,听说你这帝都学院今年人才辈出,多了不少往年看不见的精彩比试,我想问问你,在你的学院中可有这样的一人?”
玄鲸面无表情的说完,便招呼着身边的云霓,哪出了他之前找人画的画像,就是他预感会杀死自己的那张画像。
只一眼,风清鸣就认出了业难,宫廷画师的技艺虽然精湛,但凭借着玄鲸的描述所画出来的画像,虽然确实与业难本人有些出入,但画像中那人的眼神凶戾,简直就与那个少年一模一样!
不过,作为人精的风清鸣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仔细端详了一番过后,连连摇头,轻声道,“禀告殿下,恕我年老力衰,在这帝都学院之中并未见过此人。”
而站在一旁的云霓闻言,心中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虽然知道业难的存在,不过她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禀告给玄鲸,原因就是因为他一旦找到画中之人,那肯定是逃不了被处死的命运。
毕竟身为一个皇子,出生就享受着万千宠爱于一身,原本可以衣食无忧的走向人生巅峰,可现在却梦里梦见有人会杀自己,要是没有找到那个人还行,可这一旦找到,便会视作为梦境成真,那业难肯定会死在这儿。
而至于为什么云霓会选择帮助业难,原因就是因为她太善良了,上次业难在心修院的后山,明明可以杀死自己,可他却放了自己一马。一股强烈的直觉告诉她,业难肯定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至少现在肯定不是。
也许自己可以在玄鲸发现他之前,先找到他,然后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最后再尝试着帮他们化解一下矛盾,这样谁也不用死,万一到最后他还是要杀玄鲸,那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呗。
反正玄鲸的实力也不低,而且皇宫的守卫森严,外面有十五万天羽军在镇守,皇宫内还有十万禁军在把手。
这样的防备,即便是地玄天玄的高手来了,也得杀个半天才能够杀进宫去,到了那时候玄鲸早就撒丫子跑了!
“云霓,走了。”玄鲸见询问未果,便拉上云霓的手臂打算离开,他的心里虽然有疑惑,但帝都学院的子弟众多,他又不可能一个一个人找过去,而且他也不希望下令彻查。
毕竟只是一个梦境而已,若只是因为这样一个莫须有的梦境,就吓得全面检查整个帝都学院,那简直就是让天下人去耻笑他这个皇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作为皇家人,他性命都可以不要。但一定要面子和名声,虽然这样说很虚伪,但只要能够装一辈子有气节的人,那他就变成了一个真的有气节之人。
待两人走出了风清鸣的行宫,云霓心中还在不断想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思来想去她还是找了一个理由,让玄鲸先行离开,自己则偷偷的转身朝着心修院的后山跑去。
……
而此时此刻,心修院的后山之中,业难依旧稳坐在山涧的巨石之上。
他的气息四平八稳,俨然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而经过刚刚半个时辰的冲击,他也终于踏入了玄心第一重。
不过反观一旁的冷子心,她一脸凝重,平日里冷冰冰的俏脸上,此刻已经重新遍布豆大的汗珠,而且周身的灵气运行看起来也十分的闭塞。
业难见状便收起架势,准备一跃而下去帮帮她,结果就在他刚刚跳下到石阶上时,旁边的密林深处,却又传出了一声好像有点熟悉的漱漱声。
“漱漱。”
“漱漱。”
随着这声音越来越近,业难也越发的全神贯注,他甚至心里在想,难道又是上次那个粉色伤痕的漂亮姑娘?
她还是不死心,还是想要杀了自己?又或者这里已经被布下了天罗地网,为的就是等待自己的上钩吗?
业难这样想着,脸上的表情也越发凝重起来,他背着手召唤出白帝神器擎苍剑,另一只手搭在冷子心的肩上轻轻的摇晃,并说道,“冷姑娘,冷姑娘,快醒醒,咱们好像有麻烦了。”
但,也许是入神识太深,一时之间面对业难的呼喊,冷子心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冷……”业难本想大声一点喊醒她,结果却没有想到面前的密林深处猛地窜出一道黑影,手中还抓着一杆长长的物事,直直的朝着自己的面门给攻了过来。
业难的反应虽然很快,但由于冷子心还在梦魇之中,他便不能躲闪,只能抬起手来硬接了那黑影一招。
“锵。”
白帝神器擎苍剑的剑刃一剑,便劈断那人手中的物事,待业难定睛一看,却傻了眼,因为眼前的这个,正是新进弟子比试中,那个被铁龙羞辱的少年郎!
此刻他披头散发,双目通红,青筋暴起,周身还隐隐有不少黑气围绕在周身,俨然一副已经黑化的模样。
“喂喂喂,你想要干什么,你还年轻,千万不要走到违法犯罪的道路上来啊!”业难剑锋直指他的胸口,大声的说道。
可已经黑化的少年郎却不以为意,他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经被一分为二的长枪,仰天大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瞧不起我,难道弱者不可以变强么?难道身为弱者就要忍受这样的歧视么?我不服,我要杀给你们看!”说罢,只见他双手紧握已经断掉的枪杆,周围萦绕的黑气竟然覆上枪身。
片刻后一杆充满暴虐与嗜杀的长枪,便重新让他握在手中,他手持更加暴力的长枪,再一次的朝着业难发起了攻势。
“去死吧!”随着男人飞身一枪,业难也只好挥动剑刃招架,不过幸好的是,他这一枪也就是看起来很强,实际上却并没有多少的杀伤力,不过……也可能是因为白帝神器太强了的缘故。
只见一阵神光闪过,业难挡开男人的攻击之后反手一剑,狠狠的落在了他的背上,将他给砍的皮开肉绽,已经变成黑色的血液你,也不断的洒落在石阶上。
但,虽然业难一剑砍中了他,可似乎没有对他的生命力造成多大的损伤,他背上的伤痕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
业难一见这家伙这么bt,于是直接丢弃斩杀他的想法,转身就打算扛着冷子心先跑,却没想到一转身,却看见了已经被梦魇控制的她,正拔出了刀正要往自己的手掌心划过。
“不要啊!”业难心中暗叫不妙,大叫一声,朝着她飞扑过去,想要将她手中的剑刃给夺下来,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六十九章,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