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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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窖室。

温鹤岭低垂着头, 双眸紧闭。

那团灼热的妖火平静待在气海之中,与他的气紧密相融,不分彼此。

妖火中流动着她的气息,到现在仍旧如一把利剑横插在腹, 使他疼痛难忍。

但也是这片刻不消的疼痛, 勉强抚平着他心底的焦躁。

仅是两团相融的气而已, 当真能蕴生出何物么?

他一时难言心绪如何。

在桑褚玉说出那话的瞬间,他就想到了温家。

若老祖君知道此事,会如何做?

幼时他尚且控制不好妖形, 情绪稍微激动些,便会露出妖耳,有时甚而会彻底化作妖。

祖君自不能忍, 日复一日的责罚加身,甚而要割掉他的耳朵。

但那妖耳本就是妖气所凝,割了一回便长一回。从血淋淋的伤口中长出, 胜于野草。

仅是控制不住妖形便如此。

那若看到此情此景呢?

想来定要持鞭在手, 怒骂加身,斥他灭弃礼法,寡廉鲜耻。

又或剖开他的肚腹, 取出那灼烧的妖火,再千方百计地压下这桩恶心事。

思绪漫无边际地飘, 他忽又记起昨日她坐在他身前,小心翼翼伸手的模样。

哪怕神情淡淡, 可她眼梢微挑的笑作不了假。

她对此事竟有期许么?

他好似被撕成两半,一边不受控地设想祖君会如何震怒, 如何责罚。

另一半又深陷在那亲眼见到的, 不明显的欣悦里。

两相磋磨间, 他竟生出种自毁的快/感。

思绪混乱之际,温鹤岭忽听见些声响。

他抬眸,恰好看见有人跃下了地窖口。步伐轻盈,落地无声。

是桑褚玉。

她手里还拎了个精致的三层木盒,不知装了什么,被她仔细护在怀中。

“今日好些了吗?”她问。

温鹤岭并未应声。

他素来讲究,这几日虽也常用净尘诀打理,但头发却鲜少束起——桑褚玉对束发一窍不通,起先还想过帮他冠发,后来索性将玉冠丢至一旁了。

那一头乌缎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仅用根系绳松松束着,将平日里的冷漠淡去几分。

此时他微抬起头,一缕长至锁骨的碎发垂在鬓边,竟显出几分平和。

桑褚玉走到一边的小桌子旁:“我准备了一些吃食,都是从书上看来的,也不知怎么样,但对你应有好处。”

温鹤岭抿了下唇,目光落在那精致木盒上。

那盒子应是她自己做的,盒盖边沿刻有一枝桑叶的纹路。她亲手制的灵器上,多数都有这刻纹。

原是食物吗?

他眼帘微垂:“不必,我无需进食。”

他早已辟谷,这些年间除了必要的灵丸丹药,几乎不吃其他食物。

先前他吞了妖火,喉咙被灼伤,到现在都还没恢复完好,一把嗓子分外嘶哑,吐字也不大清楚。

好一会儿,桑褚玉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她拧开食盒,语气认真:“这些对幼崽有好处,还有其他东西,我会尽快学。”

温鹤岭心下微动,随即就见她端过来一个瓷盘。

上面整整齐齐码了一堆嫩绿的草。

还有意切得长短一致。

……

他默了瞬,终是问道:“此物是?”

“苜蓿草。”桑褚玉说,“今早刚去割的,很新鲜。”

“要吃?”

“当然了,我翻过好些书,都提到了这草。又去请教过藏书阁的师兄,他往御兽宗写了信,得了答复,也说这草最为合适。”桑褚玉夹了一筷子,“怕你吃不惯,我还做了些汤,但总归没有新鲜的草好。不过可以一样一样试。”

“你——”温鹤岭紧拧起眉。

这是真将他当兔子养了?

他正要说不吃,还未开口,就闻见她身上萦绕着一股香味。

是同昨日一模一样的香气。

气味很淡,却又让人难以忽视,令他心烦意乱。

也是等她离近后,他看见她肩上沾了根细长的银白头发。

几乎是瞬间,他的脑海中便浮现出巫盏的身影。

是他的气味?

