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石硖尾分堂,白面辉地位特殊,基本上不插手字头事务,只从事白面生意。
也不会派人去坨地值班。
只有水姐,宾哥,何老七还有豪哥四人分别派了人值班。
等扎职之后,陈少杰也要派人了。
这一次,何老七,豪哥和水姐三位大佬,都有心腹小弟扎职。
为什么没有宾哥?
宾哥的心腹小弟东仔,这次怎么没有轮上?
陈少杰有些不解。
想来是因为之前,光头宾帮他说了话,没有和金牙苏站在一起……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尖沙嘴总堂。
群英总堂在尖沙嘴,在官塘,黄大仙以及石硖尾都有分堂。
尖沙嘴是旺地,群英在这边没有什么实力,地盘只有一家夜总会,一家酒吧,然后还有放贷生意,以及白面生意。
也是因为在这些旺地混不开,所以才进军官塘,黄大仙和石硖尾这些穷地方。
总堂坨地是一家冰室,卖冷饮的店。
这天下午,冰室没有对外开放,铁门关闭,里面正在开香堂。
坐馆是白骨仁,四十多岁的年纪,还算年轻。
身材高大,肌肉发达。
几位爷叔年纪倒是很大了,60岁以上了,这些是字头的老人,他们的话语权很大,决定着坐馆的人选。
此外,陈少杰还看到了总堂其他几位大佬,以及其他分堂的揸fit人和大佬……
这次扎职的新人,有不少。
足足18人。
陈少杰和方家盛就跪坐在众人之首。
一位爷叔看着跪坐着的一群年轻人,开口问道:“爱兄弟还是爱黄金?”
“爱兄弟!”众人齐声回答。
陈少杰喊得格外有力。
没有办法,这次新人扎职,本就是临时决定的,也是因为他拿下福荣街半条街的地盘,立下大功,这才决定的。
所以,他和方家盛,才得以跪坐在众新人之首。
上门一众字头大佬都在看着,他不喊有力一点,属实是不像话。
爷叔接下来背起了洪门誓言:
第一誓言,自入洪门之后,你父母就是我父母,你兄弟姐妹就是我兄弟姐妹。
你妻子是我嫂子,你子侄就是我子侄。
如有不尊此例子者,不念此情者,以违背誓言,天诛地灭,五雷轰顶!
第二誓言……
誓言一共有三十六条,爷叔记性很好,一一背完。
陈少杰等扎职新人,也跟着一一背完。
随后,爷叔命人割了几只红冠鸡公,将鸡公血滴入十八只碗中。
“这是红花酒,喝了它,这次扎职仪式就结束了。”爷叔说道。
众人一一端过碗,一饮而尽。
陈少杰也不例外。
喝完酒,扎职也就搞定了。
陈少杰扎职红棍,方家盛扎职红棍,何老七的心腹小弟陈大海扎职白纸扇,水姐的弟子力仔扎职白纸扇,豪哥的弟子天仔扎职草鞋。
陈少杰成功获得大底身份。
扎职仪式结束,各分堂人马准备走人,陈少杰也准备跟着大佬金牙苏等人回石硖尾。
就在这时,官塘分堂的揸fit人权叔带着人走了过来。
“权哥,咩事啊?”金牙苏有些诧异问道。
权叔笑答:“老苏,我找阿杰有点事。”
金牙苏闻言更加诧异了,“找他?”
就是陈少杰也有些意外,他根本不认识权叔,也就今天才认识。
之前根本没有打过交道。
不知道对方因为什么事找自己。
“阿杰,张德华张老板你认识吗?”权叔问道。
张德华?
陈少杰一怔,旋即就是脸色难看起来,“认识,之前打过交道!”
“权叔,怎么了?”
陈少杰之前刚到港岛的时候,被和记给卖进了一家黑工厂。
张德华就是那家黑厂的老板。
后来,陈少杰等人挟持了张德华的情人凤姐,这才逃离了黑厂。
陈少杰之前,害怕张德华报复,找到他。
但是现在,他已经起势了,自然不再害怕张德华,心中本来还存了去找张德华麻烦的念头。
权叔笑呵呵的说道:“阿杰,是这样,张老板托我讲和,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晚上一起聚一聚?”
显然是陈少杰的名头,传入了张德华的耳中。
张德华知道他起势了,所以服软了,想讲和。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张德华竟然可以请动群英在官塘的揸fit人……
“权叔的面子,我当然要给。”陈少杰笑着说道。
“哈哈!阿杰是个爽利人,那你先不要回石硖尾,晚上我做东,大家一起聚一聚。”权叔说道。
陈少杰点头应下。
“杰仔,权叔的面子无论如何都要给,你晚上可不要不知道大小。”金牙苏也听出来了一些内情。
知道那个张德华老板招惹、得罪了陈少杰,所以托权哥讲和。
他知道陈少杰的性子,担心他交恶了权哥,从而让权哥觉得是他这个老大不会教人,所以叮嘱了一句。
有外人在,陈少杰也不想和大佬金牙苏硬顶,于是笑道:“大佬,我知道。”
随后,金牙苏带人离开了尖沙嘴。
陈少杰则留了下来。
……
权叔选择的见面地点,就是群英自家的夜总会。
晚上,陈少杰赴约。
是个豪华包间,有商k。
到的时候,权叔和张德华已经在包间了。
一人搂着一个女人。
“权叔。”陈少杰打了声招呼。
“阿杰来了,坐。”权叔笑着说道。
陈少杰在一侧的沙发上坐下,然后看向张德华,“张老板,我们又见面了。”
“哈哈!陈兄弟,当初看你,就知道兄弟你绝非池中之物,迟早会出人头地。”张德华笑着说道。
“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石硖尾,谁人不知你靓仔杰?”
“呵呵!”陈少杰冷笑。
随着陈少杰这声冷笑,气氛也就冷寂了下来。
就在这时,夜总会的妈妈桑带着一群女孩走进了包间。
“阿杰,选一个!”权叔指着那群女孩说道。
陈少杰摇头,“权叔,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权叔笑了笑,没说什么,挥挥手,将妈妈桑和一群女孩打发走了。
“阿杰,张老板那个厂子,我知道,你那种情况,其实怪不得张老板,是和记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