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淮面上没什么表情,随口道:“不知道,拍卖会的信息是刘特助通知我的。”
闻言,我扭头看向前面开车的刘特助,“刘特助?”
刘特助干笑了两声,说:“我这边接到的通知就是必须带女伴,可能是拍卖会的负责人弄错了吧。”
我眉峰微蹙,“这么多人,就只有你这里通知错了?”
刘特助擦了擦汗,“今晚到场的少说有几百人,工作人员偶尔出现错误也正常。”
我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怀疑的目光落在顾景淮身上,“你不会是故意跟我说了假的信息带我这里的吧?”
顾景淮冷笑一声,“我故意带你来这里有什么好处?让你跟江少虞见面给我戴绿帽?”
“什么绿帽,我今晚也就是跟江少虞说了几句话而已。更何况我和你都已经登记离婚了,我就算真的跟江少虞在一起了,那也不算出轨。”
“谁说不算?我们一天没离婚,你就一天该遵守做妻子的责任和义务。”
“你要我遵守做妻子的责任和义务,那你有做一个丈夫该做的事吗?你整天和林晚在一起,该做的不该做的估计都做了,你这难道不算出轨?”
我话音落,顾景淮沉默下来。
以往这种时候顾景淮都会回我说他跟林晚没什么,像现在这么安静,倒是有些反常。
我狐疑地问:“怎么不说话了?你不会真的跟林晚发生关系了吧?”
顾景淮紧绷着一张脸不说话,我微微一惊,“真发生了?你们什么时候睡的?”
之前国庆顾景淮把我压在床上做了,这狗男人不会是头一天跟林晚睡晚,第二天就把我拉上床了吧?
原本我还打算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到以后的,谁知却被顾景淮这狗东西给占了。
还是用根烂黄瓜占的。
思及此,我心里有些犯恶心。
但很快我又想起在海岛的那几个晚上顾景淮都是睡在我房间的,应该没时间跟林晚发生关系。
不过就算是不是那几天,我心里也膈应。
我追问:“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们不只睡了一次?是不是林晚恢复记忆之后你们就好上了?”
我问了半天,顾景淮始终一言不发,我有些恼了,“顾景淮,你说句话啊!”
顾景淮大概是被我吵得烦了,额头青筋跳了跳,冷声开口:“下车!”
他嗓音里透着浓浓的寒意,似乎是生气了。
刘特助从后视镜里小心翼翼地看了顾景淮一眼,道:“顾总,这里是高架上不好打车,您要不还是别让夫人”
顾景淮一个眼刀过去,刘特助身体抖了抖,连忙踩了刹车。
顾景淮态度恶劣,我也有些来气,不打算跟他纠缠,拿起自己的包就下了车。
我刚下车,顾景淮的车就直接开了出去,只留给我一个车尾灯。
我咬了咬牙,心里把顾景淮翻来覆去骂了个遍,这才抬脚往高架下走。
然而刚走没几步,天空就一声闷雷,而后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秋天的雨带着渗骨的寒意,尽管我穿了风衣,淋了几分钟也已经有些冷了。
我裹紧了衣服,加快脚步往下走。
然而我今天穿的是高跟鞋,根本就走不快。
走了一截路,我脚后跟已经被磨破了皮,有些微的疼。
我忍着疼继续往前走,又过了几分钟,顾景淮的车开了回来,停在我身边。
车窗降下,露出男人那张英俊漠然的脸。
他道:“上车。”
我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加快脚步往前走。
他的车追上来,脸色比刚才稍微沉了些,语气也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上车!”
我依旧不理会他,固执地往前走。
顾景淮额头青筋暴跳,这次没再跟我废话,直接下车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今天的雨下得很大,此时我身上的水珠已经形成了细小的水流,从头顶不断往下流,染湿了顾景淮那身昂贵的手工高定西装。
我在他怀里剧烈地挣扎,“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回去!”
“倔驴!”顾景淮低低地骂了一声。
我鞋上我大衣衣摆上沾了不少泥水,顾景淮洁癖严重,这会儿倒是不在意这些了,就跟没看到我身上的脏似的,直接把我塞进了车里。
把我塞进车里之后,顾景淮也坐了进来,直接让刘特助开车。
我伸手还想去拉开另一边的车门,顾景淮没给我这个机会,直接把我抱进怀里,紧紧桎梏着。
我想到他的这双手曾经也抱过林晚,这具身体还跟林晚坦诚相见过,心里更是抗拒,用力地挣扎起来,“不是你自己让我下车的吗?现在又在干嘛?
“顾景淮你放开我!你都跟林晚睡过了,我嫌你脏!你别碰我唔”
我话没说完,顾景淮便低头直接堵住了我的唇。
这个吻来得又凶又狠,带着浓浓的侵略意味。
我心头有气,毫不犹豫地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顾景淮眉峰微皱,却没有就此松开我,反而趁机撬开我的唇齿,舌尖探入我的口腔,肆意地攻城略地。
酥酥麻麻的感觉自舌尖蔓延开来,宛若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我身体不由得软了下来,手脚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
见我没了力气反抗,顾景淮这才松开了我的唇。
他将我抱在怀里,拇指指腹按压在我唇上,轻轻摩挲,替我拭去唇上潋滟的水光,淡声道:“现在你跟我一样脏了。”
我看着他,终究是没忍住,抬手甩了他一耳光。
“顾景淮,你混蛋!”
这次顾景淮没有生气,只是平静地将我从怀里推了出去,“嗯,我混蛋。”
我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心头怒火更甚,却那他无可奈何。
车外的雨越下越大,直到汽车开到了公寓都没有停。
我没等刘特助给我拿伞,汽车停下之后就直接推开车门下车,走进雨幕,进了公寓。
回到公寓,我进浴室洗了澡,把湿衣服换了下来。
洗完澡出来,我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都怪顾景淮那狗东西半路赶我下车,我要是不淋这场雨,也就不会生病了。
我心头有气,又把顾景淮翻来覆去骂了个遍,这才在手机上下单了退烧药。
药送到之后,我吃完就睡了。
第二天醒来,我的头依旧昏昏沉沉的,似乎比昨晚烧得更厉害了。
这会儿不仅头晕,鼻子堵,连嗓子都像是火烧似的。
我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下床出去找水喝。
刚到客厅,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厨房忙碌,似乎是在准备早餐。