霎时间,他像是被攫近了呼吸。

一口气闷涨在胸腔里,压不下呼不出。

他下意识想问她去了何处,为何两日都同那幽荧祭司待在一起,又缘何回回沾染上他的气息。

质疑不断盘旋缠绕,乱糟糟地堵塞在心口。

但忽地,他的视线落在了她手上。

他知道她有些畏冷,冬日里常待在铸器阁里,鲜少往外跑。

现下,那手却冻得有些泛红,掌侧还落了些细小的口子。

不消多想,他便清楚那应是割草时弄出来的。

纷乱的思绪轰然散去,一筷子苜蓿草也恰好递至唇边。

“要吃吗?”桑褚玉问。

温鹤岭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心觉荒谬。

将他拴在此处不说,现下竟还真将他当成怀了孕的野兔子,弄些野草来吃。

他着实不解。

是因没受过礼节规矩的教导,才看不出现下他二人的关系已畸形到扭曲难堪的地步了么?

但最终他何话也没说,只沉默地张开嘴,任由她将那筷子草喂进了嘴里。

涩口的苦味蔓延开,滑过作痛的喉咙,最后被他咽了下去。

“怎么样?”桑褚玉问。

那点苦味弥漫在口腔中,经久不散。温鹤岭沉默片刻,生涩地道了声谢。

桑褚玉又给他夹了一筷子,等他细嚼时,突然冒了句:“这样吃菜很好,温仙友今日也很听话。”

她没什么表情地说出这句赞语,一时显得突兀又诡异,以至于温鹤岭住了瞬。

咽下食物后,他才问:“缘何要……说这些?”

“书上说要随时安抚孕兔的情绪。”桑褚玉将筷子放在盘子上,抬手僵硬地摸了摸他的头,又揉了下那对兔耳,“毛发也生得很好,待多吃些草,想来会更蓬松柔顺。”

温鹤岭:“……你到底在看什么书?”

“都是好书。”桑褚玉道,“温仙友无需担心,皆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

正是怕的精挑细选。

温鹤岭欲言又止,正要开口,却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知她又要离开,他心底涌起股厌烦。又屏息凝神,试图从外头的动静分辨出是谁在敲门。

可桑褚玉又夹起一筷子野草。

她就跟没听见那敲门声般,认真将盘子里的草全喂完了。

放下盘子后,她又仔细检查了遍他颈上、手上的伤。

随后道:“这里住着到底不舒服,我在山下找了几处宅子,届时便住在那儿,可以吗?”

温鹤岭没想到她会这般看重那未出生的幼兔——甚而现下还不知怀孕是真是假。

他心绪复杂道:“购置宅落的钱,我会出。”

“这些日后再说。”桑褚玉道,“那汤还烫,刚好要冷一冷。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这般交代去处,也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事。

温鹤岭低低应了声。

他忽有种被扔进温水里的错觉,底下的柴火在不断地烧,可他却贪恋着这点温暖,难以割舍。

-

桑褚玉刚出地窖,就听见那敲门声变得更为急促,跟催魂一样。离得近了,还能听见些丁零当啷的铃铛脆响。

直至她打开门,那人的手还高举在半空,一副要敲门的样子。

门陡然打开,巫召野险些没收住手。急往后退了步,那一下才没落在她身上。

“出事了。”他神情凝重,脸上不见平时的朗快笑意。

桑褚玉倒是冷静,问他:“什么事?”

“锁魂蛊解开了。”巫召野解释,“这些天我在惩戒堂,不知谁下令加强了惩戒堂的禁制,我没能感觉到锁魂蛊已解,刚刚出来才发现。我急着找你,路上仔细想过,能解开这蛊的只有巫盏。”

他想,八成就是巫盏解开的。

所以才来惩戒堂找他,又拿“肆意妄为”的话训他。

但他急着将此事告诉她,尚未查清温鹤岭在哪儿,记忆恢复得如何,也还没来得及打听具体情况。

桑褚玉耐心听他说完,随后颔首:“我知道。”

巫召野一怔:“你知道?”

桑褚玉:“大祭司解了蛊,温仙友前些日子就恢复了记忆。”

她倒没怪他的意思。

毕竟下蛊这事儿是他俩一起敲定的,当日决定下蛊,就想到会有解蛊的一天,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

“大师兄还来找过你?”巫召野蹙眉,“跟你说了什么?若说了什么难听话,你便与我直说。”

“倒没说什么。”桑褚玉顿了瞬,“他想将此事告诉师尊。”

“告诉冼仙长?”巫召野眉头拧得更紧,“蛊是我下的,若有何不快,只管来找我。在冼仙长那儿充什么耳报神!他已去了?应没有,不然你也不会这般平静。此事用不着担心,我去找他。”

耐心听他说完的间隙里,桑褚玉还在思忖着要不要跟他说实话。

虽说平时下的战书不少,但关键时候,他也算得是个好帮手。

这回便是进了惩戒堂,也没听他把之前的事说出去。

况且有些事,她还需要一个商量的对象。

由是等他转身说要去找温鹤岭时,她突然开口:“不用找他。”

“那怎能行?”巫召野心直口快,“大师兄是个被规矩缚死了的人,现在估计是刚恢复记忆,一时想不清楚。待他想清了,恐怕还得找到冼仙长那儿去,你……”

他起先还有理有据地帮她分析眼下的情形,但越往后说,语速便越缓慢,直至彻底住了声。

两人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巫召野垂眸望着她,系在高马尾间的铃铛被风吹得摇来晃去,声响轻快。

片刻,他突然问:“我来的路上顺道问过两三个同门,都说不知道大师兄在哪儿——这事你有头绪吗?”

“嗯。”

“你知道他在哪儿?”

“嗯。”

“桑褚玉。”

“嗯。”

“你又把人关起来了?”

这回桑褚玉迟疑片刻,才慢吞吞点了下头:“嗯。”

巫召野一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等那阵上涌的气血渐渐平缓,他才抬起双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桑褚玉,”他晃了晃她,“你是什么潜伏在正道剑派里的魔教人士吗?”

桑褚玉说:“总不能让他告诉师尊,而且——”

巫召野:“而且什么?”

桑褚玉及时住了声。

差点把温鹤岭怀了兔子的事说出去了。

虽说将此事告诉了巫召野,但温鹤岭是半妖的事还得瞒着。

她思索片刻,分外熟稔地垂下眼帘,放轻语气:“而且我对他心有——”

“好了。”巫召野及时打断她。

他的手还搭在她肩上,头却垂了下去,似在深思。

“大师兄情况如何?”他忽问。

桑褚玉思忖着说:“他现下已有所变化。”

“什么变化?”

“已经将下面当成家了。”

巫召野:“……这是什么很好的变化吗?”

这完全已锁出毛病来了吧!

他从肺腑里深送出一口气。

叹尽后,他道:“算了,懒得多言。还是先前那话,至少你现下肯告诉我。若说得多了,只怕往后做出何等荒唐事,还要瞒我。”

桑褚玉点头。

巫召野又问:“那你现下作何打算?虽说温家人不在,但总将他留在此处,不说父亲,师父也会找他。他身边还有个叫青鸦的小童,也会往温家写信。”

“温仙友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回无上派对他无益。其他的我也已想好了。”桑褚玉转身往里走。

巫召野不清楚“静养”二字从何而来,但还是跟着进了门,顺手往门上落了道锁。

“想好什么了?”他问。

桑褚玉带着他到了里间。

房间不小,却是空荡荡一片。

巫召野正一脸莫名,就见椅子上渐出现一道身影。

模样清冷,举止端方。

正是温鹤岭。

他一怔:“大师兄?”

坐着的“温鹤岭”抬起眼帘,冷冷扫他一眼。

巫召野又看向桑褚玉:“你不是说……”

“这是我制的傀儡。”桑褚玉隐瞒了系统的存在,挑了个合理的说法,“他与温仙友无异。不过我不能时时跟在他身边,若在无上派,还需有人照看,以免被发现。”

巫召野登时明了。

这个所谓照看傀儡的“人”,八成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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